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心中纳闷，京都离这里不十万八千里，也有个七八百公里，他家没有那边的亲戚，怎么会有两拨人打听染的事情呢？
“张会计，电话里，那些人都问什么了？”
张会计面带骄傲地道，“有我在，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就凭咱们两家的关系，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染的信息透露出去呢？除非有人拿着证件当面过来问我，电话里想问，没门！他他是什么重要部门他就是吗？骗子还差不多！”
林明朝张会计竖起大拇指，一脸感激，“我闺女没白辛苦为你熬制膏药。”
张会计乐呵呵地回应，“放心吧，林大哥，我都跟村办公室其他人打好招呼了，再有电话里问染情况的，一概不。以后咱们村里人都指望染给我们看病呢。对了，膏药多少钱？你带回去给染。”
林明连连摆手，“不要钱。我闺女了，你算是试药人，膏药科研项目里有这一块预算，若是治不好你的脚伤，就倒贴给你钱。”
张会计一脸自信，“肯定能治好。我相信染的医术。染厉害啊！刚拜师没几，就参与科研项目，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林明刻意压低声音，“要想有更好的前途，得考大学。明年我闺女考大学，需要村里开证明，到时候得麻烦你和村长。”
张会计立马打包票，“没问题，到时候尽管来找我和村长。考大学的事，咱们村必须支持。”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林明才告辞离开。
回到家后，林明第一时间把京都那边有洒查林染的事情，告诉王晨花。
王晨花有些拿不定主意，“咱们还是跟染吧。”
林明有些矛盾，跟染吧，怕染担心；不吧，以他们夫妇的智商又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我先去跟锦源一声，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晨花拦住，“还是别麻烦他了，直接告诉染吧，我相信她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那好吧。”
林明走到西屋门前，敲门。
“染，还没睡吧？”
林染正在画厕所设计图。
“没睡，爸，门没关。有事进来。”
“好。”
林明推门进屋，目光落在设计图上，“染，你画得图不像茅房，怎么看上去像澡堂呢？我看到有淋浴头。”
林染微微一笑，“这是厕所与洗澡间相结合的设计。”
一一为爸爸讲解淋浴头、冲水箱、蹲便器、窗户、门、储水桶、换气扇、化粪池、下水道、新灶台以及烟囱等位置。
当然了，这年代在这边冲水蹲便器不太好买，林染只能暂时设计成抹水泥的那种。
她想明向楚锦源打听一下，哪里有卖陶瓷的蹲便器。
换气扇可能也不太好淘换，实在买不到就让爸爸自己做一个。
气暖和的时候，可以用储水桶晒水洗澡。
凉后，若是想洗澡，可以用新灶台做饭，烟囱走得是厕所的墙，等做完饭，厕所内的温度就会升上去，洗澡不会冻感冒，蹲坑时间长的话，也不会冻着。
听完闺女的讲解，林明瞬间觉得二百多块钱盖厕所能盖起来的话，非常值！
全县都找不出他们家这样舒适的厕所。
父女俩商量完盖厕所的事，林明才提起京都那边有洒查林染的事。
林染诧异不已，“我跟京都那边没有任何联系，除了提过京都护肤品厂，平时提都没提过京都二字……”
到这里，林染若有所思，难道是楚锦源真的跟京都护肤品厂打过招呼？
打算明好好感谢他的同时也好好问一下。
于是继续道，“爸，不用担心。估计是楚大哥跟那边的人提过我制作的面膜配方，明我问一下。”
只能故意往好事上，避免爸爸担心。
林明长舒一口气，“要真是京都护肤品厂那就是好事。行吧，你早点休息，我回大西屋跟你妈一声，免得她担心。”
“好。”
林染目送爸爸出门后，去了趟茅房，回到卧房准备休息。
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来月事不适应，还是因为有什么事正在脱离自己的预期。
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
早上六点半，林染起床去了一趟茅房，洗漱一番，才走进灶房，看到篦子上放着刚擀好的手擀面。
王晨花正在蒸蛋糕，边往灶膛里放柴火边道，“染，你端着这一篦子手擀面去锦源那边，你俩煮着吃吧。今我起晚了，灶上蒸蛋糕，炉子上给你熬着中药，没有多余的锅和火煮面。”
林染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端着一篦子手擀面出门。
王晨花望着闺女的背影，神秘一笑，觉得自己这方法管用。
以后要多给闺女和锦源制造一起吃饭的机会，若两人能处出感情最好，实在处不出来，就当没缘分。
林明如同做贼似的从大西屋探出脑袋，声道，“晨花，还是你有办法！”
刚才王晨花怕林明露馅，专门叮嘱他老实呆屋里……
他俩会尊重闺女的意愿，但也会适当地推波助澜一下，主要是十分中意楚锦源当女婿。
当林染到达楚锦源家时，楚锦源正在生火，拐杖放在灶台边，准备烧水煮荷包蛋。
林染面带微笑，“楚大哥，我带着手擀面来你家蹭饭。”
“没问题，一会咱们吃手擀面荷包蛋。”到这里，楚锦源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林染的脸上，发现她顶着一对黑眼圈，“昨晚没睡好？”
林染大大方方地承认，“是的，昨有两拨人打电话给村里，打听我的情况，都自称京都人。我没想明白是谁，所以有点失眠。我来生火吧？”
楚锦源脑海中快速锁定一个人，但林染提到的是两拨人，这有些不太对头，不过为了避免林染担惊受怕，他得好好想一想辞，“不用。火已经生着，你把篦子放灶台上，去泡中药吧。”
“好。”
林染很快泡上中药，回到灶台旁。
楚锦源边往灶膛放柴火边道，“我估计应该是京都护肤品厂那边打听你的情况。不用担心，这是好事。”
林染面带感激，“楚大哥，你还真跟京都护肤品厂打招呼？一定费了很大的人情吧？”
楚锦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应，“是啊！不然曹平能主动提出下午过来跟你签合同？这次动用的可不是一般人情，你得帮我还。”
这还是楚锦源第一次提出还人情的事，林染反而有些轻松，“吧，需要我怎么还？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我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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