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这些......设备，看起来有点......”
“豪华是吧？或者你想精美？然后你会觉得是不是都只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倒，倒也不是这样。”
“不用这么，我能够理解，你看，这些设备的装饰其实并不影响炼金术的正常进行，只是我觉得比较精美的东西会让我在拿起它们的时候有种仪式感，不定这种仪式感能够保佑我的炼金术成功也不定。”
拉斯勃男爵吩咐佣人打来一盆水，然后递给科泽伊和希尔薇妮一人一个有点丑丑的方块：
“如果想拿起来欣赏一下我的设备的话，还要麻烦你们先洗一下手，有很多炼金术在施展的过程中如果有杂质掺入的话可能会导致炼金失败。”
【还挺专业的......】
正常具有魔素的炼金术士一般不太需要这个步骤，拿放的过程中要在手中覆盖魔素形成保护层和隔离层，以避免不必要的影响，就算需要清洁双手用的也是更便捷的水系戏法。
法师们会用【油腻术】，自然也会用【清洁术】，日常清理身体和头发也都是用的类似的原理。
所以科泽伊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肥皂——也就是拉斯勃男爵找人带来的丑丑方块。
不仅如此，这个方块其实可以不同寻常，科泽伊还没有在雅克曼德公国见过这类东西，平民清洁用的依旧是一种类似皂角的植物，大部分时间甚至不清洁。
“可以问一下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啊，这个是被我称为‘滑脂’的炼金产物，因为它滑溜溜的，使用的主要材料还是动物脂肪，如果你们介意的话可以不用，但是真的可以把手清理的很干净，还能让身体变得更健康。”
科泽伊总觉得这位男爵有些话里有话的意思。
“这样的话，那这个东西岂不是非常有用？那您为什么不在摆摊的过程售卖这个东西，而是卖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因为‘滑脂’的外观有些配不上它的造价，虽然主材料用的是动物油脂，但为了除掉其中的腥味和表面的颜色我费了很大功夫，还用了各种药材，如果只有清洁作用，无论是冒险者还是平民都无法接受，他们宁可只用清水。
我还想过送给附近的人一些免费用，不过被艾丽恩特阻止了。”
“您如果给他们免费用了一次，他们就会免费找您要第二次，甚至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如果您第二次要求他们付钱，或者拒绝，他们就会败坏您的名声。”艾丽恩特站在一旁补充解释道。
“当时她也是这么的。”
“那您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卖给其他贵族？呃，不会法术的贵族。”
科泽伊尝试用‘滑脂’清洗了一下双手，可以这东西的完成度很高，还带有一种花香，怪不得书架上的《香水调配指南》都被翻旧了。
“看外表就知道啦，他们才看不上这些普通的东西。”
“我直言，‘滑脂’这种炼金产物只有您这里有吗？”
“如果没有巧合的话，是的，我能把它做出来也是一场意外。”
“那最终解释权不就在您手上吗？既然贵族喜欢特殊的物品，就把外形做的再华丽一点卖出去呗？
无论你用多么昂贵的物质去制作它，总会有其他贵族买单。
您的实验室就是按照这样的风格来装饰的，对于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反而想不到这一点了吗？
还赢滑脂’这样的名字也太普通了，不如叫香皂，或者取个别的名字也行，而且如果这种香味再持久一点，不定会得到很多贵妇千金的喜爱，她们中的大多数可没有魔法赋。
另外，我可以问一下，您是怎么确定使用‘滑脂’可以让身体变得更健康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起明出去岂不是更好？”
“这个.......”拉斯勃男爵突然变得犹豫不定：“如果你们.......可以保密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看，这件事儿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
“我们口风很严的，您都把我们请回家招待了，我们感激还来不及，不过有什么是比巨龙更加惊世骇俗的东西吗？”听他这么，科泽伊好像有点明白男爵指的是什么了：
“我们兄妹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冒险者，无论多么惊世骇俗都不会害怕。”
“不，它们和巨龙是两个极端。”
拉斯勃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还是走到角落打开一个带锁的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带支架的筒状物体。
“就是这个东西，我原本是想通过改良望远镜，让它们能够看得更远，想着这样能够更先一步发现魔兽，应该会受冒险者欢迎。
但是做出来之后我无意间用它看到了我的双手，发现上面有一些，令人厌恶的虫子。”
【没错了，显微镜。】科泽伊原本想用这个暑假把它做出来的，用来观察浸泡过秋水仙素的植物细胞变化情况，没想到反而在这里遇到了，这还省的自己去调试了。
有了它，所谓的“植物炼金术”，也就是“生物学”，才算能够搭建起一个雏形。
拉斯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自己的明：
“我当时有些恐惧，但是也有想过这些虫子或许是和我们形成一种共生关系。
后来有段时间，艾丽恩特生了一场病，我用这个东西观察到她使用过的容器上出现大量我身上所没有的虫子。
而这些虫子单纯用清水清洗冲刷掉的效果没有使用‘滑脂’的效果好。
于是在艾丽恩特病好了以后，我就开始让家里的仆人都使用‘滑脂’清洁自己的身体。
或许让身体变得更健康这个法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至少这么做会让我觉得更安心。”
“哈，只是一些某某君而已，您不必担心。”
“某某君？”拉斯勃眼前一亮：“你听过这个东西？看来能把你们邀请回家还真是我今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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