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城商大赛…陆先生的好意心领了，我作为寒云财团的副董事长，的确应接不暇。待大赛结束，我会亲自道歉，还请陆先生理解。\"
\"是我疏忽了，绮罗姐请见谅。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搅了，明的寒云大赛，期待绮罗姐能为我安排一席之地，也好让我见识一下贵集团的精英。\"
\"当然，陆先生，告辞。\"
\"告辞。\"
绮罗拉着白子黎往外走。
她得尽快离开，不然心里的话就抑制不住了！
\"现在我能理解当时你面对慕成荣时的感受了。\"
\"实话，也还好。\"
\"慕成荣善于藏锋，但陆启封不然，一直强调自己，像在推销一样…讲了一堆优点，实话，从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绮罗回忆起来就觉得不自在。
\"他是把这次当成相亲了吧。\"
\"嗯…聊些有趣的事儿吧，他一直在谈自己，感觉他只是应付我。\"
绮罗感觉到了，陆启封虽然对联姻看似上心，其实并不感冒，更像是责任感使然，或是有目的。
而且自始至终都在夸赞自己，把自己描绘得像个世间罕见的才俊。
\"你们不早点出现，我还真应付不了他，这人脸皮之厚，前所未见。\"
绮罗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尴尬，只能勉强笑笑，她可能首次遇到比自己更能言善辩的人，还是一直自恋地夸自己。
\"你怎么一声不吭，没事吧？\" 见白子黎一路都没话，绮罗问道。
\"回家再。\"
...
回白子黎和纸鸢的公寓，纸鸢煮了茶端来，三人围坐在一起，白子黎的脸色稍有缓和。
\"怎么了，你看你的脸色很凝重。\"
\"陆启封不是来制造麻烦的，恐怕是要对付整个寒云财团…\"
\"哥哥？\"
\"陆琪语的身体怕是要到达极限了，若持续下去，她的特殊体质很快就会失控。我看了一下黄金眼的资料，对照策图卷的记载，她的状况与策图卷的记录完全吻合。\"
白子黎看到了糟糕的局面，所以一路愁眉不展。
\"快要到极限…到了极限会发生什么？\"
\"之前我过，这种体质在很久前已被淘汰。然而后来的人贪婪重现金丹体质，约四千年前，有人用禁法制造了它，结果体质失控，抽取了周围的灵气，最终身体承受不住，体内爆裂死亡。积累的灵气释放出来，彻底摧毁了周围的区域…\"
也就是，现在的陆琪语如同一枚定时炸弹。十岁的她已经拥有生死境第五阶的修为，可想而知，为了测试这种体质，河陆家迫使那个孩子吸取了多少灵气。而一个十岁的孩子，未曾经历过系统训练，骤然获得这般可怕的权力，肉身和心灵都无法承受。
现在，接近极限了。
\"换句话，陆启封来我寒云，就是为了一举消灭寒云财团？\"
\"也许他自己还不清楚。否则他怎敢在此悠闲坐着，他不是笨蛋，若他知道，他怎么会静坐等待，只会想方设法逃命，否则必死无疑。\"
\"那现在陆琪语…\"
\"还有些时间，不过我不确定能有多久。\"
\"哥哥…我们难道要…\"
\"…\"他沉默了，不知怎么回应纸鸢。
白子黎很难想象，虽不算什么好人，当初对苍乾慕氏也毫不留情。但如若陆琪语真的是个不定时炸弹，他可能不得不出手。
若非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那种选择...
有的时刻，选择的犹豫会让更多的牺牲者增加。
这像是经典的两难决策，救一人而害死多数，或是保多数人而不救一个。白子黎对于这类问题的回答简单，要看这个人对自己重要程度，和另一些人与他之间的关系。
如若是挚爱之人，而另一些人与自己无关联，他会选择自私的选择。毕竟，他不是一个伟大之人。
如果两边都很重要，只能，需要衡量孰轻孰重。
有些决定，不妨从利益出发，而不是纠结最后谁也无法拯救。
但在这件事上，即使能下手又能如何...
生死境的灵气，加上特殊体质的原因，其临终瞬间爆发出的力量不亚于巅峰法则境全力一击。
这样的力量足以夷平寒云财团。
即便他能毫发无伤，也不代表他人也是如此。
\"你会有办法的，是吧？\"绮罗相信，他不会真的认真考虑杀一个十岁的女孩。
\"有件事情你误解我了，即使我现在救了她又怎样？我还是要铲除河陆家，我现在救她，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不管怎样，白子黎还是会消灭河陆家，现在他即使救了这个陆琪语，又如何呢？
难道要当着她的面摧毁她的家族？
即使她不被家族待见，只是试验品，但她终究是家人，正如慕泠烟，尽管痛恨害死她父母的明王系，但在生死关头，她依然选择谈判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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