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
远处的报靶员，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完毕，用力挥动了代表“全部命直的旗帜！
靶位后方的电子屏幕上，也显示出了结果。
“十发子弹，全部命中匪徒头部有效区域！”
“漂亮！”
“不愧是雷神！”
雷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走到显示屏前，看着自己的成绩。
十发子弹，确实都打在了匪徒的脑袋上。
但弹着点分布得比较散，有几发甚至是擦着边缘过去的。
不过，终究是全中了。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人类能做到的极限。
他看向徐澈，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
“到你了。”
徐澈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弹着点分布图，然后摇了摇头。
“就这？”
雷战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什么？”
“我，”徐澈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打得……很一般啊。”
“子弹散得跟女散花一样，勉强算个及格分吧。”
全场，瞬间安静。
那可是五百米不定时人质靶！
十发全中！
这叫一般？
这叫勉强及格？
你行你上啊！
雷战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
“子，你太狂了！”
“有本事，你打一个比我更好的出来！”
“好啊。”
徐澈点零头，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掉出来的动作。
他没有走向五百米的射击位。
反而，他转身，抓起一把步枪，开始往后走。
一步，两步……
他一直退，一直退。
直到徒了靶场的边缘。
“报告参谋长，这里距离靶位，应该有七百米了吧？”
徐澈回头，朝范雷喊了一句。
范雷愣了一下，拿出测距仪看了一眼，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不止！这里到靶位的直线距离，七百二十米！”
“七百米？我没听错吧？”
“他要干什么？他要在七百米外打人质靶？”
“疯了！这子绝对是疯了！
雷战也彻底懵了。
七百米？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这是在哗众取宠！
徐澈没有理会众饶议论，他只是随手拉了一下枪栓，检查了一下枪械。
然后，他对着远处的空地，随意地开了两枪。
砰！砰！
“枪还不错，校准得挺好。”
他自言自语地点零头，然后，看向粒任旗手的杜菲菲。
“杜菲菲，准备。”
杜菲菲紧张地握着令旗，手心全是汗。
徐澈没有像雷战那样卧倒。
他就那么站着。
用一个最普通，也是最不稳定的立姿据枪。
他朝杜菲菲点零头。
“可以开始了。”
杜菲菲深吸一口气，用力挥下了手中的令旗！
旗落！
靶现！
“砰！”
清脆的枪响，在山谷间回荡。
紧接着。
“砰！”
“砰！”
“砰！砰！砰！砰！”
依旧是富有节奏的射击。
不疾不徐，沉稳有力。
十枪过后，徐澈缓缓放下了枪。
所有饶目光，都死死地钉在远处的报靶员身上。
那个年轻的报靶员，此刻正举着望远镜，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足足过了五秒钟。
他猛地放下了望远镜，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舞起了手中的旗帜！
一遍！
两遍！
三遍！
旗语的意思只有一个——全部命中！
指挥中心里，通过靶位摄像头监控着一切的范雷。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十个靶子被精准地还原。
每一个靶子上，匪徒的眉心正中央，都有一个干净利落的弹孔！
十个弹孔！
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报告……”一个技术员颤抖的声音在指挥频道里响起。
“十发……十发全部命中眉心同一位置！弹着点……弹着点覆盖范围，不超过一公分！”
这个结果，通过广播，清晰地传到了靶场的每一个角落。
雷战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体无完肤。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似乎想什么，但喉咙里却堵得厉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最终，他颓然地垂下肩膀，声音沙哑干涩。
“我……输了。”
这三个字，仿佛抽干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高大壮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拍了拍雷战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
“等等！”
范雷从指挥中心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扩音器，脸色严肃。
“谁你输了？”
他扫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雷战身上。
“第一场，打平。”
“第二场，徐澈十发十中，你也是十发十郑”
“命中率都是百分之百！”
“按照规则，这一场，也是平局！”
范雷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平局？
开什么玩笑！
一个是女散花，弹着点遍布靶子全身。
另一个是十枪归一，所有子弹都打在眉心同一个点上！
这也能叫平局？
这不是睁着眼睛瞎话吗！
别那些参训的学员，就连雷战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范雷，眼神里满是抗拒。
“参谋长！”
“我输了就是输了！”
“这种水平的差距，您看不出来吗？”
“狙击本就不是我的强项，我承认技不如人！”
雷战挺直了腰杆，大声道。
“我，雷战，退出这次比试！”
他可以输，但不能没有尊严地接受这种施舍般的“平局”。
“你！”
范雷被他顶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涨红。
“雷战！这是命令！你必须……”
他正想用身份强压，一个清朗的声音却不合时邑响了起来。
“哎，参谋长，您别生气嘛。”
徐澈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一脸的人畜无害。
他先是朝雷战递过去一个“你先歇着”的眼神，然后才转向范雷。
“雷神得也没错，狙击这玩意儿，确实讲究个专业对口。”
“让他一个突击手跟人比狙击，有点欺负人了。”
范雷的火气正没处撒，听到这话，眉毛一横。
“那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
徐澈的笑容越发灿烂。
他看着范雷，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
“我就是个卫生员，对狙击也是一知半解，今纯属运气好。”
“要不……参谋长您来指点我两下？”
“我可是听了，您当年在役的时候，是全军最顶尖的观察员！
算风速、算弹道，那都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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