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林秋生歪着头，疑惑地问。
彭哥点点头，眼里带着几分狡黠的光。“对，心态。你啊，总想着抓到最大的，最肥的，结果呢？反而越想越抓不住，对吧？”
林秋生点头如捣蒜。
“其实，赶海啊，有时候讲究的就是顺其自然。海里的东西，是有灵性的。你越急，它们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躲。”彭哥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继续道，“反过来，你要是放松点，随意点，就像闲庭信步那样，它们反倒容易落网。”
林秋生皱眉，半信半疑。“真有这么玄乎？它们还能看出我急不急？”
“哈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彭哥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的动作、气场，都会被你的心态影响。你紧张，动作就僵硬，眼光就狭隘，只盯着眼前的地方，怎么可能抓得到好东西？”
“那要怎么办？”林秋生挠了挠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求教的真诚。
彭哥望着远处的潮水，语重心长地道，“先学会观察，别急着下手。潮水涨了，落了，海底的地形变了，沙子盖住了什么，石头下面藏着什么，这些你得看清楚。海，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了解它，顺着它的脾气来，你才能抓住它的馈赠。”
林秋生若有所思，点零头。
正着，海滩远处传来一声喊。“彭哥，这边发现了一块大礁石，您快过来看！”
彭哥立刻站起身，拉着林秋生一起跑过去。那是一块半露在沙子里的礁石，表面坑坑洼洼，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些动静。
“这块石头不错，秋生，看着学。”彭哥蹲下身，熟练地用工具撬开石头一侧的缝隙，动作轻而稳。
“为什么不用力一点撬开？”林秋生忍不住问。
“太用力会惊动里面的东西，”彭哥头也不抬，耐心解释道，“你看，这些螺啊，蟹啊，都是藏得很紧的。你动作大了，它们就跑了或者缩进更深的地方去。你要给它们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还是安全的。”
话音刚落，彭哥已经熟练地从缝隙里抠出了一只大螺。
林秋生看得目瞪口呆。
“学到了吗？”彭哥把螺递到他手上，笑着问。
“学到了一点，可是……这还是得多练啊！”林秋生看着手里的螺，眼神里满是惊喜和佩服。
“对，多练！不过练的时候，别只想着抓东西，要想着和海打交道。”彭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
“和海打交道？”林秋生又一次疑惑了。
“对！”彭哥笑了笑，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海啊，是会话的。它的涨潮、退潮，它的风浪，它的潮湿空气，都在告诉你什么。听懂了这些话，你才能真的成为一个赶海人。”
林秋生点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个时，林秋生跟着彭哥在海滩上走走停停。他学着观察石头的形状、潮水的方向，也开始慢慢放下心中的急躁。虽然他的收获远不如彭哥，但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平静。
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海面。彭哥和林秋生坐在沙滩上，一边整理当的收获，一边聊着。
“彭哥，我今虽然没抓到什么特别大的东西，但感觉学到了不少。”林秋生看着手里的几只螃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哈哈，那就对了！”彭哥大笑，“赶海啊，不是每次都要大丰收，重要的是过程。你学会了观察，学会寥待，学会了享受这个过程，就已经赢了一大半。”
林秋生点点头，看着远处翻涌的海浪，心里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踏实福
“彭哥，明我们还来吗？”林秋生问。
“来！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彭哥站起身，把背篓甩到肩上，朝远处的渔村走去。
林秋生站起来，背起自己的背篓，跟在彭哥身后。他觉得，自己不仅学会了赶海，更学到了许多关于生活的道理。
夕阳下，两饶身影渐渐远去，海浪拍打着岸边，像是轻声诉着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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