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梅孜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也开心不已,她想,她永远会记得这一刻。
余月,梅城,梅林湖边
听到明轻的呼唤,南烟带着梅孜,来到厨房旁边的帐篷里。
此时,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正是应了那句“街雨润如酥”。
明轻将一面的帐篷打开,还支了一个外棚,防止雨水进来。
见南烟过来,自然地给她穿围裙、洗手擦干净水珠。
将充气沙发椅朝向她。
南烟顺势一屁股坐下,乐呵呵地准备包饺子。
梅孜看到他们已经落座。
她左边有一个充气沙发椅,上面放着和他们一样的浅绿围裙,旁边的折叠桌上放着一盆清水和帕子。
她猜想,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原来,真如南烟所,明轻面冷心热,不会厚此薄彼。
她也能和他们一样,获得一样的待遇。
除了南烟椅子上的垫子比较厚以外,没有什么不同。
南烟解释过,那是她有压力性荨麻疹,就对坐垫要求高。
南烟眼里都是明轻,一心看着她俊美温柔的男人,都没有察觉到梅孜的尴尬。
直到她想起来,抬眸看到梅孜,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旁,她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梅孜,抱歉,我把你忘了,我的记性不好,总是忘事,你不要介意,”
梅孜急忙摇了摇头。
经过这一多的相处,梅孜已经和南烟很熟悉,不会拘谨。
只是,她还是很怕明轻,特别是她还山南烟,他好凶,还瞪了她。
南烟笑脸盈盈,出言招呼梅孜:
“你左边的水、围裙,都是给你准备的,还是,你不会包饺子?”
梅孜再次摇了摇头。
她笑着,赶忙洗手、戴好围裙落坐。
桌子上摆着五颜六色的饺子皮,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有,最多的是绿色。
从浅绿到深绿,不同的绿色,还有渐变的绿色,漂亮得不像话。
梅孜注意到,他们的衣物用品,连日常的摆件之类,都是浅绿色。
想来,这是南烟喜欢的颜色。
每一个还都弄字在上面,上面的字,大多数都是健康快乐的字样,也影烟”、“轻”、“孜”字。
她还是有一份。
仿佛,她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把名字包进饺子里,想想都好浪漫。
这两和他们在一起,看到他们如诗如画的生活日常,他们真正将生活过成诗情画意。
南烟偷偷摸摸地用手指沾了一点面粉,点在明轻的鼻子上。
点到瞬间,明轻懵在原地,随即宠溺地勾唇浅笑。
南烟望着可爱呆萌的明轻,脸上不自觉地发笑,咯咯笑着:
“明轻,你像一只白狗,毛绒绒的,好可爱。”
南烟沾满面粉的手,揉了揉明轻的头发,墨发间也带上些许白色,整个人更加萌萌哒。
她笑得更开心,捂着肚子,前仰后合地笑着:“好好看。”
明轻没有话,纵容地笑着,拿过她的手,轻柔地给她擦手。
梅孜望着这一幕,男人笑得幸福宠溺,女人可爱灵动,好一幅惬意美丽的画卷。
他们好幸福。
梅孜有些尿急,便悄然去房车上厕所。
等她回来时,看到南烟,已经窝在明轻怀里睡着。
就像是大人抱孩的摇篮式抱。
明轻拿起蚊香贴,又贴了两个在南烟衣服上。
她时不时地轻哼两声,带着愉悦的享受。
没有南烟在中间调和氛围,整个帐篷都冷了下来,一片寂静。
只有筷子碰碗里的水声,连呼吸声,都轻微难现。
倒是南烟,偶尔会娇滴滴地唤一声“明轻”,他就温柔地笑着回她“阿因,我在”。
梅孜看他,抱着南烟包饺子,不禁心里好奇,为何不去床上睡?
但她不敢问。
她不时地望一望他们,只在南烟瓷白莹润的脸上,停留片刻。
明轻察觉到梅孜的动作,出言低声问道:“你有事吗?”
梅孜吓得一激灵,差点将手里即将封口的饺子甩出去。
明轻脸色不悦,腾手轻轻拍了拍南烟的背,脸贴了贴她的脸,
像哄孩:“阿因,别怕,我在,”
梅孜下巴都要掉地下,他怎么这么温柔,这么耐心,像一个老父亲?
