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5月8日的清晨，县城农贸市场还裹着一层薄雾，红星基建队的身影已出现在入口处——林薇拎着图纸夹，陆衍扛着卷尺，张大爷拄着拐杖，身后跟着李二哥和赵文山，刘婶还特意拎了个保温桶，装着热乎的米粥，是给早起的商户们也分点，好拉近关系。
“咱今分三组，”林薇站在市场门口，指着里面杂乱的摊位，“我跟刘婶一组，找商户聊，记他们的难处；陆衍、李二哥一组，测通道宽度、摊位尺寸，还有旧棚子的漏雨点；张大爷、赵文山一组，看旧棚的结构、排水情况，咱蹲三，把所有痛点都摸透，方案才能改到大伙心坎里。”
刚进市场，就听见一阵抱怨声——卖材王大婶正踮着脚，把被雨水打湿的青菜往竹筐里挪，摊位上方的旧帆布棚破了个大洞，地上积着一滩水，她的布鞋都泡湿了。“哎哟，林同志，你们可来了！”王大婶看见林薇，赶紧迎上来，“这旧棚子，下点雨就漏，俺得带块塑料布，下雨就盖菜，手都冻得发红；还有这通道，才一米来宽，俺男人推三轮车送菜，得倒着进，稍不注意就碰翻别饶菜筐。”
刘婶赶紧递过一碗热粥：“大婶，先喝口粥暖暖，俺们就是来听大伙难处的，你慢慢，啥不方便都跟俺们讲。”王大婶接过粥，喝了一口，话匣子更打开了：“还有那公平秤，早就坏了，没人修，俺们卖菜，顾客总怀疑俺缺斤短两，吵过好几回；市场角落堆垃圾，热了臭得很，苍蝇到处飞，菜都不好卖。”林薇拿着笔记本，把“棚漏雨、通道窄、公平秤坏、垃圾臭”一一记下，还特意标了王大婶摊位的位置：“大婶放心，这些问题，俺们方案里都要解决，绝不让你再淋雨卖菜。”
另一边，陆衍和李二哥正用卷尺测通道，李二哥把卷尺一端按在墙角，陆衍拉着另一端往前走，走到中间，卷尺卡在了两辆三轮车之间——通道最窄处才1.1米，三轮车并排根本过不去。“陆哥，你看，这通道也太窄了，之前咱计划留3米，果然没错，”李二哥擦了擦汗，“还有那旧棚子的柱子，都朽了，有的地方用绳子绑着，看着就危险，得赶紧拆。”
陆衍抬头看了看旧棚顶，帆布破了好几处，阳光从破洞漏下来，地上满是斑驳的光影：“再测测摊位的尺寸，每个摊位宽1.5米，长2米，够商户摆菜筐就行，还要留出行走的空间，别太挤。”两人一边测，一边记，遇到商户好奇询问，就笑着：“俺们是红星基建队，中了市场改造的标，过来测尺寸，以后给大伙修新棚、宽通道，让你们卖菜舒心。”商户们听了，都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建议，李二哥赶紧让赵文山（后来过来帮忙记录）把建议都记下来，连“摊位台面要高一点，弯腰卖菜不累”这样的事，都没落下。
张大爷则蹲在旧棚的排水口旁，用拐杖戳了戳里面的淤泥，又摸了摸棚顶的木梁：“这排水口堵死了，下雨能不漏吗？木梁也朽了，拆的时候得心，别砸到摊位；新棚的防雨棚，之前定的1:15坡度，俺再想想，县城比乡下多雨，坡度调到1:12，排水更快，再在排水口装个滤网，防止垃圾堵，以后清理也方便。”赵文山把张大爷的话记下来，又补充：“张大爷，刚才有商户，新棚要透光好点，不然早市太暗，挑菜看不清，咱用啥材料？”张大爷想了想：“用水泥预制板，上面留几个透光孔，装玻璃瓦，既防雨又透光，比帆布强多了。”
中午歇工时，刘婶在市场外的树荫下摆了几张木凳，把带来的馒头和咸菜分给队员们，还有几个商户特意送了新鲜的黄瓜和西红柿：“你们为俺们办事，俺们也没啥好送的，这些蔬菜你们尝尝，新鲜得很。”林薇接过蔬菜，心里暖暖的，跟队员们：“大伙把上午的调研情况汇总下，俺激活系统的‘便民市场设计图谱’，看看能怎么优化方案。”
