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时至仲夏,大夏正经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灾,南方三洲皆是河涸海干,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面对庞大的赈灾粮缺口,萧修贤简直是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就在这时游历在外,钻研医术的勇毅侯夫人——韩锦安,向他进献了番薯苗与苞谷种。
这个番薯苗与玉米种,还是她前世与张奶奶一起买的,想着与张奶奶一样在院子后面的空地上种些自给自足,她特别喜欢吃烤红薯与嫩玉米。
可买来后,就被她放在架子上面,就出去送货,紧接着就嗝屁了。
重生后,就彻底把这事给忘记了。
生了孩子后,她一面忙着生意,一边进修医术,于是就在空间里各种翻找医书,就发现了被她束之高阁的番薯苗与玉米种。
番薯与苞谷皆高产、耐瘠、抗旱涝,若大面积种植,能改变现有的只有麦与稻谷的单一的粮食结构,且种植方法简单。
番薯成熟周期只需三个月,若此时六月中旬播种,九月中旬就可以收获,且经过现代改良后的番薯,能亩产100担左右。
苞米的话,可以种两季,现在只能种秋玉米了,正好与番薯的成熟周期一样,亩产50担左右。
韩锦安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震惊了,觉得简直是痴人梦、方夜谭,即便最肥沃的土地,最勤劳的农人,一年下来,粮食最好的收成也不过是20担而已。而韩锦安却立下了军令状,以韩承的威远侯之位做赌。
韩承:“……???”
能怎么办呢?自家媳妇只能宠着呗。
萧修贤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最终选择相信,把她拉来的番薯苗与苞谷种子全数种下,与此同时把朝廷储备的粮食全都放出去赈灾,毕竟按照她的法,三个月后一定会仓满粮足。
毫无悬念……三个月后,国仓充盈。
番薯与苞谷被全国推广,千千万万饿肚子的黎民百姓,感念韩锦安的大恩大德,为她建庙立碑。
皇上封她为——赐公主!
一时之间风头无量,惹人艳羡。
这些年来,韩承对她的宠溺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吃饭喝水都恨不得代劳。
每每夫妻两人出街,总能看到韩承不是打伞就是披衣,不是端茶倒水,就是付钱拎东西,活脱脱一个厮。
就连下马车这种事,还都得用抱的。
原本狠厉暴虐的名声逐渐被妻奴的名头代替。
但他妻奴的分两种人,嗯,男人和女人。
男人么,一边羡慕他捞了个如此好的媳妇,如此给他挣面子,一边酸他没有男子的威风,一家之主的权威,对媳妇言听计从。
女人么,嘴里着他妻奴,有损男子气概,又羡慕韩锦安命好,能被男人宠成这般模样。
当然更多的是韩锦安,谤议着她不懂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如此作贱自己的夫君,却又恨不得以身代之,成为韩锦安。
京中但凡有亲的人家,女方明里不,暗里皆把男方与韩承比较一番。
一日,韩宗泰又跑去胡府找嘉敏了,没有孩子玩,韩锦安倍感无聊。
“哥哥,咱们出去逛逛吧,好无聊呢。”
韩锦安跑进书房,把韩承手中的公文一丢,赖进他怀里耍赖。
韩承看着堆积的公务,面露犹豫,只是还未开口,就被人抢了先……
\"你犹豫了,你迟疑了,你在衡量,你竟然在考虑,你……你在我与公务之间做着考量,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只见她推了韩承一把,从他身上缓缓起身,掏出一块手帕,捂在胸口,缓缓后退,脸上全是被凄凉伤心,嘴唇还在抖着:“既然如此,妾身必不让夫君为难,夫君,妾退了!!”
着猛地转身往门口跑去……
“一、二、三,停!”
韩承在心底默默数着,果然,韩锦安停在门口,抚着门框,一副病西施的模样,缓缓转头,满目情深,一脸的纠结,挣扎,不舍与爱恋……
韩承眼皮狠跳几下,这个祖宗演技愈来愈好了,表演起来层次感十足。
\"妾,妾会想您的……\"
话还未完,韩承已起身,大步向前,把人捞在怀里,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一脸的无奈与宠溺:“夫全有所命,为夫莫敢不从,吧想去哪里?”
什么公务,哪有哄媳妇重要!
韩锦安脸色迅速一变,回抱着他的腰,眉眼弯弯:“出去随便逛逛,反正韩宗泰那子不在。”
她生的孩子好似跟嘉敏生的般,一两头的找姨,三不见就能想的吃不下饭,嘉敏与胡玢对他也是极致宠着,为了他,现在还未生孩子呢。
嘉敏扬言,要等韩宗泰大些再要孩子,省的到时候顾不上他。
韩宗泰叫胡玢舅,叫嘉敏姨,总之称呼很是别扭,
韩锦安纠正过几次都没用,那臭子还她呢,“您不也叫父亲为哥哥呢?”
韩锦安:“……”
那是爱称,可这要怎么跟个屁孩解释呢?
韩承则冷着脸教训:“韩宗泰谁准你质疑你母亲的?”
韩宗泰抿着嘴,眼圈发红,韩锦安有些不忍,刚蹲下身想要抱抱他,家伙就气鼓鼓的跑开了,一边跑一边:“我要去找祖父…”
听着委屈极了。
韩锦安白了韩承一眼,没事就板着张脸,孩子能不怕吗?连带着她也不受待见。
韩承则冷哼一声:“只会告状,抱大腿,无用!”
……
在金银楼挑首饰时,碰到一个姑娘,性子颇为娇蛮任性,韩锦安相中一支玉簪,可那姑娘偏偏与她抢。
韩锦安自然不会让她。
她本就不是那种和软的性子,这些年被韩承宠着,长公主疼着,威远侯护着,皇上罩着,早不知忍气吞声是何物。
无理尚能占三分,更何况她还有理。
没有得逞,那姑娘挑着眉,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韩锦安,模样很是刻薄:“这支簪子颜色鲜艳,只有我们这些妙龄少女才能带出它的雅致与韵味,你这种黄脸婆只怕,哼,白瞎了这好东西。”
“韵味?是什么味?”
韩锦安学着她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她,似笑非笑地地:“三八味?羡慕嫉妒的酸味?还是没刷牙的臭味?”
韩锦安如今对自己的相貌可是很有自信的,身高长到了163,身材也前凸后翘,生完孩子后,整个人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魅力,可她又有着女孩的纯真与清澈,简言之——又纯又欲!
比她这根青黄瓜强了不知多少,切!!
那姑娘似乎没想到韩锦安敢如此怼她,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指着韩锦安吼道:“你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对我话?你如此尖酸刻薄,如同泼妇一般,你家夫君知道吗?”
下一瞬,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本侯该知道什么?”
韩承面色冷酷,周身气场凌厉,仅仅在门口一站,浑身的威压就让权寒。
看着那女子瞬间瑟缩起来,韩锦安勾唇一笑,就这!
“受欺负了,不知道还回去吗?夫君在这,怕什么?”
韩承上前把人揽入怀里,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韩锦安笑得更开怀了,对着那女子,\"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夫君是韩承!\"
完也不等那女子反应,把玉簪直接丢在地上,拉着韩承就走了,\"脏了不要了。\"
韩承出门前冷冷地扫了那女子一眼,本就强撑的女子,直接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阿真进来付了簪子钱,一脚把断裂的簪子踩碎,走到那女子跟前,居高立下地问:“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对勇毅侯夫人、赐公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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