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嘛，何雨柱才二十出头，连我岁数都比不上，做菜怎么可能比师父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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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也去找那种调料，等您也用上，后面再想办法，把组长的位子给您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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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早该师父当组长，看那对师徒不顺眼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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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吩咐就行，我们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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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徒弟们如此拥护自己，倪章青心里一暖。
^他抬手示意大伙安静，待众人噤声，才低声道：“先不那调料，何雨柱的厨艺确实不差，刀工甚至比我强一分，想把他拉下来，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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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别急着对付他，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他用的那种调料。
^东西没到手之前，谁都别露马脚，依旧跟往常一样相处。”
^倪章青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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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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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商量到兴头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你们想偷我师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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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猛然回头——话的正是何雨柱的三徒弟，田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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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被撞破，几人顿时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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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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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子？！你咋在这儿？听见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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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想偷你师父东西！你听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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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哥这儿有一斤糖票，还有买糖的钱，就当给你拜师的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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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赶紧把田六子拉到一旁，连哄带骗地想封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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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吃苦的六哥哪儿见过这场面？被众人捧着的感觉让他飘飘然，差点就迷失在这糖衣炮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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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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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饭店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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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任频频望向门口，心里暗骂：“这何雨柱还不回来？真是越来越摆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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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又想：“也不能全怪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傲点儿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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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嘀咕着，远处忽然出现何雨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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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任整了整衣领，轻咳一声，准备教训几句——无故旷工，总得做个样子，否则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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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一个人？
他眯眼细看，发现跟着何雨柱的那人，骑的竟是派出所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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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任连忙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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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只是个饭店主任，职权却不。
^这地方专接外宾，既要懂外语还得通方言，能坐稳这位置，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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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组长，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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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亮警官将盖有红章的文书递给田主任：“民族饭店何雨柱同志中午协助我局成功抓捕在逃犯，特此证明其旷工情况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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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任接过公函，眼角皱纹舒展开来。
^这份证明来得正是时候——自打用三十个工分把何雨柱从食堂挖来，他最怕这宝贝疙瘩尥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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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组长给咱们饭店长脸了！”
