圣诞节，好事的几位纷纷歇菜，而且也没什么好过的。
毕竟平安夜还能送个苹果啥的，表表情谊，但圣诞节对于在校学生来就很鸡肋，能怎么过呢？老师也不会同学们今圣诞了我们……，如果你敢提圣诞一个字，她一定会暗讽你个死矫情。
况且现在还是末考复习的关键时刻，各科老师恨不得一给他们上十套卷子来表达对末考的渴盼。
不能否认的是，在老师一次次丢卷子的行为下，吴桂桂对题类的掌握脑海中有一个大致的轮廓，还学会了总结思路，但这种思路始终是错题之后纠正下来的产物，没实际应用过吴桂桂就觉得有点飘飘的，不太稳。
就这个问题，她和陆杨过，陆杨没问题，平常心就好。
然后他们迎来了元旦前夕。
当所有人以为高一第一年的元旦一定不会寒酸，至少要像学长学姐的那样有校园大联欢那种才可以的时候，事实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个大嘴巴子。
问：什么时候最希望何女士准时过来看管他们上晚自习？
答：过节日需要官宣的时候。
然而何女士姗姗来迟。
本来他们都要失望了，结果看到何女士手中熟悉的笔记本，是她每次去学校礼堂听校领导开会时用的本子。
学生们瞬间打了鸡血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何女士。
何女士咳了一声，“明就是元旦了……”
田思源已经在激动地蹂躏吴桂桂的手了。
“由于大后我们就会有考试，所以这个假我们不放，在学校待到直到寒假，钱不够的同学记得打电话让自己爸爸妈妈周六日送点钱过来。”
意料之中，所以要在学校举办……
“元旦是个喜庆的日子，但我们没办法办，因为马上就要考试会动摇军心，所以校领导决定元旦联欢延后到考试结束。”
“啊，”底下一串串全都是特别明显的怨声载道。
何女士敲桌，“同学们，我希望你们分清轻重缓急，不要把玩心放在第一重。只要你们有耐心，有决心，考试一定能考出好成绩，那时候我们再高高兴兴过元旦不好吗？”
既然何女士这么了，板上钉钉的事，同学们只能虚伪地鼓起了掌。
“喂，吴桂桂，刚才属你鼓掌最欢腾，你有没有搞错啊，”傅雪一脸纳闷。
吴桂桂扭头，“迫于何女士的威武，我不得不从，你是没见她刚才那个眼神有多可怕，好像没人应和，接下来就是修罗场直播了。”
傅雪摇头，“你的被迫害妄想症什么时候能好，你为什么总觉得她要对你怎么样？”
吴桂桂想了想，无奈地摆手，“不是，我打从和陆杨在一起之后就觉得何女士对我格外地关注，我隐约觉得她想新账旧账一起算。不行，我得多看几道题，以免被她抓到什么把柄。”
“……”傅雪觉得这姑娘大概是被自己给逼疯的。
末考前几，后排几位同宿舍的因为陆杨生日而遭大难的某些同学，抵过了寒风和感冒的摧残，最终全员回归正轨。
吴桂桂末考前去陆杨那溜达了一圈，陆杨就她的解题思路提点了几句，中间其他男生多次找陆杨划重点和经典题型，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在：都闪开，我们要准备做抄了。
“你愣什么神？”陆杨拿笔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吴桂桂往后缩了一下，：“你这个外挂真是如有神助。”
“你羡慕？”
“嗯……我羡慕归羡慕，但还是要好好学习的。”
陆杨点头，“不要学他们。”
和陆杨这区状态比较相似的是吴桂桂宿舍，她们宿舍对于考试态度一样分为两类。一类学霸型知根知底，稳中求胜；一类学渣型另辟蹊径，通力合作赢得进步空间。
吴桂桂到宿舍的时候，傅雪正在做抄。
裁成方块的几张纸叠放在一起，上面记着数理化各种公式方程式，果然经验老道的老师的谆谆教诲她听进去了，“如果实在不会，相关的公式一写出来，准拿分。”所以傅雪精神奕奕地连着写了好几张纸，然后看着自己的成果，心里成就感爆棚。
“我要在最轻松的语文考试之后和我的前后左右打好招呼。”傅雪立下flag。
考前一，老师讲答题技巧已经讲得生无可恋，那么长的准备时间连着他们也同步了学生的同款焦虑情绪，所以这一，学习状态放松，全自习，根据自己的计划复习科目。
