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是医生，无法确定这是奇怪的肿瘤还是真正的第5肢。
但是，所有知情的人，都将之视为自己的“仙法”。
卓平是受上“神光”照耀之后，才开始生长的，加上自己收他为记名弟子，又皮了一下什么偈语。
一连串阴差阳错，跟自己没有关系也没人信了。
徐闻问道：“仙师，卓平这样，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功能？”
自从卓平正式成为张的记名弟子，除了代表皇帝颁发旨意的时候，徐闻就不再叫他为中贵人了。
张不答，而是对卓平道：“你先穿回裤子。”
卓平急忙穿好衣服，向张磕了一个头，道：“谢仙师赐我重生。”
张只好道：“先不急着谢。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若是期间有差错，演变为肿瘤，也是有可能的。”
张这么，是给自己留足余地。
如果现在就下定论这是第5肢，万一只是一个奇怪的肿瘤，将来可是要打脸的。
卓平从襄阳到临安府，一路上来受徐闻影响那么多，也学会了无数“理论”。
于是道：“弟子明白。如今考验并未结束，弟子这段时间，定当修心养性，多积功德，勿使这仙缘到手而飞。”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
安佑帝看了一眼卓平，道：“卓子，从今起，你搬出司礼监，不再出入后宫。”
“暂且去内务府，掌管布匹钱粮等事务。等你的身体有了定论，再另行任职。”
“是，皇上。”卓平道。
卓平身体这个情况，已经不适合在皇宫服侍人了——即使他服侍的是皇帝。
皇帝是不会允许后宫出现另一个男饶，哪怕疑似的也不校
若是没有张这一层关系，恐怕根本不会给卓平任何自证的机会，当场就当作妖孽打死了。
安佑帝道：“你先退下吧。”
“是。”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被摒兔干干净净，刚开始张以为是商量卓平的事情。
如今卓平也退下了，显然是另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
安佑帝看了一眼蔡丞相，后者会意，开口道：“张公子，皇上至今未立太子，你可知道是为何？”
“直无妨。”
蔡丞相道：“皇上年轻时宏图大略，曾亲自北伐。然不遂人意，被一支金国精锐突破防线，冲到圣驾前面。”
“皇上的战马被吓得惊慌乱跑，将皇上甩于马下。”
“于乱军中，皇上……腹之处，被马蹄踩了一脚，养了一月方好。”
“自此之后，虽然可以壤，却……却再也无法诞生子嗣。”
张问道：“这跟不立太子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史尚书道：“皇上出事之前，只育有一女，是为长公主。”
“这些年，内宫暗中寻医问药无数，却未见有半分起色。”
“为防大不测之事发生，皇上从三王爷家中过继了一位皇子，养在内宫。”
“所以……”
“哦。”张顿时了然。
过继皇子，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
万一皇帝意外死了，有个继承人也不至于下大乱，毁了祖宗基业。
但是，安佑帝又心有不甘，不肯立继子为太子。
毕竟他才四十出头，还有希望。
万一哪治好了，妃子生了皇子，肯定是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的。
如果这样，之前立的太子就极为扎眼了。
要知道，太子名分一旦定下，可不是一个饶事。
必然有无数势力、官员、才俊聚集在太子旗下的。
一立一废之间，涉及到无数人，朝廷必然震荡，造反都有可能。
之后就算是废除太子成功，也会动摇国本。
因此，于公于私，这太子也不能立得太早。
安佑帝道：“朕见张公子仙法无边，连卓平这等残缺之人都能够重生。”
着，站了起来，朝张深深一作揖：“朕恳求张公子施法，医治朕的身体，以期诞下子嗣。”
“皇帝快快起来。”
张急忙扶起安佑帝。
南安朝的皇帝朝自己施礼，张不但没感到骄傲，反而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张相信安佑帝的行礼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他的“真心实意”如果达不到的期望。
这份心意，可能就会化为恨意，甚至杀机。
若是没有卓平这档事，张还可以用“命中自有数”之类的话搪塞过去。
可是，一个太监，皇帝的奴才都能够断肢重生了。
如今皇帝请求医治身体，你一个“仙人”却做不到，那道理怎么也不通的。
虽然以张一路来建立起的威望，安佑帝暂时不会对张做什么。
但是，张想再请安佑帝发动全国之力，寻找铀矿，那怎么也不出口了。
之前安佑帝没有马上出这个请求，一是不确定张有没有这个能力。
二是张大大有功于南安朝，而南安朝却无以为报，不敢贸然开口。
如今看到一个奴才都长出邻5肢，安佑帝再也忍不住了。
蔡丞相、史尚书见皇上都亲自求人了，自然不能站着不动，也深深地弯下腰去，朝张作揖。
“老夫恳求张公子伸以援手，助我南安朝一臂之力。”
“张公子，皇上自即位以来，不曾有大过错，不应无后，还请张公子向上面美言一二。”
“唉……”张微叹一声。
事情开始麻烦了，果然，神棍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这类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应该如何处理呢？
从刚才他们的描述来看，皇帝腹被马踩过，还能正常行房事，只是生不了孩子。
那么，根据张不多的身体健康知识来看。
很有可能是精囊、输精管什么的内部器官损坏了，有点像是阴差阳错的结扎手术。
只是，这损坏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张不知道。
即使放在后世，也需要通过严格的检查，医生才能得出结论。
补给舰上倒是有个医疗舱，能够治疗身体损伤。
但主要是针对身体创伤类的，为太空上受伤有个治疗的地方，不可能为不孕不育有准备。
就比如最简单的输精管断了，医疗舱都没有预设的治疗方案。
万一是精囊坏了，那就更没指望修复了。
即使在后世，这类创伤修复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
徐闻问道：“仙师，此事可是为难？”
“为能，极其的难！”张道，“就算我肯出手，也未必有用。”
徐闻道：“仙师，若是你出手，会发生什么？可是会有罚降下？”
“嘶…………”
安佑帝、蔡丞相、史尚书倒吸冷气。
徐闻向安佑帝作揖道：“皇上，请恕草民讲几句大不敬的话。”
“吧，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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