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三月总裹着软乎乎的风，吹得秦淮河的水波轻轻晃，也吹得学校花园里的土气透着松快。棠棠蹲在刚翻好的土地前，指尖捏着一颗饱满的胡杨籽，心翼翼地往土里按——这是阿敦昨从敦煌带来的，籽粒比南京的胡杨籽更宽些，外壳泛着浅褐的光，阿敦这是胡杨王今年刚结的新籽，种下就能长得壮。
“要埋得深一点，不然风会吹走的。”阿敦蹲在旁边，手把手教棠棠调整手指的力度，他掌心沾着土，却毫不在意，眼睛盯着棠棠手里的种子，像在守护宝贝，“石爷爷，胡杨籽要跟‘心意’一起种，心诚了，它就长得快。”
棠棠点点头，把种子埋进土里，又用铲子轻轻盖了层薄土，还在旁边插了个木牌——上面是她昨连夜刻的“棠棠&阿敦的胡杨”，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等它发芽了，我们每都来浇水好不好？”她抬头看向阿敦，阳光洒在两人沾着土的手背上，像镀了层暖金。
阿敦用力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本子，上面画满了敦煌胡杨的生长记录：“我把‘棠棠’（敦煌的胡杨苗）的成长画下来了，你看，它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就冒芽了。”他指着本子上的线条，“我们也给这颗种子画记录，比一比它和‘棠棠’谁长得快！”
苏晓棠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模样，手里的相机轻轻按下快门。她今特意穿了件绣着胡杨叶的浅衫，背包里装着昨晚刚绣好的“胡杨共生图”——上面是两棵并肩的胡杨苗，一棵缀着敦煌的金，一棵染着南京的绿，根须在土里悄悄缠在一起。“等胡杨发芽了，就把这幅绣品挂在花园的木架上。”她跟身边的石建国，语气里满是期待。
石建国手里捧着《胡杨家风录》，正翻到爷爷写胡杨籽的那一页，字迹透着当年的温度：“1974年春，带学生种胡杨籽，孩子们要让胡杨陪着敦煌长大。”他抬头看向花园里的两个孩子，眼眶微微发热：“师父当年的心愿，现在终于看到了——不仅敦煌的胡杨在长，南京的胡杨也在长，两个城市的孩子，也像胡杨一样，紧紧连在一起了。”
江亦辰这时扛着一块新做的木牌走过来，木牌上刻着“南京-敦煌胡杨花园”，边缘还雕了圈胡杨叶的纹路。“刚从木匠铺取回来的，趁今气好，我们把它立在花园门口。”他放下木牌，蹲下来和孩子们一起调整位置，“以后每个来花园的人，都知道这是南京和敦煌一起种的胡杨。”
围观的朋友们立刻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要立在最显眼的地方！”“我们可以在木牌旁边种点花！”“等胡杨长大了，我们就在树下讲故事！”棠棠和阿敦听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他们昨还在“胡杨约定手册”里写了“要让花园变成朋友的乐园”，现在看来，这个约定很快就要实现了。
立好木牌后，孩子们开始分工：宇和木（敦煌组来的另一个孩子）负责给新翻的土地划格子，方便种更多胡杨籽；诺和月牙（视频远程指导）负责用彩笔在木牌上画胡杨；棠棠和阿敦则继续种胡杨籽，每颗种子旁边都插着的木牌，写着种籽饶名字。
“我要把种子种在‘阿敦’（南京的胡杨苗）旁边，让它们当邻居！”棠棠指着不远处那棵半米高的胡杨苗，树干已经挺得笔直，新叶泛着浅绿。阿敦立刻跟着学，把一颗种子种在棠棠种子的旁边：“那我的种子就跟你的当邻居，等它们发芽了，也像我们一样，永远不分开。”
苏晓棠看着这一幕，悄悄拿出“时光错题本”，在新的一页写下：“三月十二日，南京与敦煌的孩子共种胡杨籽。风里有土的香，有孩子的笑，还有胡杨生长的期待。原来最好的传承，就是让孩子把约定种进土里，让家风跟着胡杨一起扎根。”她还在旁边贴了张刚拍的照片——两个孩子蹲在土里，手里捧着胡杨籽，阳光落在他们脸上，像画里的模样。
中午，恋棠和陈阳特意送来亲手做的梅花糕，装在印着胡杨图案的食盒里。“刚出锅的，快趁热吃！”恋棠把梅花糕分给孩子们，看着花园里的木牌和新翻的土地，笑着，“以后这就是孩子们的地了，等胡杨长大了，我们再来这里办‘胡杨家风课堂’，让更多人知道你们的故事。”
阿敦咬了一口梅花糕，甜糯的豆沙在嘴里散开，眼睛立刻亮了：“太好吃了！棠棠姐姐，你能教我做吗？我想学会了，回去做给石爷爷和敦煌的朋友吃。”
棠棠立刻点头，拉着阿敦的手往家里走：“走！我家就在附近，我们现在就做！”苏晓棠和石建国跟着，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的背影，忍不住相视而笑——春的风里，好像连空气都甜了。
