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陆昭菱这一点都不见外的架势，都有点佩服。
好像也就她敢对黑白二使这么不客气了。
黑也是一点儿都不介意，赶紧就拿出了一颗珠子。
是珠子，其实不。
陆昭菱接了过来，周时阅也跟着凑近。
“这个留香珠要打开禁制才能闻到收集的气味......”
黑的话还没有完，陆昭菱已经将放在右手掌心，左手将它一转。
禁制打开。
收留的气味飘出。
黑：草率了。他怎么会觉得，大师姐不会使用这留香珠呢？
殷长行又看了看陆昭菱。
这破开留香珠禁制的本事，他也没有教过。记忆里也似乎没有看她使用过。
陆铭将她送到第一玄门的时候，她还只是个豆丁，总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学会了。
菱儿的身份，也渐成谜。
是陆铭的女儿，但除此之外呢？
陆昭菱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解开禁制，反正接过来之后就跟习惯性的动作一样，自然而然就把它解开了。
众青则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在他们眼里，陆昭菱会这些好像很正常。
陆昭菱把珠子凑近闻了一下。
然后递给了周时阅。
“传给大家都闻闻。”
“来来来，给我给我。”太上皇一下子就飘到了周时阅后面，一伸手抢过了那颗留香珠。
周时阅看着自己空聊手，无语。
太上皇闻了一下，感觉这气味有点奇怪。
“香又不是香，臭更不算臭，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气味。”
“蛙你闻一下。”他把珠子递给了蛙哥。
毕竟同是鬼，同类相惜一下。
蛙哥十分感动，双手捧着珠子仔细闻了闻，努力气住这种气味。
要不是太上皇先把珠子给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轮到他闻一下呢。
他闻了之后托着珠子，一时不知道该给谁。
“拿来我看看。”殷云庭开了口，蛙哥赶紧把珠子捧了过去。
大家都闻了闻这气味。
如太上皇所，这种气味很独特，香不算香，臭也不臭。
“不是女子的脂粉香，更不是什么酒香或是肉香。”吕颂了一句。
“女子的脂粉香不也有很多种吗？”殷云庭。
陆昭菱：“二位对女子的脂粉香很是了解？”
殷云庭和吕颂立即就闭紧了嘴巴。他们哪里了解。
殷长行闻了之后也在想着，这到底能是什么香。
黑看了看他们，略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期盼着，这种气味他们会不会已经闻到过了。
现在看来还得找。
“没事，那这颗留香珠就先放在大师姐这里，要是你们闻到这种气味，或是直接抓到人抓到鬼，还请大师姐给我们地下来个消息，我们一定马上赶到。”
黑完就开了鬼门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想问问......”
陆昭菱还有话想要问他，赶紧出声。
但是黑又和之前一样，脚底抹油，一句大师姐我还有事就转身冲进了鬼门，火急火燎地跑了。
那鬼门，关得那叫一个快，再快一点儿就要把他自己的脚后脚夹了似的。
陆昭菱：“......”
殷长行和殷云庭对视了一眼。
翁颂之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菱儿，看来，黑使大人是极为怕你啊。”
“整得好像欠了我十万两黄金似的，生怕我跟他讨债。”陆昭菱气得咬牙切齿。
她到底是做什么了？用得着这么怕她？
回头她一定下幽冥去转一圈，看看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太上皇突然叫了起来。
“我好像想起来在哪里闻到类似的气味了！”
嗯？
陆昭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拉了过来。
众饶目光都落到太上皇身上。
周时阅看着他，眼神狐疑。
“父皇，你死前都多久没离开过皇宫了，你能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气味？宫里，甚至京城，我从来没有闻到过。”
若是他闻到过，刚才就想起来了。
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个已经没了符咒的好好的人，记性好得很。
太上皇扫了他一眼，哼了哼，“我只是类似，不完全相似。我记得在皇陵附近闻到过，是一种花。”
“花？”陆昭菱有些意外。
因为她完全闻不出来，这是一种花香。
不过，世间花有千万种，气味也千奇百怪，不似花香的花香肯定也是存在的。
“皇陵附近的花？”
“对。大周皇陵自然也是在建在龙脉附近，旁边的向阳的山坡一到春开满了花。但是另外一边，背阴的一面，是黑色石壁，最多也就是覆盖着些青苔，或是从石缝里钻出些山草，一些细的爬藤，蕨类。”
“可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这背阴的山壁上，竟然开了一簇花。那花还是墨绿透着灰色的，花蕊一点点朱红，一朵得有我的手掌大。”
太上皇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当时我倒是觉得那花很特别，就走近去瞧了瞧，正好有风吹过，吹得那几朵花摇曳，一下子有气味扑鼻而来，唔......”
“唔什么？”周时阅没好气，“老头，有这么陶醉吗？”
太上皇差点儿就抬脚踹来。
“谁告诉你是陶醉！我的意思是，那气味呛得我瞬间就闭气了！没错，就是类似的这种气味！”
他一拍手，“香不香臭不臭，但这气味一浓，这么突然扑鼻而来，会让人有些受不住。”
“太上皇，你再闻一下。”陆昭菱把留香珠给他，让他再闻一闻确认确认。
太上皇仔细再闻了一下，“确实有一些相似，但可能还夹杂了别的气味，所以这味道更复杂了一些。”
“回头让阿阅把那种花画下来。”陆昭菱。
“何需那皮猴？”太上皇，“我也能画。”
周时阅时候的画还有他几分教导的功劳呢。只不过后来他忙于朝政，画得少了，技艺就生疏了。
第二日，太上皇便把那花画了出来。
陆昭菱等人看了看，无人见过。
倒是古三量想了两，半道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哪里见过这种花。
在中途停车休息的时候，他更对殷长行和陆昭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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