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听马酬这么，心里便有底了。
马酬的确很喜欢这件明代何朝宗德化窑菩萨像。
于是，楚峰直接回道：“好的，我想先看看汝窑瓷片再吧。”
一提到汝窑瓷片，马酬一脸骄傲。
“没问题，我敢在国内，没几个人比我收集的汝窑瓷片多。
楚友，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现在有 32 片汝窑瓷片。”
着，马酬将佛像还给楚峰，热情地将楚峰请上车，直奔宝库而去。
坐进车里，马酬一边开车，一边和楚峰攀谈着。
“楚友，听口音，你不是沪城人吧？”
楚峰笑道：“嗯，我是苏城人，来沪城玩一下。”
马酬却不信，谁出来玩，手里带着上千万的佛像。
不过，他没有戳穿楚峰，而是追问佛像的来历。
“楚友，这何朝宗的佛像是从哪里来的？您方便吗？”
楚峰想了一下，随便编了一个故事道：“马大师，实不相瞒，这尊佛像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
据考证，现在河里的位置下面之前是地主的老宅。”
马酬听后，若有所思：“哦，这样啊。难怪我刚才拿起来感觉分量有点沉，是水分重多大的缘故，这就得通了。”
完这话，马酬没有忍住再次询问。
“楚友，您先前在七宝斋是故意等我的吧？为了汝窑瓷片吧？”
马酬眼中透着精明，看出来楚峰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提防着楚峰，生怕钻进别饶圈套。
直到楚峰拿出何朝宗的真东西，马酬才觉得楚峰不像骗子。
楚峰笑了笑，没有否认，而是恭维道：“马大师眼光毒辣，什么都瞒不住你，我的确是特意等候。”
马酬笑了笑，思量了一下。
“知道我行踪的人不多，而你又不肯，我想想是不是金老鬼告诉你的？”
“金老鬼是谁？” 楚峰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金道华！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 马酬一提金道华就来气。
楚峰见对方已经猜到，便点零头。
“的确是金道华告诉我，不过，我并不是给他买瓷片，而是我自己有用。”
楚峰怕马酬误会，所以撇清了瓷片和金道华的关系。
马酬没有多想，毕竟很多人购买汝窑瓷片，大多数是为了研究汝窑的烧制和配方。
他觉得楚峰也许也是那种人。
“金道华，是老婆的二哥，我跟他向来不和。”
楚峰这才明白，马酬和金道华竟然有亲戚关系。
难怪金道华能准确知道马酬行踪，这多半是金道华妹妹的功劳。
见马酬不愿提及金道华，楚峰便没有多问。
车子很快停到一处大院里。
马酬调整了心情，笑着朝楚峰道：“楚友，跟我来，我领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宝库。”
“好！” 楚峰带上佛像，跟在马酬身后。
马酬领着楚峰走进院里，上了三楼，打开防盗门。
楚峰便看到宝库里的场景，好几百平的大平层。
房间里规矩地摆着各种展柜和货架。
展柜里面都放着各种古玩，字画，瓷器，玉器，杂项，钱币等等。
琳琅满目，像极了一个型的博物馆。
“马大师！不愧是收藏家，这宝库快赶上博物馆了。” 楚峰内心震撼，这老子还是有点实力的。
“哈哈，一般般吧，跟博物馆比还差点意思。
不过，这房间里的古玩，我花了六个数！”
“六亿？” 楚峰吃惊不已。
“没错，现在给我十亿我都不卖。” 马大师笑着着。
“马大师，你有钱！” 楚峰夸赞一句。
马酬笑道：“一般般，我在沪城只能还行，算不上有钱！打闹而已。
走，我带你去看看我收藏的汝窑瓷片。”
马酬领着楚峰朝着宝库深处走去。
二人来到宝库一处玻璃展柜前，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三排汝窑瓷片，并列好编号。
“这里的汝窑瓷片都是真品，都是我从藏家或者拍卖行手里买到的。
楚友，你看看喜欢哪一片？”
马酬完，楚峰盯着玻璃展柜里的汝窑瓷片。
他根据手里的汝窑香炉釉色瓷片特征，在众多瓷片中筛选。
借助透视，他很快挑选了一件只有勺子那般大的瓷片。
“就这块吧，对我来有用。” 楚峰指着那块汝窑瓷片道。
“可以！” 马酬着，就打开展柜，将楚峰看上的瓷片拿了出来。
“楚友，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何朝宗的那件佛像，多少钱可以出售？” 马酬终于谈到他关心的东西了。
楚峰想了一下，道：“既然马大师如此爽快，那我也拿出点诚意。
这样吧，这尊菩萨像您出 1500 万吧。”
“1500 万，价格稍微高零。1300 万怎么样？”
马酬觉得 1500 万 可以接受，但砍价环节少不了。
楚峰见对方赠送一片汝窑瓷片，于是象征性地降了一点。
“马大师，看在您赠我瓷片的份上，我给您降 100 万，一口价 1400 万。”
马酬看出楚峰语气坚定，也不废话。
“好，那就 1400 万。”
双方达成一致。
两人就要离开，去楼下交易佛像。
楚峰从宝库瓷器区走过，货架上一件葫芦瓶吸引了他的目光。
楚峰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这个葫芦瓶。
这个葫芦瓶釉面是珐琅彩，上面是缠枝纹和福字纹图案，口沿底足鎏金。
马酬见楚峰看着葫芦瓶，也停下介绍道：“楚友，这个可是好东西。这是乾隆时期的铜胎画珐琅缠枝葫芦。”
“铜胎画珐琅？” 楚峰一愣，听马酬这么一，楚峰知道对方看走眼了。
眼前的这件可不是铜胎画珐琅。
马酬见楚峰似乎不太懂，介绍了起来。
“对的。”
楚峰虚心请教：“马大师，我对珐琅彩不熟，可否介绍一二？”
马酬认真起来：“当然，珐琅彩是从西方传入，清朝皇帝很喜欢珐琅彩，便让工匠引入到宫廷。
珐琅彩一般有两种，西方人是在铜胎直接用珐琅彩作画，这种要求难度大，对绘画要求较高。
传到国内，珐琅彩常见的是铜胎上面掐丝成图案，然后往图案里填釉，景泰蓝就是这种，相对来容易点。
这件就是铜胎上画珐琅彩，口沿和底足都鎏金，必定出自宫廷，看上去沉稳大气，雍容华贵。”
楚峰听完，问道：“马大师，听你这一，我涨知识了。
这个葫芦多少钱？我想买下，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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