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乞丐连忙收回目光,蹲回到他的碗后,嘴里连对不起对不起.烟上前拿起他面前的碗,啪地一下扣在地上,:“给你个教训,坏老头.”完站起来就走.白发乞丐也不什么,低下头默默地捡他地上的钱.
我愣了一下追上烟:“烟你太过分了,干嘛这样对一个老年乞丐,他看你两眼又没什么恶意,你不看人家能知道人家看你吗?”
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高嗷嗷你行啊,教训起我来了是吧.我告诉你,我那样对他都是轻的,我本想一脚把他的碗给踹下平台去的.高嗷嗷,你就跟着我们体验你的生活,我做什么都和你不相干,你不爱跟着我们你就该干嘛干嘛去,谁也没拉着你.”
我好一会儿没话,然后对她:“烟,你怎么想吃了火药似的,对谁都这么冲?”
烟看看,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这表情一闪即逝.她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倔强地:“我就这个样,爱怎么地怎么地.”烟着快步往前走,我叫她她也不理我.
烟赌气的一直朝前跑,我只得跑着跟上她.惹得不少人观看.
这时候燕子打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正和烟在一起.叫他们随便玩吧,回酒店见面再.
烟跑着突然停住,然后放慢了步子.我追上她,烟你可停下来了.烟给我指指前面一个女人.那女人挎个包.大约三十四五岁,卷头发,身边没有同伴.看打扮不是特别好,估计不是有钱人家.
我没看出别的什么来.烟叫我看那卷头发中年女人旁边的人.那卷发女人旁边走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妇女,这妇女与别人不同,穿一身黑衣服,头上顶个白手巾.这身打扮在城市里绝对少见.烟随口又了一句:“我忘了你看不见.”然后一转头看见我在打理那白头巾女人立马警惕地问我:“嗷嗷,你看的见戴白头巾的妇女?你是那边的人?”
我仍和烟装糊涂,我我都了多少遍了我不是警察的人.我看见她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看得见的.我是阴阳眼.我还有一个黄仙跟着我呢.
烟瞅瞅我身前身后问:“我怎么没看见你的黄仙呢?”
我我也不能走哪带哪啊.我还有一个表舅爷,是个异术高人.我女朋友和我一样是普通人.我们一直是一起的.这不是要到混混那体验生活吗,肯定不能都带着了.
烟哦了一声问:“你那黄仙就是个黄鼠狼精吧?”
我是啊,可有本事呢.我在我们村那片可能给人家看病驱邪的.
烟难得真诚地笑了一笑:“嗷哥,你那是没见过真正有本事的.你那黄仙也就一般般.”
我们着一看那卷发女人不见了.我一碰烟胳膊,快,人不见了.烟八成拐进菜市场了.我们追过去,果然转过一个弯就看见了那两个女人.
我问烟,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管她们干吗?
烟嗷哥,你不知道,一般这鬼跟着人,那都是没好事儿.一般就是找点儿麻烦,厉害的那要人家命的.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可是我也不想看着人家死.
其实烟骨子里还是善良的.我想.我问烟:“你怎么看得见那白头巾女人,又怎么知道她不是人,怎么知道她要害那个卷发妇女?”
烟看着我狡猾地一笑:“我等下再告诉你,有你这么个笨人跟着也挺好,省心.”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我笨,我自己却感觉不到.就像现在烟我笨,我都不知道她指着是哪一方面.
我们走近些,发现那卷发妇女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很不开心.不大话,看中什么菜最多问一句多少钱一斤,也不讲价钱.买了就走.卷发妇女买完菜,到一个干菜摊前买几个大蒜,摊主过好秤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交给她.卷发妇女接在手里,往另一个装材大袋子里放.走在她旁边的白头巾女人一把给她打掉在地上.
大蒜滚落在地上.摊主很奇怪地看看她.把一个装蒜的袋子放到另一个没装满材大袋子里,这本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卷发妇女自己手一抖甩落地上的一样.
卷发妇女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叹了口气.弯下腰把掉地上的蒜一个个捡起来.也不看一下摊主,自个儿默默离开了.白头巾妇女就跟在她后边眦牙咧嘴地笑.
我狠得牙痒痒,对烟:“我叫漠漠来,撵跑她拉倒.”
烟照我手背上拍了一下:“你可拉倒吧嗷哥,撵鬼这事儿还用得着找你家漠漠啊,烟我完全可以搞定.关键你得解开那妇女心结,她心里郁郁寡欢的没一点儿精神劲儿,这鬼不找她,也会有别的鬼乘虚而入.”
