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走到孙晨跟前。
此时的他已经坐了起来，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他看了林舒一眼，也没话。
“他们这么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孙晨低着头，依旧沉默着。
见他不话，林舒继续道：
“刚才他们骂你姐姐的时候，你看起来很生气，你明明可以对着他们挥拳，可为什么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他们？还是什么？
那如果有一，他们去欺负你姐姐，你是不是也这样忍气吞声？当作没看到？”
见孙晨依旧没话，林舒有些失望，语气也变淡了一些。
“刚才我拍到他们勒索，殴打你的视频，回头我会帮你报警的处理的。”
着，林舒就准备转身离开。
“刚才带头打我那个叫张凯泽，之前有个同学见他欺负一个女生，就上去跟他打了一架。
那个见义勇为的同学，最后反倒是被学校开除了。有同学，张凯泽家里有背景，有关系。
我要是动手打了他，不定也会被学校开除。我不想我姐姐为我担心。”
听孙晨完，林舒转过身，上前两步向他伸出手。
孙晨一怔，同样伸手握住林舒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林舒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一味的忍让，他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林舒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十五分。
“你们下午几点上课？”
“一点半。”
“从这里到你们学校，要多久？”
“十五分钟吧！”
林舒点头，“时间充裕，我给你上一堂正当防卫课吧。”
林舒拍了拍孙晨的肩膀，带着他到旁边的台阶坐下。
“你听过疯狗拳吗？”
孙晨皱眉，摇了摇头，“这名字一听就不像什么正经拳。”
“额！其实它还有一个比较正常的名字，叫做无限制格斗术。这种格斗术的入门条件，就是熟读刑法……”
接下来半个时里，林舒给孙晨讲了，怎样才算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的时候要注意什么，什么东西能拿来防身。
又给他举例明了，刚才那种情况，他怎么做才是正当防卫，怎么做又是防卫过当。
“记住了，你正当防卫的前提，必须要有其他人在场看到，或者有监控拍到，这样才是对你最有利的。
当然，如果你已经被他们堵住，没办法逃跑，那又另当别论。在你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以上所有理论，都可以作废。
好了，理论学到这里，还有半个时的时间，我教教你怎么实战……”
听到林舒要教实战，直播间的水友们，同样精神起来了。
一个个都开启了录屏功能，等着学个一招半式好防身。
然而，等林舒开始教学，弹幕全都变成了问号。
“实战？就这？”
“我练功服都换上了，你特么教我这些损招？简直有辱斯文呐！”
“插眼，锁喉，偷桃，千年杀？谁正当防卫教这些？”
“特么我还特意录了屏，这都什么玩意儿。”
“你们还真不要嫌弃这种损招，在被人群殴的时候，这种招数反倒是最实用的。”
“可不嘛，如果你有叶问那样的战斗力，能打十个，那当我没。”
……
转眼间半个时过去。
“就练到这里吧，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学校。”
林舒看了下时间，带着孙晨往烂尾楼外走去。
在回学校的路上，林舒又问了孙晨，除了张凯泽以外，其他三人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级的。
在快到学校时，经过一个文具用品店。
“你等我一下。”
跟孙晨了一句，林舒走进文具店里。
片刻过后，他拿了一支钢笔，递到孙晨跟前。
“送你的。”
孙晨有些不解的看向林舒。
林舒揉了揉他的脑袋。
“就当是初次见面，送你的礼物了。”
很快，两人来到学校门口。
“刚才教你的都记住了吧。”
孙晨点头，“记住了！”
“勇敢一点，你只是正当防卫，法律都会保护你的。行了，进去吧！”
孙晨看了林舒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舒笑了笑，“我叫林舒，舒心，舒坦的舒。”
孙晨点头，“你是我姐的男朋友吗？”
林舒嘴角一抽，“不是。”
孙晨难得露出微笑，“要不你当我姐夫吧。”
“我回头就告诉你姐，你把她给卖了。”
正好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回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看着林舒转身离开，孙晨也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
第一节课下课后，孙晨出去上厕所。
张凯泽四人是初二的学生，而孙晨是初一的学生。
如果孙晨不出教室，张凯泽他们是不能进初一教学楼的。
所以刚下课，张凯泽四人，就在初一教学楼下等着孙晨。
见孙晨下楼去厕所，四人连忙跟上。
孙晨也已经看到了他们四人。
在厕所外，孙晨停了下来。
张凯泽四人上来就把他围住。
“孙子，长能耐了，还学会找帮手了是吧？”
张凯泽了一句，就想伸手去拍孙晨的脸蛋。
此时孙晨脑海里想起，刚才林舒跟他的正当防卫准则。
不能先动手，要在人多的地方，要在监控下。
见张凯泽伸手，孙晨连忙退后一步。
张凯泽冷笑一声，跟着上前，想要打他的脸。
见状孙晨连连后退，就是不让对方打到。
“给我抓住他。”张凯泽对着身旁的三人了一句。
三人闻言连忙上前，抓住孙晨，不让他继续退后。
不少路过的学生，都见到这一幕，但大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被人拦着无法退后，孙晨就死死盯着张凯泽。
张凯泽上来就给了孙晨一个巴掌，但孙晨抬手挡住了。
“我让你挡。”
张凯泽这次举起拳头，就向着孙晨挥去。
孙晨趁机一脚踹在张凯泽的腿上，把他给踢倒。
孙晨本来是想踢对方下路的，但他现在有些紧张，加上经验不足，所以没有踹准位置。
旁边的三人见孙晨敢还手，接着同时对孙晨出手。
孙晨从口袋里拿出那支钢笔，对着几饶身上刺去。
顷刻间，现场惨叫声连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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