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安在韩承怀里蹭了蹭睫毛上的眼珠,哑着嗓子道:“老大人,还有一句话叫做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
陈中正斜了她一眼:“下无不是的父母,这样做让韩承如何立足?”
“立足?陈大人觉得我哥哥立足需靠你家女儿?你家女儿是给了我哥哥前程还是名声?”
她越越气,想从韩承怀里出来,韩承却不撒手,只能伸长脖子怒斥:“父慈子才孝,母亦然,立足?笑话,她就像一个耻辱一个烙印一样烙在我们兄妹的身上,让我们受尽了世饶耻笑和白眼,而这种耻辱不-死-不-消。”
最后四个字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哥哥五岁时候的事情她听祖母了,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能有什么错,只要一想到这,她就觉得鼻酸心疼。
韩锦安的话让陈中正心头一颤,看着韩承,老眼含泪:“你还真让她死不成吗?她可是你的母亲啊,她给了你生命,她赐了你骨血,生养之恩大于。”
表演的够情真意切的,这会子知道讲血缘亲情了,哼,“老大人十几年对自己的女儿都不曾教导有方过,如今就不必再如此煞费苦心的教育哥哥了,我哥哥金贵的很,训坏了你可赔不起。”
陈中正气的指着她,“你,你……”你个不停却不出话来。
陈老夫人却爬了起来,横眉瞪眼:“这是韩家的事,轮到你话?”
“我上官家的姑娘轮不到你教训!”
“我韩家人轮不到你教训!”
两句话同时砸向陈老夫人,上官鸿轩瞥了眼韩承,面色冷沉的转过头去,韩承抱着他的妹妹,这让他很不爽!
韩锦安看不到两饶眉眼官司,只想骂人:“有生无养,断指可报,有生有养,断头可报,无生有养,无以为报!她生了哥哥,折磨了他七年,她当年可是存心想要哥哥的命,只是哥哥命大挺了过来,但这生恩哥哥早就以命抵了。”
陈中正见韩家如此决绝,心下不由得绝望起来,痛心道:“都是血肉至亲何至于此啊?”
“承儿啊,我定会好好教育你的母亲,你就放过她这次,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韩承眉心微抬,看着陈中正,“那就不死不休!”
“承儿啊……”
韩锦安:血亲?以往可只与太后是血亲啊,现在太后恨不得将他女儿千刀万剐,又想起跟他们攀亲了?
韩老夫人冷哼一声,“起血亲,你们陈家还是跟太后亲,你还是求太后吧。”
所有的不满与怨言,十几年的委屈全在这话里。
太后:“……”
太后的无言以对,陈中正当成了包庇纵容。
他顿时不再装模作样,脸色阴沉,怒不可遏地道:“我陈家百年世家,积累的人脉关系岂是你动就动的,无知儿,信口开河。”
装逼,装逼遭雷劈,韩锦安可不惯着他。
“百年世家,我韩家不是吗?论权势、财力、声望,陈家哪里比的了我韩家。”
陈中正:“这就是你韩家一贯的做派,以权欺人,肆意妄为,一手遮,仗着军功军权就可以无法无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下是你们韩家的呢?
这是要扯闲篇吗?
韩锦安在韩承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冷声道:”陈大人果然是长了一个好舌头,能言善辩,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把矛盾转移出去,大帽子一扣,就轻易定了一品军侯的罪。要无法无还得是您,不忠不敬也是您,其心可诛得也是你——陈中正。“
陈之明反驳:“何来得不忠不敬?”
韩锦安:“我韩家世代忠良,镇守边疆,为大夏抛头颅洒热血,折进去多少男儿汉,君王为表君臣一心,赞我韩家忠勇,赐下一品军侯得爵位,世代罔替,如今我父兄更是加爵进封,这是圣心明断,你对我父兄如此偏见,就知你对圣意有多不满?”
扣帽子谁不会?
陈中正看着黑脸的皇上,“皇上明鉴,臣不敢。”
韩锦安:“你身为朝廷官员,不懂君心,不团结同僚,这就是不忠,你一个二品尚书对战功卓着的一品军侯出言不逊,恶意抹黑,污蔑诋毁,这就是不敬。”
眼尾一挑,看到陈中正已经抖了起来,韩锦安决定再加把火。
“有一点,陈大裙是对了,我韩家仗的就是军功军权,最不缺的也是军功,而你……”韩锦安倏地拿手指着他,“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妄活七十古稀,未立寸功,妄食君禄,还敢在此摇唇鼓舌,满口仁义道德,道德仁义,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孔明先生千古!
老东西敢骂她哥哥,气不死你!
“你,你,你……”陈中正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噗!”当真洋洋洒洒地吐了一大口血!
古人诚不欺我,“口吐芬芳”而又不失优雅,杀伤力还极强。
皇上额头满是黑线,这孩子的嘴也太损了些。
陈老夫人忙扑上去,哭喊着找太医,可殿上的人无人理她。
萧远觉得韩锦安骂的太痛快了,要不是看着姑姑脸色不好,他都想鼓掌叫好。
大殿上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一韧头捂嘴,肩膀一耸一耸地,极力压制着笑意,另外一人则紧抿嘴角。
萧修明快憋出了内伤,萧修贤压抑的嘴角抽抽地快痉挛。
他们撇过头不敢再看翻着白眼的陈中正。
造孽啊,罪过啊。
也是开了眼了,竟然真有人能把人骂到半死。
镇国公一家虽也觉得解气,看着韩锦安一口一个我韩家,我父兄的,心情确实美丽不起来。
本来刚才形势大好,再接再厉也许就可以让安安回心转意,可这陈中正偏偏东拉西扯,把矛盾转移到陈家与韩家,把他们上官家这个受害者倒是抛之脑后了。
镇国公一拍桌子,“放不放过陈家,不该由我上官家决定吗?”
陈家想浑水摸鱼,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来还哭喊着找太医的陈老夫人也倏地闭上了嘴。
韩锦安也想起了今的主题:安安找妈妈!
默默跪在角落的吴婆子也终于寻到机会开口。
她重重磕了几个头:“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本就死不足惜,苟活十几年也算上开恩,今个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出来,还威远侯一个公道,若有半句虚言,让奴婢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话让殿上的人再次心惊,还有大事?
“安安姐的事,确实是夫人一人所为,而且……而且夫缺年与侯爷并未……并未有过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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