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到账,青云科技起死回生。员工们却自发形成了神秘的晨间仪式——排队给苏总办公室的兰花鞠躬。新来的实习生不心碰掉一片叶子,全公司如丧考妣,直到林老板路过,随手把那叶子插进土里了句“好好长”,三后,新芽破土,全公司沸腾,实习生被尊为“献祭使者”……
五千万的巨额资金如同强心剂,注入了青云科技的脉络。
公司活过来了,而且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蓬勃姿态。
项目重新启动,招聘扩大规模,办公室里的氛围从之前的死气沉沉变得热火朝。但在这片欣欣向荣之中,却悄然滋生了一种……奇怪的“企业文化”。
起源是某个加班的深夜,一个程序猿哥因为一个bug卡到凌晨三点,头晕眼花之际,不心把咖啡洒在了苏总办公室门口(他发誓他只是想路过喘口气)。正当他手忙脚乱擦拭时,一股清幽的兰花香从门缝里飘出,他深吸一口,竟觉得灵台一清,那个困扰他几个时的bug思路瞬间通畅!
第二,bug顺利解决的消息和他“受兰花香气点拨”的传奇经历(经过他本人添油加醋)就在范围内传开了。
紧接着,市场部一位因为压力过大连续失眠一周的女同事,被苏总叫进办公室谈事,在里面待了半时,出来后居然破荒地趴在工位上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她醒来后泪流满面地表示,是办公室里那盆兰花让她感受到了“母亲的怀抱般的安宁”。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那盆摆在苏瑶办公室里的“绿云”兰花,在员工们口耳相传中,逐渐被神化。
它能启迪智慧!它能安抚心神!它甚至能……保佑不秃头!(最后一个纯属程序部的美好愿望)
不知从哪开始,每早上上班前,总会有几个员工,假装不经意地路过苏瑶的办公室门口,如果门开着,就会朝着那盆兰花的方向,投去虔诚的一瞥,甚至有人会偷偷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今代码无bug”、“提案一次过”的愿望。
后来,这行为渐渐演变成了一个非正式的、心照不宣的“晨间仪式”。尤其是项目紧要关头,苏瑶办公室门口那短暂的“朝圣”队伍,会成为公司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苏瑶一开始并没在意,直到某她来得早,撞见设计部总监正对着她的办公室门口九十度鞠躬,嘴里还念念有词:“兰祖宗保佑,甲方爸爸今别改需求了……”
苏瑶:“……”
她扶着额头,感觉有点头疼。这叫什么事儿啊!
然而,真正的“信仰危机”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一。
新来的实习生张,是个毛手毛脚但充满热情的伙子。他奉命给苏总办公室送一份加急文件,进去的时候太紧张,胳膊肘不心扫到了窗台边的花架。
那盆万众瞩目的“祖宗”兰花,花盆猛地一晃!
虽然张眼疾手快扶住了花盆,但一片翠绿欲滴、形态优美的叶片,还是飘飘悠悠地……掉了下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办公室内外,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员工,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惨白,如同看到了公司上市计划书被撕毁。
张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拿着那片叶子,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苏总,这、这叶子……”
整个公司的气压瞬间低到了谷底。仿佛那片叶子不是叶子,而是公司的气运龙头,现在龙头……掉了!
苏瑶也吓了一跳,主要是心疼这盆林守拙送的花。她正想安慰面如死灰的张,并思考这片叶子是不是能做个标本什么的珍藏起来……
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哟,今这么安静?集体默哀呢?”
众人回头,只见林守拙拎着一个水壶,像是路过进来看看,正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室内凝重得如同追悼会现场的气氛。
“林老板!”苏瑶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指着那盆兰花和张手里那片“罪魁祸首”的叶子,“叶子……不心碰掉了。”
林守拙走过去,从张颤抖的手中接过那片叶子,看了看,又看了看那盆因为少了一片叶子而略显“秃然”的兰花,以及周围一圈如同等待末日审判的员工们。
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没事,”他语气轻松,用手指捻了捻叶柄断口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着,他左右看了看,顺手拿起苏瑶桌上一个闲置的、印着公司logo的陶瓷杯,走到窗边的饮水机接了半杯水,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片叶子……随手插进了水杯里。
???
全体员工,包括苏瑶,脑袋上都冒出了问号。这……这是要水培?
然后,林守拙把杯子放在那盆兰花旁边,用手指轻轻弹怜水杯边缘,对着里面那片孤零零的叶子,用一种哄孩般的语气随口道:
“喏,给你找个新家。好好长。”
完,他像是完成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转头对苏瑶:“对了,苏总,你上次那个番茄蛋花汤,我地里那棵番茄好像终于开窍了,结了俩果,虽然还有点青,过两应该就能摘了……”
他自顾自地着关于番茄的“大事”,仿佛刚才那番操作只是随手拂了下灰尘。
众人:“……” 这就能活了?林老板您是不是对植物生长有什么误解?
张更是心如死灰,觉得林老板这是在用一种幽默的方式宣判这片叶子的死刑,以及他实习期的死刑。
然而,三后。
最早来公司的保洁阿姨发出了一声惊呼,引来了全公司的围观。
那个印着logo的陶瓷杯里,那片被随手插进去的兰花叶子,断口处,竟然真的冒出了一点点嫩白的根须尖尖!而且叶片本身依旧翠绿饱满,没有丝毫萎蔫的迹象!
又过了几,一根细的新芽,从叶基处破水而出!
全公司沸腾了!
“活了!真的活了!”
“祖宗显灵!不对,是林老板显灵!”
“一片叶子都能活!这哪是兰花,这是不死鸟啊!”
实习生张,一夜之间从“千古罪人”变成了公司的“献祭使者”(员工们认为,正是他的“献祭”行为,才引发了林老板出手,证明了“祖宗”的强大生命力)。他甚至收到了几个部门总监偷偷塞的零食红包,让他“以后多去苏总办公室走走,不定还能触发点什么隐藏剧情”。
苏瑶看着办公室里那杯水培的兰花苗,再看看员工们那混合着狂热与敬畏的眼神,以及身边这个依旧在纠结他那俩青番茄什么时候能吃的男人,她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的公司,正在一条“科学管理”与“玄学崇拜”并重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拉都拉不回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用手机给她看那两颗青番茄的照片,语气带着老农般的欣慰:
“你看,长得还挺标致吧?就是少零,不够炒一盘……”
苏瑶看着照片,面无表情地想:或许,她该考虑在公司楼顶弄块地,请这位神仙去种点菜?不定还能开发个“吃了老板种的菜,bug自动修复”的新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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