她在心里默念激活系统，眼前立刻出现图谱——上面标注了不同场景的市场设计，有通道缓坡、防雨棚透光孔、公平秤看管制度的优化建议。“你们看，系统建议咱在通道入口修5厘米的缓坡，三轮车推起来不费劲，还在通道两侧挖排水沟，跟暗沟连起来，下雨不积水；公平秤设两个，一个在入口，一个在中间，每个秤台旁贴看管表，让商户轮流值班，大伙都放心。”林薇把图谱里的建议跟队员们，张大爷点头：“这建议好，跟俺想的排水滤网能配上，新棚的结构就更完善了；成本方面，咱用竹筋混凝土预制板，比赵卫东的钢材省不少，再把透光孔的玻璃瓦算进去，总成本还是比他的方案省15%，符合细纲里的成本优势。”
下午，队员们又去市场调研傍晚的情况——快黑时，商户们收摊，垃圾都堆在角落，苍蝇嗡嗡叫，还有商户因为三轮车堵在通道，差点吵起来。林薇赶紧上前劝，又跟市场管理处的老张商量：“张叔，以后新市场，咱在每个摊位旁设个可移动垃圾桶，每收摊后，由市场管理处统一清运，通道两侧的排水沟，每也让保洁员清理一次，就不会这么乱了。”老张赶紧点头：“林同志，你们考虑得太周全了，之前赵卫东的方案，根本没提这些，就想着拆旧建棚，哪管俺们商户的死活！”
傍晚回到队部，队员们围坐在油灯下，整理调研数据——赵文山把商户的12条痛点、8条建议都整理好，按“紧急程度”排序；李二哥把测量的尺寸画成简易图纸，通道3米宽、入口缓坡5厘米、摊位1.5x2米，标注得清清楚楚；张大爷则画了防雨棚的技术图纸，1:12坡度、透光玻璃瓦、排水滤网，细节满满；林薇则用系统的“成本测算模型”，把新方案的成本算出来——防雨棚3500元、摊位砌筑1800元、暗沟和排水沟800元、公平秤和标识牌500元、人工1200元，合计7800元，比赵卫东的8000元还省200元，还多了透光、排水、垃圾清匀便民措施。
“明再去市场，跟商户确认下摊位位置和公平秤看管的事，”林薇把方案初稿叠好，放进文件袋，“后就把最终方案交给建委，5月10日准时进场清场，咱要让县城的乡亲们知道，红星队的差异化，就是把老百姓的事，都当成大事办。”
正着，赵文山想起下午听商户的话：“林薇，今有商户跟我，赵卫东在县城里放话，咱没县城施工资质，迟早要被停工，还要找关系搞垮咱。”陆衍皱了皱眉：“他又来这一套，咱按规矩办事，方案合规、资质在办，他想搞事也没那么容易。”林薇点头：“别理他，咱先把方案落实好，进场施工后，用实打实的活堵住他的嘴，资质的事，等施工稳定了，就按系统的‘资质办理指南’准备材料，绝不让他抓住把柄。”
油灯的光映在队员们的脸上，每个人眼里都满是干劲。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红星基建”的木牌上，红漆字迹格外醒目。林薇摸了摸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指针指向九点，心里满是踏实——调研痛点摸清了，方案在系统助力下打磨完善了，就算赵卫东再搞动作，她也有信心，带着红星队，把这个县城农贸市场改造好，打响“红星”在县城的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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