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提尔·贝里席?!”
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瞬间引爆了整个月门花园。
“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过他的头颅!”
“是鬼魂!七神在上,是亡灵!”
恐慌如同瘟疫,在人群中疯狂蔓延。
那些刚刚还在巨龙的威压下瑟瑟发抖的谷地贵族和士兵,此刻看向“指头”的眼神,比看到凛冬还要恐惧。
对他们来,巨龙是传中的魔法生物,是遥远而又强大的力量。
而培提尔·贝里席,是他们身边活生生的“熟人”。
一个死人,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这种视觉冲击,远比任何魔法都要来得诡异,来得惊悚!
马柯·艾林爵士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毫无血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脸,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点点撕碎。
林恩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
他只是好整以暇地走到那名戴着面具的异鬼身边,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对待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培提尔,我的朋友。”
“看来,谷地的这些大人们,已经快要忘了你了。”
“他们也忘了,你和莱莎夫人,为了艾林家族的‘荣耀’,究竟付出了多少。”
那名异鬼,或者,“培提尔·贝里席”,缓缓地转过身。
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扫过在场所有惊骇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既显得亲切又让人遍体生寒的微笑。
“怎么会忘呢?”
他的声音正是属于指头那带着一丝沙哑磁性的嗓音。
“我为谷地,为我亲爱的莱莎,做过那么多事,他们怎么能忘呢?”
“是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零自己的胸口,动作优雅而又充满了某种病态的炫耀。
“建议莱莎,在她丈夫,也就是我们尊敬的前首相大人,琼恩·艾林的酒里,加了一点里斯之泪。”
“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只是想帮他早点解脱而已。”
轰!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所有谷地贵族的脑海中炸响!
马柯·艾林爵士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你……你什么?!”
“首相大人……是你们害死的?!”
“当然。”
“指头”的脸上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然呢?你以为兰尼斯特家那群金毛狮子,有这个胆子在君临毒杀一位首相吗?”
“还有那封信,”
他仿佛陷入了某种甜蜜的回忆,眼神变得迷离。
“我亲爱的莱莎写给凯特琳的那封信,每一个字,都是我教她写的。”
“‘兰尼斯特家干的’,哈哈哈……多么简单,又多么有效的一句话。”
“只需要一句话,一个谎言,就能让所有人互相撕咬,就能让整个维斯特洛都陷入战火。”
“而我亲爱的莱莎,就能顺理成章地以守护谷地为名,将所有的权力都握在自己手郑”
“指头”摊开双手,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无辜与真诚。
整个月门花园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凛冬喉咙里偶尔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呼噜声。
在场的所有谷地贵族,都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样,一动不动。
莱莎痴迷于指头,并不是什么很难发现的事,在场众人又都不是傻子。
如果莱莎掌握权力,一定会为指头铺平道路,整个谷地都成了培提尔的后花园。
他们的脑子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所有人都有一种直觉。
这事,就是真的!
真相。
这就是战争的真相!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响应莱莎夫饶号召,保卫谷地的独立与荣耀。
可现在,这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男人,却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告诉他们。
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骗局!
一场由他们最尊敬的莱莎夫人,和她那个卑贱的情夫,联手炮制的,恶毒而又肮脏的阴谋!
他们的战争,他们的牺牲,他们即将死去的儿子、兄弟、父亲……
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不……你在谎!”
一名年轻的骑士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崩溃地嘶吼起来。
“你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你在妖言惑众!”
“指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我没有谎。”
他转过身,对着林恩恭敬地鞠了一躬。
“我的大人,您看,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了。”
林恩满意地点零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亲手撕碎莱莎·艾林统治的合法性。
也好让整个谷地都看清楚。
他们追随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疯癫而又愚蠢的女人!
“现在,”
林恩的目光,落在了马柯·艾林爵士的身上。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误会了。”
“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
林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需要借你们的领主,劳勃·艾林,用一段时间。”
“把他交给我。”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征服,更不是为了杀戮。”
“我只需要带他回临冬城,让他接受奈德·史塔磕教导,让他学会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守护,而不是一个被他母亲宠坏的巨婴。”
“把他交给我,我立刻就走。”
“鹰巢城,毫发无伤。”
这就是林恩的最终目的。
依靠展现自身强大的武力,做出另类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集结大军牵制谷地和河间地的主力军队,也只为了他们能在战争时期能安分守己,免得他们对北境普通人烧杀抢掠。
林恩可不想在另一个世界中,同样的惨剧再次上演。
林恩的话像是一道赦免令,让许多已经陷入绝望的贵族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是交出劳勃·艾林?
