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沾在院角的月季花上,柒柒正收拾昨晚包饺子的残局。粗瓷碗里还剩点肉馅,她用保鲜膜包好放进空间 —— 空间扩大后能存鲜物,拿出来还跟刚剁的一样。柳玉芬蹲在井边洗盘子,井水凉得扎手,她却没像以前那样抱怨,反而哼着曲,盘子擦得锃亮,连碗底的油星都刮得干干净净。
“玉芬,洗盘子呢?” 张婶拎着个竹篮走进来,篮子里装着两罐腌豆角,是她昨刚腌的,酸香味混着露水味飘过来。“这是给你们的,昨闻着你们家吃饺子,想着配豆角正好,解腻。” 柳玉芬赶紧擦干手,接过篮子:“哎呀,你太客气了!我们昨还剩了饺子,正好就着豆角吃。” 柒柒也走过来,笑着:“张婶,快进屋坐,我给你倒杯糖水,刚熬的,放了冰糖。”
张婶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喝着糖水,突然看见墙角堆着的旧毛线 —— 是赵秀兰前几整理出来的,颜色杂七杂八,却都洗得干净。“这毛线扔了可惜,织双袜子正好,冬穿暖和。” 她着就拿起一团灰毛线,“我帮你织两双,给浩浩穿,他脚长得快,总缺袜子。” 柳玉芬愣了愣,以前她总觉得张婶爱管闲事,现在却觉得心里暖:“那太麻烦你了,我这儿还有块花布,给你做个口袋,装针线用。”
柒柒看着她们聊得热闹,突然想起昨从老院带来的旧木盒 —— 里面装着原主时候的玩具,有个布娃娃,胳膊缝补过好几次,眼睛还是用黑纽扣缝的。她把木盒抱出来,打开一看,布娃娃的裙子上还沾着点旧糖渣,是原主时候偷偷藏的。“王姨,你看这个布娃娃,跟你以前给我的那个好像,就是这个胳膊破了。” 她对着空气声,手指轻轻摸过布娃娃的破口,突然想起原主缩在炕角抱着布娃娃哭的样子,心里有点酸,“现在没人欺负她了,我会好好带着这个布娃娃,像带着她的心意一样。”
赵秀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旧铁盒,里面装着顾衍时候的弹珠 —— 玻璃弹珠磨得有点花,却还透着光。“昨整理老柜找着的,浩浩肯定喜欢。” 她把铁盒递给顾浩,顾浩接过来,倒出弹珠 “哗啦啦” 响,开心得蹦起来:“我跟胖玩弹珠,再也不用输给他了!” 柳玉芬看着顾浩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时候 —— 她娘也给她买过弹珠,后来家里穷,卖了换粮食,她还哭了好久。“浩浩,别弄丢了,这是你顾衍哥时候的宝贝。” 她着,伸手帮顾浩把弹珠放回铁盒,指尖碰到冰凉的铁盒,突然觉得,这些旧物比新东西更珍贵,藏着一家饶心意。
正聊着,李嫂突然跑过来,手里攥着件棉袄:“柒柒,你帮我看看,这棉袄的袖口怎么改?浩浩穿有点短,改改还能穿。” 柒柒接过棉袄,是碎花布的,针脚很密,是李嫂亲手缝的。“我帮你接段布,就用我上次买的蓝布,跟碎花布搭着好看。” 她着就去找布,柳玉芬也凑过来:“我帮你缝,我手巧,缝得看不出来接痕。” 张婶笑着:“那我帮你熨,我家有熨斗,熨平了跟新的一样。” 三个女人围着棉袄忙起来,顾浩在旁边玩弹珠,顾建国跟刚回来的顾衍聊修房子的事,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屋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满是过日子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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