当然，惯例第一考肯定是语文，只需要晨读下下功夫，留出一堂课写写练练生词就行了，这一点几乎是大家的共识。
不过九门科目分三来考，剩余的时间用来等待也是很煎熬的。
吴桂桂就想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趁自己心情紧张但脑筋又足够活跃的时候过全关，也不用每下午三点之后那么长的时间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当晚，何女士来到教室，命人把考场安排和每个饶座号贴好。
即使下课也能看到具体安排，但他们依旧急不可耐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比别人提前看到墙上那些模糊的数字。
事实上，何女士贴的位置在前门靠右的位置，只有前门往里侧头三列能看得清楚，吴桂桂这边连雾里看花都不算，隔着讲桌和监督的班长大人，她什么都看不到，却无故焦躁了整个自习课。
下课，吴桂桂本想着去看看，但那张纸前面此刻已经围满了十几号人，水泄不通的那种，没办法，她只好作罢。
“哎，我们这边连看个考场座号都那么憋屈。”
吴桂桂百无聊赖，回应，“地理位置不佳，但我们这保暖啊，隔着这么多人墙。”
田思源拍了拍她的肩，万般滋味笼上心头。
“傅雪，唱个歌吧，心里不舒服。”田思源请求。
傅雪点头，然而敷衍地唱了几句新年好又开始写抄。
吴桂桂觉得傅雪的抄不实用啊，“你写那么多，能不能带进场还不知道。就算带进场，你这纸条这么大，到时候还得再翻，动静那么大，老师看不到？”
傅雪摆手，“吴桂桂同学，都快过年了，上一届的学长还靠几句什么‘老师快过年了，您辛苦了’得了三十分的作文友情分呢，我就不信老师能狠心对我下此毒手？”
吴桂桂笑：“大姐，你这性质不一样好吧。人那是奉承讨好，你这被抓是作弊哎，幸阅单科成绩作废，不幸的全科作废还通报批评，你妈不得打死你啊！”
傅雪托着腮帮子想了想，“是啊，所以还是和别人通好气最重要。”
“……”
“哎呀，你不要担心，也不要什么乌鸦嘴，总之我会心行事的。”
傅雪就作弊技巧又和吴桂桂探讨了几句，但显然吴桂桂同学跟她不是同一个路子，还巧妙地穿插了一条“作弊只会让你止步不前”的鲜美鸡汤句。
“我不想学习，我学不会，吴桂桂你再劝我我就要放狗咬你了，汪！”傅雪一脸凶狠。
“好的，好的，我不，你别生气。”吴桂桂后退一步，把人劝住。
……
田思源刚从抄自己考试的班级座位的茫茫大军中走出，朝吴桂桂几人兴奋地挥了挥手。
“看吧，我赌思源成功抄到我们所有饶号码。”傅雪轻松起来。
吴桂桂瞅了她一眼，没话。
“艾瑞巴蒂，我拿到资料了。”田思源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纸条，“给你，吴桂桂。这是陆杨帮你抄下来的，让我交给你，傅雪这是你的。”
“谢啦，”傅雪接过。
吴桂桂朝傅雪伸手。
“怎么了？你要看我的考场？”傅雪疑惑。
“你赌思源抄到我们所有饶号码。”
傅雪o型嘴，“吴桂桂，你疯了吧，明就要考试了，你竟然还想着赌，丧心病狂！”
“我开个玩笑愉悦一下氛围嘛，再是你先开始的。”
第二堂自习，去看的人明显少了，吴桂桂等几个好事之徒趴在那又看了一会儿，想着能不能找去同一考场的伴，当然，傅雪动机不纯。
罗一佳也和她们围在一起，但这次她和傅雪是同盟，也是抄组。
“我去，你有没有发现全班都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基本上没几个人在同一个考场，是不是要亡我啊妈呀！”
吴桂桂一张长单子看下来发现还真是，班里只有极个别巧合的同学一股子全扎到21班去了，而她在22班，明明序号挨得那么近，却一个在新教学楼一个平房这边。但幸好，她在这，拿书找书也方便。
想到这，好像也没什么分别了。
晚自习结束，今没有另外授课了。
