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查到众建公司？”
林柔惊愕地看着王国华，双眸中闪烁着不常见的光芒。
“这事跟我们现在着手调查的一个经济诈骗案有关。”
王国华笑呵呵地看着林柔，“而且，也跟你有关？”
“啊？你找到线索了？”林柔瞬间明白了王国华的话中之意，惊喜地问道。
王国华若有若无的点零头，林柔更是言语欲表，若不是陈兵在场，直接要追问起来。
“喂，头儿，你在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陈兵一脸茫然地看看王国华，再看看林柔，不明白这个案子跟林柔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会是有什么瞒着我吧？”
陈兵见两人不回答，随即一副猥琐的目光打量两人：“你们是不是……”
“别乱！”
“不要胡！我们没什么！”
王国华和林柔异口同声地制止了陈兵。
“好好好，我不，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这个案子跟林柔有什么关系！”
陈兵假意不忿地道：“你们瞒着我，我就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王国华有些犹豫，询问的目光看向林柔，毕竟这事关系到她母亲的隐私，需要经得他的同意。
林柔想了想，对着陈兵点头道：“陈队长，其实，这关系到我母亲的死因，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王组长没有告诉过你是也顾虑到了我的感受，所以你不要见外。”
“啊？你母亲？”
陈兵惊讶道。
“是的。”
这些日子林柔对陈兵大为改观，觉得他不像刑侦队那些随波逐流的警员，于是简单的将自己母亲的案子了一遍。
“你……你母亲就是……”
陈兵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一直以为林柔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女孩，不然也不可能从名牌大学出身的她只是个普普通通，没有前提的档案管理员。
但此刻知道林柔的母亲是薛青燕后，直接被惊呆了。
薛青燕可是薛怀杰的女儿啊！
对于这位中央组织部数一数二的大领导，在陈兵的脑海中简直就是遥不可及，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见上一面的大人物，没想到自己竟然跟他的外孙女在一起工作……
陈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林……林警官，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以前……真是失敬了啊。”
“陈哥，别这么，我就是我，在工作上跟我妈，跟我爷爷没什么关系。”
林柔笑了笑，道：“而且，我要是不认可你，也不会跟你这么多了。”
陈兵这才从受宠若惊的情绪中缓和过来，转身冲着王国华竖了个大拇指，声道：“头儿，我是对你佩服到五体投地了，我跟林柔认识三年了都一无所知，你刚来没多久就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佩服佩服！”
“去你的，想什么呢。”
王国华笑骂了一声，转头看着林柔面色一正，缓缓道：“柔，这些日子来我总结了一下，你母亲的案子，银行连环抢劫案，还有我们现在查的经济诈骗案，其实都是有关联的，甚至我觉得只要能查清楚一个案子的真相，就能把其他案子都给破了！”
“啊？你是刘援朝跟我母亲的案子也有关联？”
林柔心思敏捷，一点就透，急忙问道。
“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你母亲真正的死因。”
王国华神情严肃的道。
“我相信你。”
林柔激动地点头，脱口道：“王组长，谢谢你，我，我请你吃饺……”
话没话，林柔突然想起上次吃饭的事情，立刻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改口道：“我请你喝酒吧。”
王国华淡淡一笑，他明白林柔本想我请你吃饺子，但现在两饶关系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于是改了口。
也许在林柔心里，能一起吃饺子的只能是亲人。
“好啊，我们先查资料，完了就你请客，我们去喝点好酒。”
王国华笑道：“我知道有个地方不但有各类红酒，而且还有进口的洋酒，我早就想尝尝了，不过柔你可要带足了钱，那里的酒水很贵的。”
“没问题。”
林柔毫不犹豫的应下，不自己身后的家世根本就不缺钱，就是这些年的攒下来的工资也够请他们喝酒的了。
省厅的档案室里存留着全省最全的案件档案，林柔很快就找到了所有关于众建公司的资料，三人埋头寻找线索。
“头儿，我查到好几条豪马律师所跟众建公司的线索，但是我不明白，一个建筑公司能跟律师所有什么业务？”
陈兵嘴里咬着铅笔，不解地问道：“该不会是众建公司没发工饶薪水，被告了吧？”
“豪马律师所？”
王国华眉头一扬，笑道：“你听过哪个工人讨薪会请律师的？讨要的那点工资都不够人家咨询费的。”
“那为什么档案上记载了几条这样的记录？”
林柔接话道：“我也看见了两条这样的记录，要不是陈哥提出来我都忽略了。”
王国华合上档案，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行了，你们别找了，问题就在这个律师所上。”
“啊？”
陈兵疑惑道：“律师所能有什么问题啊？”
“那我问你，律师所是干什么的？”
王国华看着陈兵，笑着反问道。
“律师所不就是给人打官司的嘛。”陈兵诧异道，难道律师所不是给人打官司的，还是给人洗钱的吗？
“你错了，律师受人委托打官司只是众多业务中的其中之一，他们还能提供经济投资，风险规避的业务。”
王国华摇摇头，解释道：“而且，有很多大企业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律师所，专门处理一些灰白地带，不能公之于众的事务。”
“啊？还可以这样吗？这还是我所知道的律师所吗？”
陈兵和林柔异口同声的问道，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
“你们要记住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国华沉声道：“尤其是牧其众这种善于游走于规则之间的人，更是可以利用一切为自己的贪欲护航保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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