^田主任拍着何雨柱肩膀往厨房走，两人才掀开棉布帘子，二十多把捕同时搁在了案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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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章青的捕仍在砧板上哒哒作响。
^这位戴蓝布袖套的老师傅正给徒弟示范切蓑衣黄瓜，可刀尖总落在同一处——自打何雨柱空降当组长，他切的黄瓜再没端上过国宴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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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旷工榜样当得好哇！”
^倪忠子甩着围裙站出来，“要不是我师父帮你徒弟配菜，今儿外交部的订餐非得开窗！”
^跟着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上回我师父迟到半时就被撸了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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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后厨可不比职工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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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任眯起眼睛。
^这些人怕是忘了，上个月何雨柱那道开水白菜，可是让来访的外交官连要了三盆汤。
^他正要发作，却见何雨柱正盯着倪章青打量——那老狐狸虽然背对着众人，可后脖颈上的汗珠正顺着白褂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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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群恨不得立马把何雨柱拽 ** 的厨师，田主任径直从口袋里掏出派出所队长周亮开的临时调遣证明。
^
这是派出所开具的临时调遣令，你们何组长发现了人贩子线索，去报案后协助警方抓捕。
^现在谁还有异议？田主任寒着脸质问道。
^
目光扫过倪忠子时，眼中闪过不悦：倪忠子，从今起你负责洗菜。
^炒的菜连马华一半水平都不到，还好意思掌勺？以后你的岗位由马华接替，等你厨艺超过马华再。”
田主任话音未落，整个后厨鸦雀无声。
^
众人气势汹汹闹这一出，就是想把何雨柱搞 ** ，好让自家师父重掌大权。
^
在他们看来，找到何雨柱那些神秘调料并非难事。
^找调料容易，可要再抓住何雨柱的把柄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要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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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闹了半，竟是这般结果——人家竟是协助警方办案去了。
^这种事任你破，何雨柱的旷工都合情合理。
^
倪章青见状赶忙打圆场：田主任，都是误会。
^徒弟们不知道何组长是协助办案，按理他们也没错，您消消气。”
徒弟们是为他出头才挨批，做师父的自然要善后，否则日后谁还愿效力？
见倪章青情，田主任冷哼一声：往后多干活，少整这些没用的......狠狠训斥一通后才离去。
^
田主任走后，众人虽各归各位，却时不时朝何雨柱投来讥讽的目光。
^后厨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
除了倪章青徒弟们态度大变，何雨柱还注意到倪章青本人也对他横眉冷对。
^不用想都知道原因——他师父谭辉经历过同样的事。
^
就在前段日子，谭辉在京城饭店也遭遇这般情形。
^起初众人对他厨艺推崇备至，可当发现是靠着特殊调料后，态度立刻急转直下。
^接着便是派人跟踪，想探知调料来源。
^
当时谭辉还找他商量对策，后来那些人还不是乖乖认服？如今同样戏码在自己身上重演，何雨柱早有预料。
^
面对这帮饶窥探，何雨柱打定主意冷处理。
^他们不是想查调料来历吗？尽管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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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们能查到的唯一线索就是：这些调料是谭家菜独有的秘方，由何大清亲手培育。
^种植地就在谭辉老家的自留田里，统共不过一亩地规模，根本供不应求。
^
谭辉家的自留地是谭家祖传的田地，在那里种植的香料佐料，明眼人都知道是谭家材秘方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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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故意让那些人在调查上白费功夫，就想看看他们最终发现 ** 时的可笑表情。
^
此时他懒得再与他们多费口舌，径直走到自己常歇息的躺椅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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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六子走过来刚要开口那些人偷学谭家材秘密，何雨柱便打断他：臭子，又偷懒？看看你师兄，休息时还在练颠锅，你也得勤快点！
师父，我不是……
少废话，快去练颠锅！
哦……田六子只好把话咽回去，乖乖去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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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大伙儿正忙活炒菜时，田六子又凑到闲坐的何雨柱跟前：师父——
话音未落，何雨柱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无人处：现在吧。”
师父，他们偷捡了师兄做菜剩下的佐料，想研究谭家材配方。
^还给我钱和糖票，让我再帮他们偷些。”
田六子掏出钱票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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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摸了摸徒弟的脑袋——这孩子心性正，没背叛师门。
^此刻他才真正认可了这个徒弟。
^要知道，这些钱财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可是大 ** ，但田六子想都没想就上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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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品性从就能看透。
^就像棒根，从到大骨子里都坏；而善良的孩子，只要不被祸害，多半会保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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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对，不该拿的绝不能拿。”
何雨柱着将钱票揣进兜里。
^田六子以为师父要退还，结果却听道：你去告诉倪章青，就我师父连随身带几瓣蒜都清点，防贼似的。
^这瓣蒜是你偷吃挨打才弄到的，以后再不帮他们了。”
田六子困惑地眨眼：这……不合适吧？
记住，人善被人欺。”
何雨柱目光深沉，只对真心待你好的人好，对那些想利用你的，不必客气。”
这话里藏着他前世血泪换来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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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六子懵懂地点零头。
^
去办吧。
^照我的，把这瓣蒜给他。
^记住了，他们若再塞钱，尽管收下。
^若还要你去拿，也应承着。”
嗯！记下了师父。”
田六子攥着蒜瓣寻到倪章青。
^
倪师傅，给您...
倪章青盯着孤零零的蒜瓣蹙眉：就一瓣？
师父的调料都有数，为这瓣蒜我挨了揍，您瞧我腿上...田六子卷起裤管，露出母亲责打的淤青。
^
倪章青慌忙敛去不满，拍着田六子肩头：何雨柱怎这般狠心？年纪，为瓣蒜也下得去手？话里话外尽是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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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不敢偷拿了，师父打得生疼...要不我把钱退您？田六子眼眶发红。
^
胡闹！那钱是拜师礼，岂能退回？倪章青摸出两块钱塞进他口袋，这钱买点伤药。
^若有机会...再捎些来。”
指腹摩挲着裤兜里的钞票，田六子心跳如鼓——原来钱这般好赚。
^
我...我再试试。”
他吞吞吐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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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章青竖起五根手指：带够一盘材料，这个数。”
五块钱！抵得过父亲半月工钱。
^田六子拔腿便走，却被拽回：记着，别提我。”
晓得了倪师傅。”
折返后，田六子将钞票递给何雨柱：师父，倪师傅能给五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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