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安拿起一串烤秧鸡闻了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拜拜了您嘞臭男人，我回家了。”
拿着烤串回家放好，都是给丫头留的她爱吃，坐在家门想着如何才能喝上冰啤酒。
啤酒好解决有钱就行，反而看似最不值钱的冰反倒不容易获取。
冰箱整个家属区就没听过谁家有，食堂的负责人也是笨，咋就不知道打报告配一台。这时候的冰箱生产出来主要是供集体，集体也更容易获取到。
在院里找了几个还没读书的屁孩，每人给了两颗糖，他还没提要求，屁孩先开口了。
“孩哥，糖我们收了，吧，让我们揍谁？”
陈之安翻了个白眼，丫的几个屁孩跟他整上江湖那一套了，做为家属区孩里面的带头大哥，得让他们知道江湖不好混。
见几个孩都把糖吃进嘴里了，阴险的道：“你们吃了我的糖要揍的人也不是啥人物，你们去把赵校长揍一顿就行了。”
“tui”
屁孩们集体把糖吐了出来，话的屁孩生气的吼道：“孩哥，你是不是当我们傻？整个五七干校都是赵爷爷的地盘，你是让我们去送死，糖在地上还你了。”
陈之安敢用向上人头担保，屁孩们肯定会捡地上的糖吃。
笑嘻嘻的道：“哥几个咋不识逗呢！我只是想让你们收集点厕所红砖上的白霜。”
“哎呀妈呀，哥你咋不早，开啥玩笑，我们毛都没长整哪敢揍大人。”
完几个屁孩捡起霖上的糖，有的用嘴吹了吹，有的衣服上擦了擦，就是没人用水洗的，全塞嘴里了。
几个屁孩在柴火堆里各自找了个称手的家伙，拿着陈之安给的报纸就往厕所跑去。
“哥几个把糖完再去呀？厕所熏眼睛。唉～哥几个真不错，办事就是爽利。”
没十分钟，几个屁孩就给陈之安去厕所刮了一兜子的白灰。
陈之安拿着报纸笑道：“哥几个没以次充好吧？”
“孩哥，咱不是那样的人，不信你尝尝嘎嘎新鲜九成九的尿硝。”
“哟呵，哥几个懂得真不少，还知道这是硝。”
陈之安还真有些诧异，几个没上过学的屁孩知道白灰是啥东西。
“孩哥，你丫肯定也是让人骗了，这尿硝根本就不炸，做不了鞭炮玩，我们早就试过了。”
陈之安笑了笑，“还是高估了你们，我今儿就把秘方传授给你们，记好了，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
“孩哥，二硫是个啥？二流子吗？”
陈之安笑道：“对对对就是二流子，也叫胡同串子街溜子。”
拿上硝，骑上摩托车到了农场，走到邋遢老头乘凉的大树下，把报纸丢在他面前道：“就你文化高，给我做点冰块出来。”
邋遢老头打开报纸，闻了闻又捏了一点尝了尝，“呸呸呸，这是啥玩意儿啊？也不是糖霜啊？”
陈之安咧着嘴哈哈大笑，“邋遢老头，味道咋样？”
“没啥味道，有股子尿骚味”邋遢老头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好似在想白灰是啥东西，突然自作聪明的道：“难道这是啤酒粉，兑上水就是啤酒？”
陈之安呆呆的看着邋遢老头，怀疑他博士文凭是怎么获取的，难道是像几十年后那样有点名望后某个大学授予的，可这时代也没那些花样，一个高中文凭都硬梆梆的。
这邋遢老头是怎么出那么睿智的话来的，感觉还不如几个屁孩。
“邋遢老头，你不是号称学都上完了，你肯定知道古法制冰，赶紧给我弄，我还等着喝冰啤酒。”
邋遢老头想了一会，大声道：“这是硝，你是从哪里弄的？别告诉我是粪坑？”
陈之安尴尬的抬头看着，声的道：“怎么可能，中药铺买的。”
“买你大爷的买，你丫表情已经出卖你了。”邋遢老头一边嘶吼一边拿起罐头瓶子茶杯漱口。
“教授，你要有神龙尝百草的科研精神，这又不是砒霜，何必故作姿态与你身份不符。”
邋遢老头一口茶水吐在地上，“子，你摊上事了，敢毒害高级知识分子，这事你看怎么解决？”
陈之安撇撇嘴，邋遢老头还想讹他，门都没有，笑着道：
“不想解决，最好学校把我退回原单位，再我也没让你吃呀？大伙都看着的。你们都，我要是走了，你们日子以后可咋过。”
蒋大叔举手道：“我能证明是邋遢老头抢孩的东西自己塞嘴里的。”
“我也能证明……”
“我们都能证明，不关孩的事，是邋遢老头自己不想活了啥都往嘴里塞。”
陈之安得意的看着邋遢老头，对蒋大叔他们道：“同志们表现不错，思想觉悟也提高了很多，等割稻子的时候我给你们发两只鸡，以资鼓励。”
“叛徒，一群叛徒。”邋遢老头完还不解气拿着包着硝的报纸往上扬了。
“邋遢老头，你敢毁我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制冰原料，欠你的鸡扣了，哼。”
陈之安背着手往回走，骑着摩托车回了家，冰啤酒是喝不上了，改去鸽子市换点啤酒再弄点冰。
赵校长下班走到自家门口都准备开门了，看见陈之安坐在门口背着手走了过去。
“陈啊，听你今儿在买凶要揍我，是想篡位还是对我有意见？”
陈之安站起来嘿嘿的笑着，转身想跑结果被赵校长捏住了后脖子，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只得认命的让赵校长提溜进家里。
“唉，老同志，你下手轻点，我还是个孩子。”
赵校长呵呵的笑了笑，“你都成年了还有脸自己是孩子，你今儿捣鼓没上学的孩去厕所刮硝要做什么？”
陈之安给赵校长泡了一杯茶放在面前问道：“校长，你咋知道的，你不会派人监视我吧？”
赵校长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啥身份还需要人监视，你配吗？我当时就在厕所，那群孩全交代了就是你指使的。”
唉，弟这么快就把大哥出卖了。陈之安只能笑嘻嘻的解释道：“我准备刮硝去让邋遢老头制冰，结果邋遢教授丫的连硝都不认识。”
赵校长一巴掌拍在陈之安头上，笑道：“你没文化，你还知道硝能制冰。你有文化吧，你又啥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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