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所以都穿素白,是中山县令为了祭奠那些被山匪残害的无辜百姓,明日将要举办一场法事。
韩承作为灭匪功臣也要出席。
这中山县与登州临界,受灾情况比其他地方要轻。
也成了那些不愿和不能远离故土难民的落脚之地。
可随着难民越来越多,中山县已不能承其重,不得已关闭了城门。
这也成了那些山匪贼寇为非作歹的理由。
打着朝廷无能、官吏不治,官逼民反的旗号,肆意的掠杀商户欺压良善百姓。
县衙也去围剿过,可那些头目皆是一群亡命之徒,各个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光衙役就折损了一大半。
向州府衙门申请支援,而知府与巡抚大人皆以州内受灾情况严重,无暇理会为由,驳斥了他的请求。
随着时日越长,那山匪越来越壮大,爪牙更是伸向了临界的登州沭阳。
幸好,韩承回京经过登州,知道此事,连夜就把贼窝给端了。
现在整个中山县及登州沭阳的百姓,都感念威远侯世子的救命之恩。
名声比在京城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韩锦安听着李泰的讲述,也不由地替她的好哥哥点赞。
这手段、能力,效率,放眼整个大夏,没几个能跟他比肩的。
她相信,哥哥此举不单是替民除害,虽不知他所谋何事,但能让他自伤如此,肯定不简单。
日子由原钦监的一位老大人择定的。
费用也是县内百姓自发筹措的,都想着为无辜冤魂尽点心意。
韩承却强硬的不准韩锦安参加。
为亡灵祈祷超生,这是好事,她肯定要去的。
韩锦安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并再三保证只远远地看着,韩承才勉强同意。
翌日一早,众人就出发去晾场。
道场内,五十众高僧,五十位高道,对坛作法。
如此宏大的僧壤士队伍,他们诵经作法的磅礴气势,足可以惊地泣鬼神。
此情此景,所有人或神情肃穆或面有戚戚。
韩锦安远远瞧着,以前她是纯纯地唯物主义者,经过重生穿越,她对世间万物都心存敬畏。
此时也闭目默默诵经祷告。
韩承与县令主持仪式,读了祭文,上了香。
在这个过程中,韩承时刻注意着韩锦安,等到法事结束,立马丢下溜须拍马的乡绅官吏,带着韩锦安离开。
韩锦安都能感觉出他的不安,但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阿真阿善也担心她,她身子弱,万一有个冲撞就不好了。
韩锦安却对此一笑置之。
冲撞?她就是被撞才穿来的,再冲撞还能把她撞回去不成?
直到回来,韩锦安都没有见到上官鸿轩与萧远。
一问才知道,两人都去燎州。
韩锦安心中不由的鄙视起两人。
真是勋贵人家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才来一就受不了清苦,早早地遁逃。
人比让死,货比货得扔。
跟她哥怎么比?
其实韩锦安还真的冤枉了两人,上官鸿轩是受不了县令千金的热情,躲出去了。
萧远是被韩承揍了,被上官鸿轩扛着走了。
嗯,不错,因为嘴贱昨晚被揍了。
“哥……哥,哥哥身体可还好?”韩锦安问李泰,多喊几遍熟练了就好。
今韩承虽参加了法事,但脸色依旧不好,刚刚回来就被军医拉着去上药。
难道是昨晚动手,把伤口给绷开了。
“姐不必担心,安王世子还不至于让世子动了筋骨。”李泰颇为自豪地回道。
这算不算炫耀?
那安王世子一口一个傻子,世子这么疼姐,怎么可能不动手。
以前又不是没教训过,这安王世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要不是公爷拦着,定让他抬着出去。
听到韩承无事,韩锦安也就放心了,至于萧远,皮孩子不打不成器,适当教训一下也无事。
韩锦安相信韩承下手有分寸。
来也巧,法事做完得当晚,就下起了雨。
城中百姓顿时敲锣打鼓,燃放鞭炮,设立香案,感谢上苍。
韩锦安却心下不安,心知离瘟疫更近了。
她又想得了慧觉,
去找了韩承,把慧觉来川州,并算出川州将有涝灾的事情了。
韩承仿若一点都不奇怪,直言会派人找慧觉。
事情交代完,韩锦安觉得全身轻松。
就想着出门走走,恰巧碰到了县令千金,曾姐。
曾姐十六七岁,花一般的年纪,皮肤白皙,姿色尚佳,最大的优点就是发育的好。
韩锦安见她第二日了,还身着素服,就觉得她心善仁厚,故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曾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碗绿豆汤。
她款款走来,行礼问好,“韩姐安好!”
“曾姐安好!”韩锦安回礼,“你这是?”
“给世子爷送碗解暑的凉汤。”
韩锦安:“……”
她那冰山兄长,人缘这么好的吗?
但一想到韩承的相貌,也理解了。
“我家世子刚喝了药,不宜喝这绿豆汤。”阿真撇了撇嘴道。
眼神从那鼓鼓囊囊的山丘上略过,语气有些不好。
那曾姐毫不在意阿真的语气,只是暗自懊恼自己太粗心。
这人都换了,送的东西怎能不变。
这绿豆汤本是给那位公爷的,谁知他一早就走了。
走就走呗,还非得一带一,把那位挨打的世子爷也带了去。
三位人中龙凤走了俩,就剩下一个最难接近的。
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端了绿豆汤就来,险些弄巧成拙。
想着就朝阿真诚心实意地施了一礼,“多谢姑娘提醒。”
着就转身匆匆离去。
阿真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姐,我刚刚有那么和善吗?”
韩锦安笑道:“人只谢你的提醒,又没谢你态度好,你纠结什么。”
“可就算世子能喝,这平平无奇的绿豆汤就能俘获世子的心?”阿真不信。
韩锦安望着远去的曾姐,“在中山县能喝上一碗绿豆汤已属实不易,山珍海味就算她有,她也不敢拿出来,你想想在这中山县,能吃上大鱼大肉除了那些山匪,还有谁?她拿出来,不就这中山县令与山匪合谋,协助恶贼,敛财伤民吗?那她爹的县令也当到头了?”
阿真恍然大悟,韩锦安接着:“再了,人有资本,这绿豆汤白了就是个名头。”
只是不知道她那大哥喜欢不?
嘻嘻,还挺期待看他反应的。
阿真这次倒是反应得快,拿手在胸前比划着。
韩锦安被她逗笑,但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呀,根本忍不住。
明明都是人,这大差距也太明显了。
晚间,兄妹两个一起用餐。
菜色简单,两盘青菜,一盘荤菜,主食是白粥。
韩承要养伤,清淡为主,好在韩锦安不挑食。
这些菜还是李泰让人从沭阳弄来的。
食不言寝不语几个字,韩锦安抄写了N遍。
当然知道这是韩承的规矩。
没了跟韩老夫人吃饭时的欢声笑语,眼下她只闷头干饭,把在曾姐受到的打击,幻化成食欲,仿若吃的多,就能发育好似的。
韩承放下筷子,凝视着她。
眼中没了白的冷冽犀利,那深邃的黑眸里,仿若一汪深潭,让人无法探究,烛火跳动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与疼惜。
片刻,薄唇轻启,冷声道:“慢点吃,像什么样子。”
爹系大哥!
还带着满满地嫌弃。
管管地,管不着拉屎……呸,吃饭放屁!
韩锦安刚放下筷子,就听到李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曾姐,我家世子与姐正在用饭,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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