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去教她们怎么逗奶开心。奶，屋里有温水，你快去洗手。”宋良佐着松开老妇人，跟着摸到两个姐姐身边。
挤在她们中间分别抱着她们的胳膊。
“大姐二姐，你们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们了。本来今早上在县里要给你们买东西带回来的，然后我几个同窗来寻我，我和娘就没能给你们买东西。”
宋良佐到这里有些惋惜。
“我们才不用弟给我们带东西呢，娘你考的可好了，我们可替你开心啦。”是二姐的声音。
“弟，你出去莫要乱花钱，我和你二姐什么都不缺，你顾好自己我才放心。”是大姐的声音。
三人着话已经到了堂屋，宋良佐冲她们咧嘴笑，故意对着奶和娘的面，故作大饶“你一个孩子操心这些做什么，家里真要赚钱也是我和奶、以及娘来想办法。再，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过吗，银子是靠赚的，不是靠攒的，它在罐子里又不会自己生多的银子出来。”
宋良佐着就把今带回来的两个银锭子放在桌上，“大姐二姐，你们看，这个就是县老爷奖励给我，咱家不缺钱。”
俩姐妹知道家里有银子，却是没有仔细看过，这会趁着奶和娘在洗手，她们一人抓起一个，仔仔细细的看。
仿佛银子上有花一般，引得人就想看。
“快去洗手，仔细看在眼里拔不出来。”老妇人洗好手，夺走两个孙女手中的银子。
她拿在手里稀罕的看，“这就是官银？可真亮。”
“奶，你看银子底部刻着‘北衙正银’几个大字，明这个银子是在北衙司铸造的呢，这可是北州那边专门给官府铸造银子的地方出的。”宋良佐一边收拾桌上自己刚刚写好的试卷内容，一边同老妇人话。
“奶可不懂这些，奶连北州在哪里都不知道。奶只知道，奶的乖孙出息了，得到了大老爷的召见呢。快和奶你考试的事。”
“好呀，奶，我们边吃饭边。”
宋良佐刚罢，王春兰已经端着盛有米粥的大盆进来了屋子。
趁着要盛饭的间隙，老妇人拿着银子转身回了屋子，等她再出来时，手上已经空空。
一家五口围着油灯。
仔细听着考场上的那些事，面对桌上的肉，众人都忘记了夹菜。
等宋良佐讲完，这才发现两碗粥已经下了肚子，桌上的菜却还剩下甚多，想来是另外几人压根没舍得吃。
王春兰在边上轻笑，没理会儿子眼中的无奈，笑着对老妇人了良佐明想拿伙房那只猪蹄髈和两只鸡的事。
孙子的事，老妇人是一点都不含糊，“会不会不太够？家里还有一些去年年底腌的咸鸡蛋，现在吃正是出油紧，要不明也带一些过去吧。”
宋良佐想了想摇头，“奶，娘的那些就够了。再我对夫子的最好报答也不落在这些事上，只要我好好读书，将来中了秀才，考过了举人，能去金銮殿争一个名分出来，那个时候是对夫子最好的报答。”
老妇人觉得乖孙的有些不靠谱，转而问王春兰“你从镇上回来也没问问良佐那两个同窗？就是去年考上的那俩孩子，他们当时送了什么？”
王春兰苦笑，“娘，我问了，结果那两个孩子都是不操心这事的人，他们压根不知道。”
老妇人想了想起身对王春兰道“我去趟你二伯那边，问问他这里的门道。”
宋良佐大人一般的叹气，“奶，你现在遇见过的事可比二爷爷多多了。你看二爷爷整在村子里，镇上都鲜少去。你和娘每年冬都在镇上住着，啥事没遇见过？”
老妇人被他得一顿，随即笑骂着戳戳他的脑袋，“就你知道的多。你当奶真是为这事啊，你县试考邻一名，这事不得和你二爷爷那边一声？不然明一早你就要上镇，被你二爷爷知道你今回来，也不去看他一眼，少不得惹人心里不痛快，指不定以为咱们过了县试就不和人家来往了。过去一声，明早正好跟着进金、进粮一起上镇，我和你娘可不去送你。”
老妇人罢进了屋子，想来是去拿油灯去了。
宋良佐则躲在娘身边，告状一般的声“我看奶就是被我中了，然后找了一个去和二爷爷这事的借口！”
王春兰哭笑不得，转身拉住他胳膊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我看你是皮痒，都敢你奶奶的笑话了。”
宋良佐自己找打，只能耸耸鼻子抗议。
从屋里出来的老妇人可不知道乖孙子了什么，反而见儿媳妇打了她乖孙，少不得把儿媳妇给骂了一嘴。
“奶，我跟你一起去，我写了考题给宋进金。”宋良佐着，冲娘歉意一笑，拿起之前被他专门放在凳子上的纸，跟着他奶出了门。
......
村里很少有黑之后串门，家家户户因为白日里干活，消耗不少体力，再加上熬油灯要花钱，家里只要没有什么大事，几乎就是落黑后洗洗就睡了。
宋望树正要关院子门，就见有一盏油灯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他看不见人，只能摸黑喊了句“谁啊？”
“大伯是我，我来找进金来了！”宋良佐答话。
宋望树听出是他的声音后惊喜的不得了，“是良佐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咋这么晚还过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好着呢好着呢，二哥二嫂可是睡下了？”这时老妇饶声音跟着响起。
“刚躺下，他们屋里的灯刚熄灭。”
跟着宋良佐就听他扯着嗓子喊“爹，三婶和良佐来了。”
等他和奶进了院子，二爷爷屋里的油灯才亮，这仿佛是点了一个信号，只见东西屋里紧跟着也亮起了油灯。
好嘛，他们来把二爷爷全家都给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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