我不解地问:“那我们还费这事跟着人家干嘛啊,等下再被人家把我给误会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烟一撇嘴:“得了吧嗷哥,就你长成这样,和人家在一屋里都没人怀疑那女的会和你有关系.”我动动嘴无话可.我心想我长成这样怎么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两耳朵均匀地分布在脑袋两边,很标准的五官端正.想到五官端正我不由得笑了.敢情报纸上的征婚启示里凡写五官端正的都是长成我这样的啊.
出了菜场往右拐,路边有一家五金店.烟要店主拿个榔头出来看看.我问烟这又不是去做木工瓦工的修理工的,要个榔头干什么.烟避邪,一会儿用的上,就是还差一截红头绳.
红头绳?我一想这儿有啊.既然是跟踪白头巾妇女时避邪用的.先把我系纽扣的红头绳拿出来用吧.有空了再扯一段来就是.我把我脖子里的红头绳拉出来,就要解下上面拴着的纽扣.烟一把抓过去:“不用解,在榔头把上绕两下再拿掉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用啊.我不懂,就由她去.烟拿起榔头蹲在磁砖铺的地面上.我还没蹲下去.就见她把纽扣往地面上一放,一榔头对着纽扣敲了下去.我赶紧伸手去拦:“你干嘛烟,这可是宝贝.”
我拦时已经来不及了.烟见我愣那儿,哈哈笑着又朝那纽扣上砸了几下.然后拿起来砸得变形还没碎掉的纽扣看了看.又放在两手间拍了拍,一边拍还一边叫着:“呀,呀”
纽扣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烟把纽扣还给我,嘻嘻笑着:“嗷哥,你不是那边的人不假,但你却为那边办事,这下好了,反正你也就一普通人,跟着我我也放心了.我就跟个笨的比较省心嘛.”
我哭笑不得,原来烟早知道了.
烟把榔头还给店主,店主只顾看着我们好笑,也没什么.出陵我却心痛的要死,这是一个能随时唤来阴间大佬的宝贝,就这么让她用榔头给砸了,可真败家啊.烟我在山上叫他们打你时你这颗纽扣挂到衣服外面来了.我没照死里打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也是,照烟的性格她什么事做不出来.烟:“你也别后怕,不管怎么你也算个文化人,你是秀才我是兵,不过我这个兵是尊重文化饶.”我心毛的文化人,都是装的.
我肠子都悔青了,搓着手对烟:“还是可惜得很.有那个纽扣在,出大的事我也不怕,只要一拍扣子,阎罗王就驾到.现在我真怕有什么事了.”
烟切了一声很鄙视地:“嗷哥,你要怕事就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是个惹事精,一会儿不出个啥事心里就憋得慌.”
我可怜巴巴地:“和阎罗王那边是联系不上了,我的任务还是要继续,一是看着你,二是写.现在看着你是不能了.反正也联系不上阎罗王那边了.我就专心写我,体验我生活好了.看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烟就是就是,孔子曰:要想写书成功,就不怕流血牺牲.
我晕死,问烟孔夫子哪一辈子过这话来着.
烟是死后的,鬼春秋里有.
这我真不知道.
我和烟着走着经过昨夜我和卜算子站在那儿看打架的路,往前走拐进了泥岗村,猛然想起我们还跟着人呢.再找时那卷发妇女已经不见了.我对烟我们跟的人跟丢了.烟无所谓地跟丢就跟丢了呗,我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
我没想到烟的心思一会儿一个样,提醒她:“我们不是要救那个卷发妇女的吗?人命关哪.”
烟救人也得有人可救啊,现在人都找不到了,我去救谁去.再了嗷嗷,这本身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你什么事儿都管,累不累呀你,你得为自己活着,不能老想着为别人做什么什么,人家会想到你吗?你看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见谁不顺眼就出手.大的窟窿也敢捅,多自在啊.你笨你还不服似的.
我这会儿算知道什么是秀才遇到兵了.
我看了下手机,记了个大概时间,明在差不多的时间在菜场等.应该还能遇上那妇女.泥岗村里面有很多做生意的.临着大路的的房子都是店面.烟一会儿看这家一会儿看那家.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瞧瞧.她也不买.至于店主高不高心脸色,她连正眼也没有瞧.我以为她没注意到.每从一家店里出来她都要比比哪家店里店主的脸拉的最长.我从没见过还有好这口的.
然后我们在转了几个胡同出来的时候碰见了那个白发乞丐,他见我们从胡同里出来捧着个破碗对我们:“行行好吧,我祝愿您大富大贵.”
他这么快就从玉龙新村转战到泥岗村来了.已经不认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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