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问，我今日采集的第一株药有几片叶子。”老者很直接地问。
“是黄芩，功效是，咦？”慧冷愣住了，几片叶子？这是什么问题：“袁老，您这是在为难我吗？”
老者没有表情的道：“我这是在考验你的观察力，这对药材的辩证认识很重要，答不上就下一个了。”
“蚊子，你知道吗？”慧冷传音。
“猜吧。”蚊子也没办法。
“我猜一个吧，四片。”慧冷道。
“错了。”老者没有片刻停留，马上问道：“第二个问题......”
......
九个问题很快问完了，慧冷全错，他丧着脸，哼，好想打这个家伙一拳，他在药草集上背诵的东西，老者一个都没有问。
“最后一题。”老者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不慌不忙的道：“问，药草集上第一味药是什么。”
“草。”慧冷下意识的出了声，他很激动，终于问道一个他会的问题了：“我知道，是甘草，甘草！”
“答对了，恭喜你，成为了‘大青囊’的一名杂役。”老者笑着捋了捋胡子。
慧冷有些疑惑：“为什么最后一个问题这么简单？”
“哈哈哈。”老者只笑不语。
“华老，我难道会一直是杂役吗？”慧冷不服气。
老者指了指药草集：“多学多背多观察，你每都可以来找我测试一次，什么时候答对五成以上，自然就不是杂役了。”
“我会加油的。”慧冷道。
没过多久。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师父，我来了。”声音大如洪钟，紧接着便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一个壮汉，手臂格外的粗，把袖子撑得满满的，只见他道：“哎，这还有外人，这位是？”
“他是我新收的杂役。”老者介绍道：“这位是我三弟子，你可以叫他棒槌。”
“棒槌？奇怪的名字。”慧冷下意识的捂着脸上的疤痕。
棒槌微微抱拳，向慧冷示意，接着道：“师父，这两接诊了一个肺痨的病人，可把我们忙坏了。其他的都还好，你回去就知道了。”他完全没有在意慧冷捂脸的动作。
“嗯。”老者在思考着什么，道：“杂役，别担心，我们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棒槌了。”
“杂役，杂役，你们全家都是杂役。”慧冷心里暗道，他还是抱起药草集，背上了装满药材的竹筐。
还没有入夜，色还很是明亮，一路上，一老一少没怎么讲话，他们走的是山路，绕过了几片树林，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两人走到了北城。
“那里就是药馆。”老者看向远处：“别捂着脸，自信些，杂役。”
远远地，一条路旁，一座大宅立在那里，宅子四周整齐的围着篱笆，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我们进去。”
映入眼帘的事一块大牌匾，三个狂草大字写在上面：‘大青囊’。
“师父好。”门口一个白净的少年坐在一块板凳上，抱着一个石研钵，手里还拿着捣药杵。
“这个是麦冬，我的败子。”老者介绍着。
慧冷微微行礼，还是有些忍不住，想把脸遮住。
“他是新来的杂役，麦，你以后就不用做这些杂活了，都可以交给他。”老者拍了拍慧冷。
“是。”麦冬将捣药杵和研钵递给了慧冷，丝毫没有注意慧冷脸上的疤。
这么快？慧冷接了过来。
“师父，师兄弟们都在大堂里候着呢。”麦冬道。
“也是，时候差不多了，要吃晚饭了，去大堂吧，顺便带着杂役认识一下他们。”老者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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