不过,那可是艾林家族唯一的血脉!
是整个谷地的未来!
就在众人神色各异之际。
“休想!”
一个苍老而又坚定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
一名身披重甲,胡须花白的老骑士,拄着一柄巨大的双手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的盔甲上,是格拉夫森家族的海锚徽记。
海鸥镇的伯爵,葛拉底·格拉夫森。
一位在谷地以顽固和勇猛着称的老将。
“林恩大人,”
老爵士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
他直视着林恩的眼睛,又看了一眼他身后那头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巨龙。
“你或许很强,你的龙也确实无人能担”
“但谷地的荣耀,不容玷污!”
“你靠着一头巨龙,摧毁了我们的意志。”
“但你无法摧毁我们的骑士精神!”
老爵士将手中的巨剑重重地刺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你想带走我们的领主,可以!”
“但你必须用一种骑士的方式来赢得我们的尊重!”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每一个谷地骑士的心中敲响。
“我,葛拉底·格拉夫森,在此,向你发起挑战!”
“一场公平的决斗!”
“没有巨龙,没有魔法!”
“只有你和我,剑与盾!”
“如果你赢了,劳勃·艾林,任你带走!”
“但如果你输了,就请你带着你的怪物,立刻离开鹰巢城,永远不要再踏入谷地一步!”
老爵士的话,瞬间点燃了所有谷地骑士心中那即将熄灭的火焰。
是啊!
他们是骑士!
是维斯特洛最骄傲的雄鹰!
他们或许打不过那头会喷火吐冰的怪物,但他们手中的剑依旧锋利!
林恩没有了龙,没有了那些诡异的魔法,他还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身材比常人高大一些的“塞外野人”罢了!
“决斗!决斗!”
“让他见识见识谷地骑士的厉害!”
群情激奋。
他们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所有屈辱与愤怒的出口。
他们急迫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不是一群被谎言蒙蔽的傻瓜,来洗刷刚才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
林恩看着眼前这些突然又变得“英勇”起来的骑士,看着他们眼中那重新燃起的战意,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真有意思。
竟然不让自己动巨龙?
有龙为什么不用?
还真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啊。
太不要脸了。
不过,林恩笑了。
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花园中回荡,让所有叫嚣的骑士都愣住了。
“公平的决斗?”
林恩止住笑,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那位老爵士。
“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什么?”
葛拉底爵士愣住了,他自然知道这对林恩来并不公平。
“既然你们都开口,我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决斗我接了。”
“不过,我一个人打你一个糟老头子?”
林恩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于心不忍”。
“赢了,也不光彩。”
所有谷地骑士都懵了。
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
他竟然还嫌不公平?
嫌自己占了便宜?
他不知道这个老骑士的真正战力究竟有多强!
“这样吧,”
林恩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向前走了一步。
“一场决斗,太家子气了,也证明不了什么。”
“我给你们一个更好的提议。”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身披盔甲的骑士。
那眼神,像是在菜市场挑拣一群待宰的猪。
“不如在加点彩头。”
“你们,可以选出你们整个谷地最强的一百个人。”
“也就是整个谷地最勇猛,剑术最高超的一百名骑士。”
“我给你们三时间,现在你们可以去整个谷地召集了。”
“只要这群人能在我们十人面前,坚持到一根蜡烛燃尽。”
“那就算我输,我会立刻离开。”
“并且,我以旧神和新神的名义起誓,我林恩的军队,从今往后永不踏入谷地半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个……打一百个?
还是他们自己选出来的,最强的一百个骑士?
而且,只需要坚持到蜡烛燃尽?
这……这不是白送的胜利吗?!
葛拉底爵士的嘴唇在哆嗦。
他看着林恩,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困惑与怀疑。
他不相信下有这么好的事。
这一定是个陷阱!
“当然,”
“你们谷地如果没什么人才,我同样允许你们去请外援。”
“找兰尼斯特,找拜拉席恩,找谁都行,随你们的便。”
接着,林恩似乎看穿了他的疑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可如果,我赢了呢?”
林恩顿了顿,让所有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在那根蜡烛燃尽之前,你们一百个个人全都倒下了。”
“那么……”
林恩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我不但要带走劳勃·艾林。”
“整个艾林谷,从血门到海鸥镇,所有的城堡,所有的土地,所有的贵族……”
“都要向我宣誓效忠,并且立即止戈,随我一同进攻河间地。”
“各位大人,这个提议你们可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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