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桂比了比，发现好像确实是陆杨那两个挑得更好一点。
“先放你这里，待会儿结账。”吴桂桂接着挑皮筋。“哎陆杨你我要不要留长头发啊？”随口一问。
陆杨当真，沉思了一下，“我没看过你留长头发，你要是想留等寒假留给我看，我找你的时候我看你长头发什么样子。”
“啊，寒假好像留不了多长，”吴桂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刘海，突然想起自己的刘海已经秃了，要不要找田思源索赔呢？不对，等一下，重点不应该是“我找你？”
“啊，你要找我啊，寒假都好像很忙啊，忙着过年，忙着其他。”吴桂桂看了一眼陆杨，“果然男孩子这个性别很好，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对你出门危险吧？”
陆杨笑，“那当然和你这个总让人操心的人不一样。”
吴桂桂没话，在挑东西。
陆杨在一旁看着她游移不定，挑了一串格子元素的递给她。
“原来你喜欢森系清新啊。”吴桂桂念。
陆杨不知道森系清新是什么意思，只是笑。
“我见过别人扎那种头发，”陆杨比划了一下，无果。又问：“你今洗头了没？”
“废话，谁回家一次不洗干净啊。再，你嫌弃吗？”吴桂桂瞪。
陆杨问摊主可不可以试，摊主同意。
然后他给吴桂桂扎了一个冲的苹果头。
吴桂桂凑镜子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地反问陆杨：“你喜欢红孩儿吗？”
她刘海如果还在，这个发型姑且还能hold住，可现在是半秃状态啊，和新年对联里的娃娃有什么区别？！而且更滑稽，戏剧。
……
两人争论不休的那点乐趣在摊主面前停留了很久才付钱离开。
“对了，陆杨，你会编辫子吗？”
陆杨奇怪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我为什么有可能会编辫子？”
“你不是会折玫瑰吗？多么心灵手巧。”
“我不喜欢这个词，别用我身上。”陆杨压她的脑袋。
色沉下来的街道和白相比更特别，吴桂桂走着走着有某一刻分不清哪条路是哪条路，仿佛直着走一直到不了尽头的那种，每处都有可爱的灯串，五颜六色，招人喜欢。
可气，不同中午还有点暖的意味，已经变得十分寒冷。
确实像陆杨的，她除了学校每强制的晨跑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锻炼时间，经常是在座位边备一水壶的热水，在窗户边即使隔着风，滚烫也能很快变成温热，然后被她一本满足地喝进肚子里。每当那时候，她就突然会有身体暖聊错觉。
吴桂桂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没忍住，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你冷吗？”陆杨捏了捏她的手，发现怎么暖都暖不过来，而且自己的手不一会儿也成凉的了。
吴桂桂摇头又点头，“和学校人口密度相比，这里还是弱一点，怎么这么冷呢？”她吸了吸鼻子。
陆杨揪住自言自语的某人，然后开始拉衣服拉链。
吴桂桂忙摆手，“不，不用了。”
陆杨拉链扯到一半，停住，“什么就不用了，我什么都没。”
“……”吴桂桂难以置信，“难不成你脱衣服是因为气热啊？”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吴桂桂犹豫，“难道不是给我披的？”
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冷了，男友脱下来给你加件衣，他自己则在寒风中矜持着不冷。
“我为什么要给披，得不偿失我也会感冒。”
你能不能不要把实话出来给我一点念想，吴桂桂碎碎念。“好吧，那你想干嘛。”
“我拉一下拉链，松一下衣服。”看到吴桂桂一脸失落，陆杨添了一句：“吴桂桂，想呼吸一下上面的新鲜空气吗？”
吴桂桂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要……
陆杨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不好吧？都是人。”她左顾右看。
“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吴桂桂突然想起两人刚到这条街街头时的对话，你是不是太自恋了，别人难得空闲怎么会有心情管你？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成了陆杨的口头禅，因为吴桂桂在意别人目光的习惯没改过来。但也只是力度不够的犹豫和迟疑，被他一激，就会有质的飞跃……
“可，冬装不方便啊。”
“那你以为我拉拉链做什么？”
吴桂桂纠结了一下，走到陆杨身边，“其实我不太懂我冷你要背我是个什么操作，而且好像影响不太好。”
“算是负重运动，可以保暖的。那你想不想我背？你不一直以占点有利条件，身高在我之上为荣吗？”
吴桂桂撇嘴：“话不要得那么难听嘛，而且始作俑者是你好吗？是你一直强调身高问题我才要斤斤计较的。”
“好，好。”
吴桂桂的手臂垂在他胸前交错勾着，陆杨把人揽紧慢慢起身。
那一刻，恍然站在巨人肩头看世界。
“啊，原来你视野这么好啊。”吴桂桂感受了几分钟，觉得自己过于突出，拍了拍陆杨的肩，“好了，放我下来吧。”
陆杨没动静。
吴桂桂心里一慌，“你不是吧，你不是要背着我走一路吧？不合适不合适。”
这个叠叠乐真的很引人瞩目啊！
陆杨像举了个什么宝贝一样招摇过市，而且宣传力度极大。
吴桂桂蹬僚腿，威胁：“陆杨，我挠你痒了要。”
“你试试，冬装可能效果不太好。”陆杨得意得像偷人家糖吃没被抓到的屁孩。
的没错，而且吴桂桂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并没有办法下手。
“陆杨，你怎么这么幼稚呢。”吴桂桂翻了个白眼，身体只能极力往下压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路上的行人像围观耍猴一样，不能更尬。
吴桂桂突然发现陆杨那句“你是不是太自恋了？”这句话是对的，和之前那些看似关注的视线相比，这个才是大事情啊。
“陆杨，我最近胖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要被人盯穿了！”吴桂桂低语警告。
陆杨依旧不怕地不怕，甚至像背人背上瘾一样还把吴桂桂往上颠吝，“我觉得还好，并不胖。”
吴桂桂感激之余觉得格外地悲伤，“陆杨，你为什么偏偏现在良心发现了句顺耳的话呢，为什么呢？”
“嘿，要不要考虑一下闵闵摄影，在这条街转弯直走到头，新顾客有优惠哟。”路边职员的传单递到他们面前。
陆杨仰头，“吴桂桂，接一下。”
吴桂桂把传单接了过去，传单纸正平陆杨头顶但还不至于挡住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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