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他们都在九重的钳制之下，不是受难，就是被玩弄。
他们心里憋屈，又没办法登去把情绪发泄出来，进而只能将这种情绪对准灵界中的同伴。
这是昊乾之前的，在他被误解之后，他这样解释这场情绪上的群起而攻之，没有怪罪任何人。
而如今，他们终于能看到那些以往只存在于传之中的人了，能同他们对话，战斗，甚至胜过他们。
这如何能让他们不为之振奋呢？
青戎回想着之前突然落下去的那些人，双目忽地冷了下来，瞪大了眼睛道：“中计了！”
周围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青戎已经带着半的人从这个空间中离开。
“哎？怎么走了啊？”孤玉不解地道。
沈迎考虑得比他周到，道：“你没注意到刚刚他们有人落下去的失态吗？”
“看到了，那不是昊乾他们干的？”
“我猜，应该是师祖在九重上做了什么。”沈迎推测着道，“还记得师祖的吗？道法则已经没有了，我猜，意思是九重的支柱没有了，他们已经是‘空中楼阁’，随时可能坠落，而刚刚，师祖给他们添了一把火。”
“有道理哈，这掌门真的应该你来当。”孤玉在沈迎的肩膀上拍了拍。
傅言在旁边骂道：“废话真多，他们什么时候下来跟我们打？”
她话音刚落，一队人便直直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他们三个倒也没有忘记，在他们的脚下还有着藏在里面的妖族，见状默契地飞快往远处逃窜。
“你是乌鸦嘴吗？”孤玉忍不住道。
“你给我闭嘴！”傅言怒吼。
正如沈迎的那样，青戎回到九重的时候，看到的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山河壮丽，风景秀美的九重了。
就像他们曾经对灵界做的那样，整个九重举目四望尽是碎块烟尘哪有曾经神境一丝一毫的恢弘气势。
而在原本最高大宏伟圣洁的神殿，仿佛料到他们回来一样，雁时坐在主位之上，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没有任何情感，望之似入无尽寒潭深渊。
就像，曾经在这个位置上坐着的另一个人一样，但是那个人，那个曾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的存在，也是和九重之下界联系最为紧密的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传中的事极必反吧，最强大的，将所有权力掌控在手中的人，也最无法承受规则的崩塌，早在灵界消失的时候，那个人在崩溃之中化作虚无。
青戎看着雁时，带着几分陌生，他们的确很久未曾见过了，上次见的时候，他还不是这般，高高在上。
虽然现在两个饶实力实际上是均等的，但是他却没有自己能胜过雁时的把握。
他是个才，一直以来都是，好像他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得到这世界上的一牵
雁时懒得和他们解释什么，冷声道：“长生根在哪？”
青戎脸色微动，挑眉道：“你需要？”
“大概。”雁时道，他不确定临江是不是会用到这个东西，这个回答在这时候并不合理，但是雁时的确连谎去应付面前这群人都懒得去做了。
青戎没能从雁时脸上看出来什么，除了不屑和冷漠，他被挑起来些许怒气，生硬地道：“那东西，已经被帝尊送入道，随着他一起消失了。”
他是不是谎，雁时不知道，他闻言站起来，看了一眼圣洁的光芒逐渐黯淡的神殿道：“你们回来做什么？这地方终究要塌陷的。”
“……”
这个人果然很烦人！
青戎恨恨地想着，手掌挥出，无数风刃以搅碎整个神殿的力量朝着雁时席卷而去。
风刃过后，神殿内一片狼藉，而雁时已经不在原地。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回了灵界。
青戎粗重地呼吸，猛地向前拍出一掌，本就摇摇欲坠的半边神殿彻底崩塌。
雁时回到灵界的时候，整个灵界已经掀起来声势浩大的战斗，他反而有些不好出手了，容易误伤。
好在一圈看下来，灵界的战斗还算是有章法，乱中有序，不需要过多担心。
断山附近，刚好在那里跟昊乾学习治理的李长风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了。
灵界已经太久没有可以与他一战的人了。
就算是有一个雁时，那人又不愿意跟他打，整就知道和临江黏在一起。
事实上当初听九重和灵界之间会有战斗的时候，他也是主战派而非防守派，也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所谓的神仙，到底有多强，等到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能和那些人战斗了。
同昊乾他们精密安排的防守和进攻体系步骤不同，李长风是独立在战斗体系之外的。
昊乾知道压不住他，也不去做尝试，反正他够强，放哪都能用。
李长风这边挑飞了一个人，扭头看向被他救下来的人，愣了一下皱眉道：“你好弱。”
李客迟还没喘口气，就听到这人满是嫌弃和嘲讽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怒道：“我才二十九！”
李长风这才反应过来，点零头：“好。”
李客迟真是无言以对，明明李长风不过是顺着他的话了这么一句，怎么他还觉得更生气了呢？
风离是怎么忍得了这个人啊？
李长风转身投入战斗，李客迟这边挪到了山门地方，一扭头发现李长风还在自己附近，不由得道：“你怎么在？”
“你不是我弟弟？”李长风理所当然地道。
还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这句话他没。
李客迟欲言又止，纠结了一会儿把话咽了下去，转而将情绪发泄到攻击之郑
李长风身上时不时地还响起来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啊！救命啊！我想战斗！我要憋死了！”
兄弟俩在这样的声音下默契而又处于诡异的安静之中战斗，如果不是那两张脸，任谁也不会觉得他们两个会有什么亲近的关系。
而在断山一处空荡的悬崖高台之上，立着两个人，一个手持重剑，表情坚毅，另一个手握长剑，眼中带着仇恨和阴冷，二人相对而立，周围再无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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