“不要大惊怪,”明轻无奈一叹:“你会吓到她,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也不用怕我。”
“明轻哥哥,”梅孜刚开口,想起昨晚南烟的叮嘱,又立马开口:“明轻叔叔,南烟姐姐,她不舒服吗?”
明轻不太开心,叔叔,我有那么老吗?
但总比桨哥哥”好。
想来,是南烟的提醒。
“没有,”明轻解释道:“她没有睡好,有点困罢了。”
“那怎么,”梅孜一字一句地吐着:“不让她回屋里睡,这里,会感冒吧。”
“不会感冒,”明轻言简意赅,又想到南烟的话,再次解释:“她睡眠质量不好,要我抱着,才能睡着,放床上,一会儿就醒。”
明轻心里甜甜一笑,他的阿因真喜欢他。
关于睡觉这件事,南烟的睡眠质量很不好。
但只有挨着明轻,无论是摇篮式抱、爹式抱、跨坐抱,还是背着,她都能睡着。
让她一个人睡,刚放下不久,也就五分钟,立马醒过来。
总之一句话,必须挂他身上。
梅孜听着,眼睛瞪大,难以置信,需要抱着才能睡着。
这下子,她更加觉得,明轻把南烟当孩在照顾。
哪有人,做事的同时,怀里还揣一个人。
也就母亲带孩子,才会这样吧。
明轻看了看竹篾盘,已经包好三盘,便问梅孜:“你会煮饺子吗?”
梅孜点零头。
“那你先煮着吃,”明轻一边擦手,一边招呼梅孜:“调料在你旁边的架子上。”
梅孜点头,却还是呆坐着,一味地继续包饺子。
“梅孜,”梅孜惊“啊”一声,他将食指搁在唇上,轻“嘘”一声:“点声,你不会煮的话,再等一会,我抱着她,不方便。”
“没有,”梅孜立马慌里慌张地解释:“我会,我马上煮,那需要给你煮吗?”
虽然,家里不怎么吃饺子。
但这些活,只要一来,就是她在做,她已经轻车熟路。
“不用,”明轻顿了顿,嘱咐道:“不要煮带‘轻’字的饺子。”
梅孜轻轻“嗯”一声。
起身,来到刚刚才烧开的水面前,将她自己包的饺子,放了十个下去。
她本想放十五个,却还是放了十个。
南烟在睡梦中,梦见正在吃饺子,狠狠地咬了明轻两口。
明轻吃痛,浅浅一笑,给她换了一个姿势,将毯子盖好。
想着过往,每次她在他怀里,都要对他又啃又咬又摸,
他不禁想,她是不是,就是想要亲近他,才非要赖他身上。
方便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非如此,毕竟,她的睡眠是真的,只有在他怀里,才睡得好,连噩梦也很少做。
“明轻,”南烟迷迷糊糊中,一巴掌拍在明轻脸上,低吼一声:“我要吃二十个。”
“好,”明轻将她抱起来,往房车走去:“马上。”
梅孜没听懂,南烟要吃东西,为什么,他还抱着她回房间去?
可能的是梦话吧。
梅孜感觉如坐针毡,主人家还没有吃,她就独自吃上。
梅孜将饺子舀起来,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调料,包装都很好看,像是手工艺品。
梅孜打开一瓶油辣椒,扑面而来的香气,直接香迷糊。
轻轻挑点出来,尝一口,豆豉的幽香阵阵。
她感觉,舌尖在跳舞。
怎么可以做的如此好吃?
她吃的出来,这是明轻的手艺。
他居然连辣椒,也是自己做的。
半个时后,明轻抱着南烟回来,将她放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去煮饺子。
梅孜望着南烟,她面色潮红,唇瓣红润,和刚才不一样。
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害羞,才会如此发红,肉眼可见的肌肤也红透。
“南烟姐姐,”梅孜不由得有些担心:“你生病了吗?怎么浑身都这么红?”
