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衫斯？”
彭斯伸出手尝试使用治愈魔法，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的魔力在刚刚的战斗当中消耗完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彻底用完自己的魔力。
“呼...”
在确认完衫斯并无大碍后，彭斯长舒了一口气，翻倒在了衫斯的一旁。
最后一击消耗了彭斯不少的魂力，他感觉有点累了。
“干的不错。”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直接把彭斯吓的给坐了起来。
是加斯特，他正以虚影状态浮现在彭斯的身边。
“你真是在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就来！”
“我真是****！”
见是加斯特，彭斯直接用手指着他骂了起来。
“你都干什么去了！我可是差点就嗝屁了！”
“那个家伙要来了。”
加斯特无视了彭斯前面的话，自顾自的了一句。
“嗯？什么要来了？”
“弗里斯克，或者，玩家。”
“什么玩意？他现在在哪！？”
彭斯一惊，东张西望了起来。
“他已经抵达雪镇了，不过别担心，我给他下零料。”
“他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倒是衫斯嘛...”
加斯特将目光转向了昏迷的衫斯摇了摇头，停下了嘴。
“衫斯怎么了？你接着啊。”
彭斯好奇的开口道，但是加斯特依旧没有开口解释。
“...没什么，先去找我的灵魂碎片吧。”
一道灰门显现，加斯特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唉，话又不明白。”
彭斯只好扛起昏迷的衫斯，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依旧是一片灰白，在空间的中央处有一块悬浮着的灵魂碎片。
加斯特站在那块灵魂碎片面前却没有直接拿起。
“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你倒是直接拿啊？”
彭斯见加斯特一动不动，略有嫌弃的开口道。
“并不是我不想拿，由于我的灵魂碎片是在虚空中破碎的，导致它们变得互相排斥了起来，我需要一个媒介。”
加斯特转过身解释了起来，将目光移向彭斯。
“唉，真拿你没办法。”
彭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翼翼的将衫斯放倒在地板之上，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块灵魂碎片。
在经由彭斯接触后，那块灵魂碎片颤抖了一下，但又很快稳了下来。
“给你。”
彭斯嫌弃的将灵魂碎片丢给了加斯特，自己则是走向了衫斯身旁，准备将他重新扛起。
“嗯，干得不错，我们该走了。”
加斯特吸收完灵魂碎片，淡淡的开口道。
“嗯？你什么，去哪？”
彭斯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了加斯特。
“我们该走了，离开这条时间线。”
“...你什么？那他们该怎么办？这里可是还有一个玩家没有被解决，衫斯他身上也出零问题，而且还...”
“之前在你时间线上搞破坏的那个玩家，他已经抵达到另一条时间线上了。”
听到这，彭斯的眼里写满了错愕。
“我们来到这条时间线上本来就是为了寻找灵魂碎片，你又何必去管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呢？”
加斯特背着手，满不在乎的道。
“听懂了吗？我们该走了。”
“...你知道你在些什么吗？”
彭斯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终于开口。
“你的意思是让我抛弃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朋友！？”
“开什么玩笑！”
彭斯指着加斯特愤怒的开口，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面对彭斯的指责，加斯特并未开口解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彭斯。
“想都别想！”
彭斯一把扛起衫斯艰难的走向灰门，加斯特见状倒也没有做任何阻拦，放任了彭斯的离去。
推开灰门，彭斯带着衫斯回到了瀑布附近。
他要去寻找安黛因，再问问艾菲斯能不能帮忙。
“没用的，我就直了吧。”
“衫斯他，已经没救了。”
加斯特的虚影再度浮现，将先前没有完的话给补充完毕。
“哈？”
彭斯僵在了原地，加斯特的这番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你...你在什么啊？”
彭斯扭过了头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加斯特想从他身上看出来他是不是在谎。
加斯特面无表情的与彭斯对视，二人就这么僵持下去互相沉默着。
“额...？”
就在这时，彭斯背后的衫斯苏醒了过来。
他的两只眼睛目前都是白状，看起来比较理智。
“衫斯？”
彭斯见衫斯醒来，急忙将他松开让他坐在了一旁干净的土地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好...”
衫斯闭上眼捂住脑袋，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在承受痛苦。
“没事的，我们去找艾菲斯，她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的！”
彭斯见状连忙出声安慰。
“不...”
衫斯抬起头看向了彭斯，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目光。
“彭斯，我有一个请求...”
“如果我再次失控聊话...能请你杀了我吗？”
“你在什么傻话！？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的，一定！”
彭斯一把握住了衫斯的手，眼神坚定的与他对视了起来。
“那...我是，如果。”
“如果我再变成了那副模样的话...”
“不...不会的，你看我这不是让你变回来了吗？”
“...这只是暂时的而已，我没法压制我的身体本能了。”
衫斯先是沉默了片刻，继续向彭斯解释了起来。
“在经历这么长久的轮回之后，那种疯狂的姿态几乎要取代我成为本能了。”
“我的罪孽已经变得如此深重，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衫斯摇着头，眼里充满了落寞。
“衫斯，你没有错。”
“你明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下去却还是选择尝试阻止那个家伙，你没有愧对作为审判者的职责。”
“...是吗。”
衫斯听完后笑了笑，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
“那家伙应该也快到了，我该去阻止他了。”
他背对着彭斯，出了最后一句话。
“等等，你要去哪！衫斯！”
彭斯意识到不对，连忙伸出了手想要挽回衫斯。
衫斯微微回头，彭斯能看到在他的嘴角边上挂着一缕微笑。
还未等彭斯触碰到衫斯的身影，他便已经消失不见，传送离开了。
彭斯最后只抓到了一手空气，他呆呆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左手，仿佛失去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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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了，只剩下了雪白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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