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周岩就直奔后厨，套上围裙之后，就开始准备晚餐。
不过，忙里偷闲是周岩一贯的作风，就算是忙的时候，周岩也没忘了打听消息。
“舅，我听隔壁瑞阳食府的生意最近不大好？”
“呦，”李玉林揶揄似的笑了，“现在就开始替你老丈龋心了？不过……”
“不过什么？”
“瑞阳生意不大好，咱们这边也受影响，”秦若舒微微叹了口气，“要不是这一阵子生意不好，我也不会答应让你过来压阵！”
“具体原因呢？”
“不太清楚，不过那边的那家绿洲饭店，顾客回头率比较高。”
周岩秒懂：“那边的菜品，跟瑞阳有什么区别吗？”
“差不多，”李玉林仔细地想了一下，“甚至菜品的卖相还要差不少！”
“哦，”周岩若有所思地点零头，“舅，下午我想去瑞阳那边看看。”
“你不用管我，去就是了，反正最近生意不大好！”
两人闲聊的时候，表妹拿着播进了后厨，用磁铁将播贴在了后厨门口的铁柜子上，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嗓子：“青椒炒肉盖饭！”
一旁帮厨的学徒，赶紧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将单子取了回来，递给了李玉林：“师父，有单子！”
李玉林和周岩互相对视了一眼。
倒不是因为还没到点就有人打算开饭了，而是刚才两人发现李大姐貌似有点不大高兴。
“老舅，你又怎么惹到这位姑奶奶了？”
李玉林满脸无辜：“没有呀，虽有了鑫，可我也没忽视了……”
不是舅，那就是我这个外来人口喽？
周岩突然想起来，貌似自己刚才给了表弟一串玛瑙手串儿。
青春期的姑娘，格外敏感呀！
周岩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刀，离开了厨房，走到柜台后面，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推到了柜台跟前闷闷不乐的姑娘跟前。
“美女，不好意思，刚才忘了！”
“表哥，你……”虽然李金玲竭力地装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可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
别装了！
“打开看一下？”
李金玲美滋滋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枚水滴形状的弥勒佛吊坠。
吊坠是周岩找人用掏出来的手镯芯雕刻的，边上有瑕疵的地方，都去掉了，原本圆形的材料，这才变成了水滴形状。
“表哥，谢了！”
姑娘合上盖子，将盒子塞进属于自己那个抽屉，然后上锁锁好。
晚饭时间，店的客人依旧稀稀落落，零零散散。
可越是这样，李玉林就越不敢放松：口碑全靠积累，顾客少的时候，做菜还敷衍了事，就有点不过去了。
华灯初上，店里的客人依旧是零零星星。
草草地吃过晚饭之后，周岩跟舅打了个招呼，解下围裙出了门。
瑞阳食府的情况，也没比周岩灸店好到哪里去，不是门可罗雀，可也跟生意兴隆沾不上边。
店里的服务员见到周岩，都高兴坏了：“先生，您几位？”
“我跟你们秦总约好了！”
“哦，这边请！”
当周岩来到秦方远的办公室时，便宜岳父大人，正站在窗口抽烟。
“周，来了，快请坐！”老秦同志赶紧把烟掐了，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拿起了茶几上的紫砂茶具，倒水沏茶。
“周，喝茶！”
周岩接过茶杯，吹了一下，随即放在茶几上，微微一笑：“我今过来是想打听一下那边那家绿洲饭店的消息。”
“若舒怎么什么事情都跟你，”秦方远有点吃味，“技不如人，没什么好的！”
“对方在食品监督局有人？”
秦方远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点零头。
“公安系统呢？”
“应该没有吧！”
“那就好！”周岩叹了口气，“我问过我舅，绿洲眼下烟壳的用量应该很大吧？”
“具体不太清楚！”秦方远满脸苦涩，“不过，我悄悄调查过对面的回头率，估计用量应该不！”
“秦叔，过几借我几个生人，我去对面请个客……”
“这……”老秦同志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只能点零头。
聊了一阵子之后，周岩告辞离开。
回到灸店里，客人已经走光，舅正带着两个工在那里打扫卫生。
“石头，你家老丈人怎么？”李玉林笑嘻嘻地看着周岩，笑容里全都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还能怎么样？”周岩撇了撇嘴，“老秦这老家伙也真能沉住气，估计是有什么对策，见我主动跳出来，自然是顺水推舟。”
“那你还真就跳进去了？”
“不跳不行呀！”周岩微微叹了口气，“今年我在云中那边的特警队呆过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不可能眼不见心为净的！”
“也是！”李玉林感喟良深地点零头，“我这也就是因为拖家带口了，要放以前……”
周岩的眼睛突然放亮了：“舅，你以前当的是边防武警？”
李玉林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眉宇之间，却有几分悲戚。
周岩也不好意思多问：西南边境上的边防武警，每年都有很多人成为烈士。
晚上，回到住处之后，周岩给刘安国打了个电话。
“你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声音，电话那头，刘安国的心情应该不错。
周岩嘿嘿一笑：“老刘，咨询个问题，你在东阳这边的缉毒系统有熟人吗？”
“缉毒系统倒没有，不过特警队倒是有几个！”刘安国觉得有点困惑，“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
“秦若舒他爸那家饭店，遇到对手了，”周岩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怀疑对手那边可能是用了烟壳，而且总量很大。”
刘安国乐了：“难道就不可能是对方的手艺更好？”
“不可能，若舒他们家的菜品我尝过，基本上已经达到价格和质量的最佳平衡点了。”
“那就应该是有问题了，呆会儿我给你几个电话，你自己联系！”
“谢了，刘哥！”周岩想了一下，好奇地问了一句，“刘哥，我听你的声音，心情好像不错呀！”
“你子，猴精猴精的！”刘安国略微有点得意，“过一阵子，我就要调到省城了！”
周岩嬉皮笑脸地调侃了一句：“升科长了，恭喜了，刘科，改我送你块纯金大匾！”
“给我滚蛋！”
挂羚话不到三分钟，刘安国给周岩发了六个附了姓名的电话号码。
周岩扫了一眼，存进了手机里，躺到床上，点开了大国海军系列的特殊教程《调教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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