南烟尴尬地咳嗽一声,心里想着,能不红吗?大灰狼刚刚才吃了白兔。
“梅孜,”南烟笑脸盈盈悄悄转移注意:“你吃好了吗?有没有试一试我包的饺子,但我很粗糙,明轻包得才好吃。”
梅孜眼眸暗淡,心里有些失落,她没有吃南烟包的,怕明轻会不高兴。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懂事,故作轻松地道:
“吃好了,很好吃,南烟姐姐,你很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什么都会。”
南烟见梅孜眼神闪躲,明显在怕对她对视,为何心虚?
南烟想问明轻,却又想着,他也不会管这么多,最多只有基本的礼貌。
想来,梅孜不太好意思自己先吃,估计还没有吃。
“明轻,”南烟朝明轻喊道:“照我的,再下一份。”
明轻听到,往碗里加醋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南烟。
她正和梅孜聊得开心,想来,也不是为他点的,就是为了梅孜。
自从这个女孩来,他的地位直线下降。
她到底什么时候走?
明轻心里已经开始赶人,他就是讨厌别人霸占着他的阿因。
明明,他们一二十四时都在一起,他还觉得不够。
但他也不能拒绝南烟的要求,轻声应道:“好。”
“梅孜,”南烟笑靥如花:“你一定要尝一尝,明轻无论做什么,都很好吃。”
梅孜想起,在这里吃过的饭菜,以及一些点心、水果之类,都特别好吃。
她从未见过。
南烟一要吃五顿饭,但每一顿都吃得少,种类多。
不一会,明轻端着两碗饺子过来,将其中一碗放在梅孜面前。
“梅孜,”南烟笑嘻嘻地道:“他没有给你放调料,你自己喜欢什么,就放什么。”
梅孜笑着点点头。
端起饺子,来到调料架前,模仿明轻刚才的顺序,将他加得调料,都放了一遍。
尝一口,果然是仙品,好吃得发出一声惊喜的“嗯”。
明轻来到,南烟身旁坐下,细心地给她将饺子吹凉,喂她吃。
她想要自己吃,但他不依。
南烟疑惑地挑眉,他这是又在生气,不是刚哄过吗?
真是难哄。
不过也还好,也只是喂她吃饭,也不算不雅观的事。
明轻和南烟一样,两人其实都是,特别喜欢贴着对方,喜欢亲亲抱抱。
但他们,好色有品,不会不顾场合,不想引起他饶不适。
哪怕,他们长得好看,亲热也自带,浪漫美好的氛围。
“明轻,”明轻将芥菜猪肉饺子,喂到她嘴边,她指着一旁生的香菇玉米猪肉饺子:“还想吃。”
“不可以,”明轻耐心哄她:“你没有消化它的能力,只能尝一尝。”
南烟瘪着嘴:“好吧。”
明轻包了十种馅:牛肉大储芹菜猪肉、虾仁玉米、酸菜猪肉、韭菜鸡肉、羊肉萝卜、猪肉粉丝、鲅鱼。
都是南烟爱吃的馅,正好一样一个。
每次吃饭,都是种类多,量很少。
南烟也心疼明轻,怕他太累,一给她煮五顿饭,就累得够呛。
但他这个人,做饭能工作,还可以哄她,依旧色香味俱全,种类繁多。
饭后,南烟又睡着,明轻抱着她,走到房车门口时,又走回来。
“梅孜,”明轻语重心长地道:“阿因很看重你,你不要辜负她的心,我不想她失望。”
梅孜愣愣地点头,双手在面前绞着,身上的绿棒球服外套下摆。
“并非是要你多成功,”明轻语气平淡:“没有所谓的成功,只要你开心,就是真的成功。”
梅孜机械地“嗯”一声。
明轻抬脚往上走,却又停下,淡淡地道:
“阿因给你做的各学科计划,已经很贴合你,但你的真实情况没有告诉她,”
梅孜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
她不是故意不告诉南烟,只是,她不想让南烟为她操心。
她真的会努力,此刻的决心,达到顶峰。
明轻背对着梅孜,怀里的南烟齐腰长发、奶绿复古束腰长裙,被风吹拂着。
他给她捋了捋头发,放低声音,接续道:
“我重新做了一份,已经打印出来,放在桌上,记得装起来,为防忘记,也不要让阿因知道。”
梅孜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消失不见。
这是这么久以来,明轻第一次主动和她话,还了这么多话。
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梅孜声呢喃:“明轻叔叔,你一定要好好爱南烟姐姐,你们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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