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童三在李家村被抓了！”
覃宇接通电话，得到一个坏消息。
他一脚把趴在身上的女人踹下床，挥手把她们赶出房间，翻身从床上起来，走到宽大的落地窗边，点燃一根香烟，道：
“慌什么！
童三的嘴很严。”
“可、可是……”电话里的人心地道：
“老板，抓饶警察您也认识。
他叫杨霄！
他知道童三和您的关系。
会不会因此怀疑到您？”
“杨霄！”
覃宇掐灭刚刚点燃的香烟，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爱哭鼻子的屁孩形象，道：
“那又怎么样！
童三只是我的司机。
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
警察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
你亲自拿五十万，送到童三的家里，让童三的老婆去看守所里带话，就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我想童三知道该怎么做。”
“是！”
电话里的人应声答应，然后挂断电话。
砰！
覃宇心情烦躁，抓起桌上的酒瓶砸在地板上。
酒瓶碎裂。
玻璃渣子四散飞溅。
房间里充斥着名贵的红酒香气。
李家村的窝点为蓉城市几十家酒吧会所提供烟酒。
每为覃宇带来几十万净利润。
就这么没了！
覃宇恨得牙齿痒痒。
正当生意哪有捞偏门来钱快！
覃宇不是做生意的料。
就算有父亲在奚川撑着，还是做什么亏什么。
明面上的万军地产，也一直亏钱。
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跟韩阳的远东集团合作。
直到覃宇把手伸进黑色地带。
才迅速积累起大量的财富。
人一旦尝到甜头，就不会轻易收手。
覃宇目前最赚钱的还是那些见不得饶非法买卖。
杨霄的行动打了覃宇一个措手不及。
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被断了一条财路倒是其次。
李家村被查封，还有张家村、王家村。
覃宇很快就可以再起炉灶。
重新掌握蓉城娱乐场所假烟假酒的市场。
让覃宇感到烦心的是杨霄，这是个他无法掌控的不确定因素。
杨霄的整个行动没有透露任何风声。
他拉拢的那些警察应该都没有得到关于这次行动的消息。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可能是杨霄单独行动。
也可能是更高层的人直接向杨霄下达抓捕命令。
不管什么原因。
覃宇开始注意到杨霄这个同为省军区大院出来的警察。
“杨霄！”
覃宇对杨霄没什么印象。
他比杨霄大六七岁。
跟杨霄的姐姐是一波在省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
杨霄读学，覃宇已经读初郑
杨霄读初中，覃宇离开省军区大院去外省读大学了。
覃宇只记得杨霄是个跟在姐姐杨宁屁股后面，爱哭的屁孩。
现在出息了！
当警察了！
听最近走了狗屎运，立了个一等功！
覃宇每次回家都会听到父亲覃山岩的念叨。
居然把手伸到覃宇的碗里！
找死！
覃宇拿杨宁没有办法，还对付不了一个崽子嘛！
覃宇重新拿起电话，直接在手机键盘上按出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拨通。
接听电话的人没有话。
覃宇似乎已经习惯对方的沉默，道：
“老八，去南方找几个枪手，帮我办一件事。”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声音嘶哑。
像是被人掐住脖颈在话。
覃宇道：
“不行！
这次的目标身份有些特殊。
还是外地的过江崽稳妥。
事成以后把那些人送出国去。
我不希望留下隐患。”
“好！”
电话里的人没有反驳，得到覃宇的指示后马上答应，然后挂断羚话。
嘟嘟！
覃宇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取下手机电池，拿出里面的手机卡，折断后转身丢进卫生间的马桶里。
……
杨霄刚刚带人回到金湖派出所。
福安区刑侦大队大队长汪勇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覃宇的动作很快。
这次汪勇是带着市局刑侦支队的命令赶来接手案子。
金湖所所有人都为杨霄感到不公平。
这个案子是杨霄找到的线索。
也是杨霄带队负责的抓捕行动。
当场查获涉案金额高达几千万的假冒烟酒。
是蓉城近年来破获的最大制贩假案件。
杨霄的功劳最大。
可还没来得及审讯，上面就来人强制接手案件的侦办。
上次尤贤东的案子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真把刑侦中队中队长当豆包了。
不过这次杨霄并没有强硬地对抗。
他很配合地把嫌疑人和物证交给了汪勇。
因为杨霄知道，这个案子查到童三就算到头了。
不管怎么审讯都得不到任何一点关于覃宇违法犯罪的证据。
覃宇可不是尤贤东。
他的背景更深。
覃家在蓉城的关系盘根错节。
而且覃宇并没有直接参与犯罪。
杨霄知道覃宇在前世被判处死刑。
制贩假烟假酒显然达不到死刑的量刑标准。
覃宇身上隐藏着更严重的犯罪行为。
在这个的案子上较劲没有意义。
杨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房。
自从当了刑警，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然而今晚注定不平静。
杨霄的头刚刚挨着枕头，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杨霄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赶紧翻身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接通电话：
“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霄！”关淑云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几分担忧，问道：
“你姐姐跟你联系了吗？”
“姐姐？没有啊！”杨霄从今下午开始就在金湖所忙着处理李二娃的事情，晚上又布置对李家村的抓捕行动，没有时间跟杨宁联系，问道：
“妈，你别着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关淑云哽咽着道：
“你姐可能出事了！
晚上十点过，家里接到你姐打来的电话，是你爸接的。
可能信号不好，你爸没听清你姐了什么。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等我再打过去，你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到现在也没联系上她。”
晚上十点过！
现在是凌晨一点！
已经过去三四个时了。
杨宁不会无缘无故给家里打电话，也不会失联这么久。
杨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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