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麦苗的脑袋嗡嗡响着,无一丝一毫的饿意渴意!他哪有心吃什么东西,这一夜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抬头望着漆黑那个窗口,像一头困兽原地打着转,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犯了什么错?自己得罪了谁?被如此对待?让他着急的是,是不是老姑和老姑父那里出了什么事儿?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老姑老姑父那里出事,没有人敢把自己关在这个黑屋里。
转着转着裤子也不提了,穿个大裤衩子,光着脚,在个屁大的地方一个劲的转着,当一缕阳光慢慢的在地下移动着,他“咣咣“地敲着大铁门,“怎么一回事儿?凭什么关我!放我出去?“嗓子都喊冒烟儿了,终于敲不动的也喊不动了,才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闭着眼喘着粗气,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睡梦中听到铁门底下那块铁板“咣当“一声打开,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不知过了多久,又“咣当“一下打开,也不什么时候“咣当“一下关上。麦苗迷迷糊糊醒来,跳起来对着个大铁门又敲又喊,直到筋疲力尽,喊不动,敲不动,才四脚朝躺在地下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睡了多久?大铁门忽然“咣当一声打开!麦苗腾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抬头一看,进来了四个战士搬着一个桌子和一张椅子,后面跟着一位四五十岁和一位三十来岁的军人,往那桌前一坐,麦苗一步冲上去,“首长,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关我!“哪四个战士突拉一下冲过来挡在他的面前,把他一直推到贴墙站着,麦苗冲着坐在桌前的那俩人大声吼着,“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关我?”
那个岁数大的军人也不回答,只是盯着他,“姓名?”泰苗迟疑了一下,姓名?“哦!我叫麦苗。“”年龄?“,“二十六!”一问一答几分钟,那个军人从大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报纸往桌上一铺,“过来看看是不是你写的?”麦苗走近前来低头一看,是一张号外!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毛笔字,什么大啊!多少啊!还有许多伟饶语录,什么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之类的,那有一句是什么外国电影的一句台词,消灭法西斯胜利属于人民之类的,哦,这正是自己练毛笔字时写的。
麦苗抬头看了看那位老军茹点头,那个老军人一脸严肃的,不要点头,摇头,只是你写的,还是不是你写的。”麦苗肯定的回答,“是我写的。”老军人用手敲着那张报纸,“看清楚没有?”麦苗低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练毛字的那张号外吗?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干脆地回答,“看清楚了。”
那位老军人把口供放在麦苗的面前,一指那份报纸,“我再问一遍,上面这些字是不是你写的?”麦苗看着那位老军人回答,“是我写的。”那位年长的军人,指着口供,“在上面签上你的大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盒印泥,“用食指在上面按一个手印子“。麦苗两手拄着桌子头向前伸着,“首长,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麦苗急切的问着。那两位军人收拾完东西夹着包走出大门,大门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任凭他怎么敲怎么喊,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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