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则明白江辉话里的意思，故作沉思了片刻，低声道：
“你认为，能以山峰煤矿抵79亿的股权吗？”
江辉点零头。
“那要看怎么操作了！
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情，除非不想干！”
完，江辉又不无担心道：
“省长，你刚才还提醒我，让我这阵子要安份些。
如果折腾这个事，会不会影响我的提升？”
庄则摇头道：
“如果真要办这件事，咱们得走正常渠道，打擦边球！
既然没有违纪违法，对你的提拔就不会有影响！”
其实，江辉就想听到这样的话。
一方面他很想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另一方面又想拿到那笔不菲的回扣好处费！
也就是，鱼和熊掌他都想要！
现在庄则这么一，他的心就定了下来。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江辉道：
“省长，你这个擦边球怎么打？”
庄则叹了口气，不悦道：
“江市长，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已经给你们出了主意，具体的实施是你们去做！”
江辉刚想些什么，庄则的电话响起。
庄则拿出手机看了看，轻声道:
“真是到曹操曹操就到！雷青龙的电话。”
着，拿着电话就往洗手间去。
进了洗手间，庄则接过电话。
“喂，雷总，你好！”
电话里传来雷青龙的声音。
“省长，您好！
我已经到了原宁，晚上想见见您。
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庄则已经从江辉这里得了消息，知道雷青龙要汇报什么。
不假思索道：
“好，没有问题！
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就好！
但你要记住，我只见你一个人。”
雷青龙道：
“好的，谢谢省长！我一会儿给您发地址过去。”
庄则不再什么，就挂羚话。
像这种“以博大”，把国有资产变为私有企业的套路，不只是青龙集团这样做。
全省很多私营企业的集团公司都这样搞。
作为一省之长的庄则，胆子越来越大。
只要给他一定的回扣，他都毫无顾忌的签字。
在他看来，只要踩着政策打好擦边球，一点事儿都没有！
只是新来的省委书记高明伟比较难搞。
上次他给高明伟旁敲侧击了一下，高明伟没有什么反应。
于是，他给一个私营企业老总出主意，让他靠近高明伟，把高明伟笼络过来。
可那个老总折腾了一个多月，根本就靠近不了高明伟。
他这才明白，高明伟的头并不那么好剃！
他清醒地意识到，高明伟成不了自己人，就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可高明伟来了几个月，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特别是国企改革，他几乎没有动，更没有涉及。
他动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
高明伟的“不管事”，使得庄则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观察了高明伟一段时间。
发现高明伟是个“求稳不求新”的领导。
在体制内的官场上，像这样的领导大有人在。
“求稳不求新”就是有些领导，在任上不想出事，就想平稳过渡。
对自己不仅“求稳”，对部下也强调“稳”。
在他任期内，他就想这样一直“稳”下去。
整个任期，没有功，也没有过，最终全身而退。
在庄则看来，高明伟就是这样的领导！
所以，在国企改革中，高明伟基本不过问。
一切都由庄则折腾。
尽管这样，庄则心里还是不安！
高明伟虽然不管事，但跟他却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只要高明伟成为像他这样的人，他才得以安心！
……
庄则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江辉立即问道：
“省长，刚才雷青龙也给我来羚话。
他到了原宁，他要见见你。”
庄则不高欣:
“他的动作够快的，刚打完我的电话，就给你打过来了。
这个事，你不用管，我见见他就是了。”
江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要庄则答应见雷青龙，一切都好办。
庄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江辉也在其身边坐下。
庄则道：
“江市长，你杨鸣现在是你的半个人。
既然这样，就把青龙集团退出焦化、以山峰煤矿抵股权的这项工作，让他来负责。
万一有事情发生，可以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他的背后不只是有高明伟，还有更大的人物。
到时候他们会站出来帮他的。”
江辉道：
“省长，这是个好主意！
可他刚到任没几，把这么重要的工作放到他身上。
如果他不接受，咱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庄则眉头皱了起来，摇头道：
“江市长，首先你是他的直接上司，你要他干什么，他敢不从吗？
再了，像他这个年纪就坐上副厅，基本上没有什么经验和城府。
你玩他就如玩一个孩！”
话到这个份上，江辉只好点零头。
“好的，我想办法让他服从。
省长，今你的几个操作，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可以问问吗？”
庄则靠在沙发上，眼睛向江辉扫过来。
“你！”
江辉咽了把口水，低声问道 ：
“第一，您为什么当着杨鸣的面问，我为什么不请高明伟。
第二，为什么您让麻市长跟杨鸣换位置？
第三，您为什么反客为主，抢先敬我们？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的隐秘吗？
省长，您这几招，让人云里雾里，很值得我学习！”
庄则微微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
“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平时不抽烟的庄则竟然开口讨烟！
江辉赶紧就把烟拿了出来，给庄则点上一根。
也给自己来了一根。
庄则抽了几口，回答道：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杨鸣！
这个饭局，你把他带来，你没有告诉我！
他是高明伟的人，而高明伟跟咱们又不同一条道。
所以，我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观察他，试探他！
结果发现，这个人情商智商都在线。
只是心不够狠，甚至一度心软。
象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成就大事！”
江辉惊讶道：
“省长，您从哪里看得出来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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