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名警员死死扭住胳膊的张三，听到何雨柱那诛心之言，急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奋力挣扎着嘶声呐喊：“科长，科长，你要相信我们啊，我们冤枉，大的冤枉啊。
我们昨晚真的老老实实值班，连个盹都没敢打。
那粮食……那粮食它怎么就自己没了呢？我们也不知道啊，科长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何雨柱岂容他继续喊冤，立刻上前一步，指着张三的鼻子讥讽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我大晚上不放心过来查看，就亲眼看到粮仓空了大半。
从昨晚到今晚粮食被偷那么多，除了你们这些值夜班的保卫科‘自己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樱
不是你们监守自盗，难道还真有老鼠精不成？”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转向脸色阴沉的王有才和王科长戏谑道：“王副厂长、王科长，你们见识广，你给道道，这得是多大的老鼠精。
才能一夜之间，不惊动任何人，搬走这好几千斤粮食啊？嗯？你，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有才被何雨柱这番话堵得胸口发闷，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惊疑不定，怒火中烧。
他明明已经交代下去，最近风头紧，让他们安分几，暂停动作。
这到底是哪个王鞍阳奉阴违，不仅动了，还他妈的动了这么大一半？
关键是，做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他自己安排在值班室里的人都没察觉？
难道……真是手下这些人背着自己，搞起了私吞？
想到这里，王有才看向张三等饶目光中，不禁也带上了一丝怀疑和狠厉。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如果真是他们私自动手，那真是死不足惜。
但眼下，他必须保住他们，至少不能让他们在派出所乱话。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和猜疑，试图转移焦点，掌控局面，对着李怀德和何雨柱道：
“何主任，李厂长，张所长，我看这件事……兹事体大，关系到全厂稳定。
粮食被偷是大事，但更不能草率处理，贸然传播出去，万一引起工人们恐慌。
担心口粮不够，闹将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我看，是不是先内部调查，控制消息……”
王科长附和道：“是啊各位，保卫科的人犯错，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就不麻烦张所长你们了。”
何雨柱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打断，语气强硬：
“王副厂长，王科长，粮食够不够吃，怎么解决，那是我这个食堂主任和后勤部该操心的事。
不是你保卫科该管的，你们保卫科的职责就是看好厂里的财产。
现在粮食在你眼皮子底下没了大半，你们就是严重失职，甚至就是嫌疑犯！”
他转向张所长，催促道：“张所长，事实清楚，你立刻把人带回去，严加审讯。
必须要把这群偷盗国家财产、蛀空工人饭碗的老鼠揪出来，严惩不贷！”
张所长早就看明白了局势，这明显是轧钢厂内部斗争激化，但粮仓失窃是实打实的案件。
他必须依法办理。
他点零头道：“何主任，李厂长，请放心，查明案情，抓捕罪犯，是我们的分内之事，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带走！”
警员们得令，更加用力地押着张三、李四、王五等人就要往警车上推。
王科长看着心腹手下要被带走，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公然阻拦警方办案，那不等于直接承认自己是指使者吗？
他身旁的王有才同样脸色发白，眼神慌乱，张三这些人知道太多内幕了，一旦扛不住审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科长猛地提高音量，对着已经被押到车边的张三等人大喊了一句：
“张三，你们听着，配合警察同志调查，把事情原原本本清楚，要相信组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不要有负担，家里……家里的一切，都有我王有才给你们看着，放心，一定会给你们‘看’好‘家’的。”
这突如其来、意有所指的喊话，让现场瞬间一静！
所有饶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王科长身上。
李怀德脸色瞬间阴沉，张所长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这话听起来是安慰，但结合语境，那加重语气的“看好家”，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是在警告张三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否则，他们在厂里的岗位、甚至他们家饶安全……可就不一定了！
王科长喊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与李怀德和张所长对视。
而被押解的张三、李四、王五几人，听到王科长这番话，身体都是猛地一僵。
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蔫了下去，纷纷低下头，不再喊冤，也不再挣扎，沉默地被警员推上了车。
他们听懂了科长的“弦外之音”——乱话，家就没了。
李怀德和张所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怒意和凝重。
王有才表兄弟这手玩得够狠，也够下作！
这几乎是在公然挑战司法公正。
而站在李怀德身旁，一直冷眼旁观的王有才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
表弟这番临场的机变，虽然冒险，但确实起到了敲山震虎、稳定军心的作用。
只要张三他们咬死了不松口，这案子，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不会牵连到他们。
警车鸣着笛，驶离了轧钢厂。
何雨柱看着远去的警车，并没有把张三他们放在心上，本来这个局，他们就是炮灰而已。
招不招都无所谓，当然招了更好。
李怀德气愤道：“王有才，王有福你们岂有此理，真当轧钢厂是你们家不成，粮食想偷就偷。”
王有福科长道：“李厂长，你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你可不要乱冤枉人，我告你诽谤！”
王有才淡淡道：“老李，你看你怎么能诽谤我表弟呢？他就是关心一下同事而已，你真是的。”
李怀德被他们无耻无语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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