应该是整个平时爱加班的各位学霸们今不约而同加班课程纷纷不在线，放学铃声一响都冲出了教室。
“我去，什么鬼，那几个明明不蹭到宿舍门禁不肯走的为什么今窜得如此之快？”田思源问吴桂桂，吴桂桂则一脸茫然视线投向陆杨。
“太诡异了，难得见他们齐心协力竟然是为了早点去宿舍？”
陆杨也比平时更早找她，虽然班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俩现在在谈恋爱，但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时期，吴桂桂还是希望站着的陆杨能蹲下一点，以免何女士突如其来打游击的时候能掩藏一下装作陆杨在教某位同学解答问题。
然而吴桂桂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一个男生都不在附近。
“陆杨，你能不能蹲下？”
“你是对我身高颇有微词啊吴桂桂。”陆杨笑。
一旁的田思源叹：“桂桂神人，我先走了。”
“你别走！”吴桂桂呐喊。
？
“何女士回来怎么办？”
“她早回家了。”
好吧，吴桂桂这才放松下来。
田思源和人结伴而行走出他们视野，吴桂桂现在前后左右都是空的，不一会儿教室里的灯也灭了。
“完了，我忘了收拾东西了。”
陆杨打着手电看吴桂桂收拾。
好像也没什么好弄的，上午语文历史，下午地理。也就地理让她心思不宁多一点，而且地理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成绩格外地重视，所以吴桂桂只能是压力山大。
“哎对了，陆杨，今学霸组怎么都走得这么早啊？”
“你男生？”
“对啊。”
“他们决定宿舍交流，捋思路。”
看来还是她这个学渣太浅薄，还以为今学霸组想给自己放假来着，没想到是合力对抗末考啊。
“那你也去吗？”
“不去，我等你。学霸组都是同宿舍搞的活动，我们宿舍照旧，也可能会更闹腾一点，因为过了末考就解放了。”
吴桂桂惊讶之余还是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像上次一样被罚敲背一夜站墙跟那么惨。
“知道了，我们这次很长记性的。”陆杨笑，然后帮忙拿起吴桂桂的几本书，另一只手抓过吴桂桂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哇，原来不止我们班这样啊。”
这一大排的教室全都是黑灯瞎火，除了路灯已经罩上了一层清冷的薄雾，为他们指导着前路，再没有其他人。
陆杨看着垂着头的脑袋，总觉得今对方意志消沉。
“吴桂桂，你紧张吗？”
吴桂桂摇头，“哎，你不提我也察觉不到什么紧张。”
陆杨笑，那还是紧张了。“你复习功课做得不好吗？”
吴桂桂挠头，“地理吧我总担心实践起来就出问题了。”
“那么些题型你不都记住了吗？”
“也是，但我就是不放心，怕到时候忘了。”
“那你再回去再看几道题顺自己的思路，不要看你之前的笔记，重新把思路写一遍。其实重复记忆很重要，临时抱佛脚也不是没有用的。”
“好，”吴桂桂点头。
“哎陆杨你复习得怎么样？你不紧张吗？”想想吴桂桂又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点蠢，学霸人设是怎么屹立不倒的你还不知道吗？他那么多笔记那么多不厌其烦的复习预习都白进肚子里了吗？
“我紧张。”
“你骗我呢吧。”吴桂桂质疑。
“没有，”陆杨突然伸手抱了抱她，“我就是莫名紧张，需要安慰一下，吴桂桂，晚安。”陆杨笑着朝她挥手。
他只是担心吴桂桂的情绪，但这些可能会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
吴桂桂同学艰苦奋斗被他敲打了几个月，所以应该对自己有点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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