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人不止是安王庶子的人……不然北蛮也不会压着北境军的痛处打。\"
泄露军机……
韩锦安怔了怔,“那萧远……”
韩承脸色微沉:“若再不把人找到,不光是他,他带着的三万将士连同大皇子带的一万人马皆会……丧命在祁连山内。”
韩锦安再次垂眸不语,片刻后,“皇后与安王妃……”
韩承:“太医时刻守着,随时待命。”
往他怀里钻了钻,低声问:“哥哥什么时候走?”
韩承微顿,“明日一早!”
韩锦安身子蓦然一僵,眼神黯淡几分,哑着嗓子道:“是该早早去的,那么多条命,那么多家庭,他们的父母,孩子,妻子都盼着他们回来,哥哥该救他们的……”
声音哽咽颤抖,“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有你的责任,也有你的谋划……可……”
后面再也没了声音,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没一会就浸透了韩承胸前的衣衫。
滚烫的泪珠,烫的他心头发疼,钻心的绞痛!
板正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柔声道:“安安,他们是我的责任,但你是我的命,你永远排在第一位,所以即便我为了责任上了战场,也会为了你,努力地好好活着。\"
\"爱你,疼你,守着你,护着你,是我身为夫君的第一责任。”
韩锦安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这是她两来第一次哭。
她能想通,各种道理也都明白,可是她就是难受,她害怕,她不想与哥哥分开,她怕万一,万分之一的万一……
她想与他如普通百姓那般,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厮守一生。
韩锦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韩承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轻声哄着:“安安乖,好安安,不要哭了,哥哥心疼,哥哥一定准时回来……”
他虽心疼,心下却是一松,他明白哭过之后,安安就会接受,平静下来。
北境之战是安安的心魔,梦魇,他现在什么都是徒劳,他只盼着赶紧了结,安稳回来,安安才能彻底忘记前世的种种,真正释怀。
等到韩锦安终于不哭了,已是三盏茶之后。
韩承拿着湿帕子给她擦脸,给她抹精油、香露,给她换衣服,一切都亲力亲为。
只是在换衣服时,手有些抖,衣衫的带子被他不是扯断就是打了死结。
看着他脸色涨红,手忙脚乱的模样,韩锦安破涕为笑。
“活该,让你献殷勤。”
韩承哑着嗓子,“没良心的,哥哥还不是心疼你?”
怀里的人馨香体软,温热嫩滑,触手皆是她的细腻,他能忍住实在是不易。
“那……你……要不要……”
不等她完,就听到紫竹的声音,“老夫人!”
韩锦安慌地从韩承怀里坐起来,脸色微红。
韩承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满,也理了理衣衫,从床上站起来,又帮着韩锦安扶正发髻,才牵着人慢悠悠地出来。
可……人呢?
“人呢?”
紫竹面带疑惑:“老夫人?走了!”
\"什么时候?\"
\"刚刚啊!\"
韩锦安有些懵:\"刚来就走吗?祖母没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祖母过来,应该与北境的事情有关,她正好想问问祖母,她要替哥哥准备什么东西,可怎么就一闪而过呢。
紫竹:“老夫人与侯爷前后脚来的,就一直在院子里等着,等到姐不哭了才走的。”
韩锦安更懵了:“祖母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通报?”
紫竹一脸无辜:“老夫人不让啊。”
韩锦安无语极了,那不是她哇哇哭的时候,祖母都听着了,祖母会不会认为她承受能力太差,没有军人家属的觉悟。
虽然祖母也不想让哥哥去,可祖母风风雨雨几十年,送了韩家多少男儿上战场,估计从未像她这般失态过。
她太丢人了!
祖母会不会怪她扯哥哥的后腿,干扰哥哥的心志?
看着她那纠结的表情,韩承温声哄着:“祖母只会心疼你,不会怪你的。”
祖母哭的只会比安安多,他时就知道……
接受了,释然了,韩锦安就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了。
药品,保暖衣物是她能想到最重要的东西。
她把药店的中药,西药,一股脑地都拿出来。
\"这是风寒的……这是发热的……这是消炎的,呃,就是伤口伤口红肿疼痛,皮肤温度升高时用的……\"
她忙着整理,韩承则端着碗跟在身边,时不时喂上一口饭。
“还有这个,这是解毒的,还有这个,是治疗外赡,这都是慧觉给我的好药,用法用量我写的很清楚……”
韩承看着眼前忙的团团转的人,叹息一声,把人拉在怀里,不满地道:“安安不要管着些琐事了,这些东西自有人准备,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陪陪你的夫君。”
韩锦安嗔他:“那能一样吗?先前你没成婚,后宅无人,现在你是已婚人士,作为你的妻子,在你出征之际,我若不能妥善安排好你的所用所需,这让军中那些人怎么看我,怎么想我……”
别人家是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内助之贤,而她却落个甩手掌柜的名头,她不要。
“他们怎么想,哥哥不知,但他们的娘子肯定会羡慕你,羡慕你有这么一个会疼饶相公,不舍得你劳累半分……”
韩锦安笑着看他:“你挺会自夸的嘛。”
韩承抬了抬下巴,“不是自夸,只是陈述事实。”
韩锦安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亲,笑得娇媚:“谢谢相公!\"
一声相公让韩承有些情热,可韩锦安却推开他,:\"我准备的这些可不是琐事,都是保命的东西……\"
完又想起了什么,走到梳妆台前,拿出那个和尚送的平安符,放进那堆衣衫里。
\"寺庙里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怎么都能带些福气的。\"
韩承黏着她,贴在她身后,把头放在她的肩头,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道:“安安就是我的福星,我多抱抱安安就校”
安安是他的福星,前世那个机关鸟就是安安画的。
前世安安给他写信,想坐会飞的鸟,像纸鸢一样在上飞。
所以他才会让匠人试着做机关鸟。
在北境大战之前,终于做成了,他试飞时碰到大风,失去了方向,他才误打误撞进入了祁连山。
所以安安,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他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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