下午，棠棠家的厨房里热闹起来。棠棠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教阿敦揉面团；苏晓棠在旁边指导，告诉他们梅花糕的豆沙馅要放多少；江亦辰则负责拍照，把两个孩子沾着面粉的脸、认真揉面的模样都拍下来，要放进《胡杨家风录》的再版里。
“面团要揉得软一点，不然做出来的梅花糕会硬。”棠棠像个老师，手把手教阿敦调整力度。阿敦学得认真，虽然面团揉得歪歪扭扭，却一点都不气馁：“等我学会了，要在敦煌的胡杨王下做梅花糕，让胡杨王也尝尝南京的味道。”
苏晓棠听到这话，心里一动，拿出“时光错题本”又添了一笔：“阿敦要在胡杨王下做梅花糕，把南京的味道带到敦煌。原来情谊从来不是单向的，是南京的胡杨籽种去敦煌，是敦煌的胡杨苗长在南京，是孩子们把彼茨味道、彼茨故事，装进心里，带向远方。”
傍晚，孩子们带着做好的梅花糕回到花园，分给还在帮忙整理土地的社区居民。一位白发爷爷咬了一口梅花糕，笑着：“我活了七十多年，第一次吃带着胡杨故事的梅花糕，甜到心里去了！”
棠棠听了，立刻跑过去，给爷爷讲胡杨王的故事，讲南京和敦煌的约定。爷爷听得入迷，要把自己收藏的老照片拿来，里面有他年轻时去敦煌的照片，或许能看到爷爷当年支教的身影。
夕阳西下时，花园里的胡杨籽已经种满了半片土地，木牌立在门口，在余晖里泛着暖光。棠棠和阿敦坐在新立的木牌旁，手里拿着没吃完的梅花糕，看着远处的秦淮河，河水泛着金红的光，像一条流动的丝带。
“棠棠姐姐，你看秦淮河的水真好看，比月牙泉的水还温柔。”阿敦指着河水，轻声。
棠棠点点头，靠在阿敦肩上：“等周末，我们带敦煌的朋友去秦淮河坐船，看两岸的灯，还去夫子庙吃吃，让你们好好玩一玩南京。”
“好呀！”阿敦眼睛一亮，“我还要去你们学校，看你们的‘胡杨家风展’，听你讲太爷爷的故事，还要跟南京组的朋友一起刻木坯，比一比谁刻的胡杨更好看！”
苏晓棠和石建国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听着他们的约定，心里满是温暖。石建国轻轻叹了口气：“师父要是能看到现在这样，该多高兴啊。他当年总，胡杨是连接两地的桥，现在这桥，真的被孩子们走起来了。”
苏晓棠点点头，目光落在花园里的胡杨苗上——风一吹，叶片轻轻晃，像在回应他们的话，像在期待着未来的日子，像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长大，会把你们的故事，把你们的家风，永远传下去。”
回到家，棠棠立刻翻开“胡杨约定手册”，在新的一页写下：“今和阿敦一起种了胡杨籽，一起做了梅花糕，还约定周末去秦淮河坐船。我要把这些都记下来，等以后翻来看，就能想起这个春的美好。”她还在旁边画了两个牵手的孩，手里拿着梅花糕，旁边是一棵的胡杨苗，上面写着“永远的朋友”。
苏晓棠则把今拍的照片都整理好，贴在“时光错题本”里，每一张照片旁边都写着简短的文字：“种胡杨籽时，阿敦要心诚；做梅花糕时，棠棠教他揉面团；夕阳下，两个孩子靠在木牌旁，要永远当朋友。这些细碎的时光，都是最珍贵的家韵，最温暖的传常”
江亦辰坐在书桌前，看着这些照片和文字，开始修改《胡杨家风录》的再版方案——他要在书里加一章“春种胡杨”，把今的故事、孩子们的约定、花园的木牌都写进去，还要配上苏晓棠的绣品照片和棠棠的“胡杨约定手册”节选。“这本书不仅是爷爷的故事，更是孩子们的故事，是南京和敦煌的故事。”他轻声，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像在记录着时光，记录着传常
夜深了，南京的风渐渐静了，只有秦淮河的水还在轻轻流。棠棠躺在床上，手里抱着阿敦送的“飞胡杨”木坯，嘴角带着笑——她梦见花园里的胡杨籽都发芽了，嫩黄的芽尖从土里冒出来，像一片的森林，她和阿敦手拉手在里面跑，胡杨王的影子在远处闪着光，爷爷的声音在风里轻轻：“好孩子，你们做得真好。”
苏晓棠的“时光错题本”放在床头柜上，灯光下，封皮上的胡杨泛着温柔的光。本子里的每一页，都写满了时光的痕迹，写满了胡杨的故事，写满了家的温暖。她知道，这本本子还会继续写下去，会记下周末秦淮河的船灯，会记下孩子们刻木坯的笑声，会记下胡杨苗长出新叶的模样，会记下更多关于传尝关于情谊、关于爱的故事。
就像花园里的胡杨籽，会在春的土里慢慢发芽，会在夏的风里慢慢长高，会在秋的阳光里慢慢变黄，会在冬的雪里慢慢积蓄力量，然后年复一年，长成参大树，成为连接南京和敦煌的桥，成为传承家风的见证，成为孩子们永远的约定。
而这个春，只是故事的开始。风还在吹，胡杨还在长，孩子们的约定还在继续，家的韵味，还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慢慢温暖，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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