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猝不及防,轻呼一声,半个身子已靠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隔着层层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檀香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皇上!”她有些羞恼,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拉开一点距离,这光化日之下,紫苏还在外头……
“别动。”元岁寒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清淡的香气,“让朕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某种难以餍足的渴望。
梨花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拥抱,除了占有欲,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东西,一种类似于依赖的情绪,这发现让她心头微震,抵在他胸口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懈了几分。
秋阳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在地面上投下相依相倌影子。
竟让梨花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梨花。”良久,元岁寒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嗯?”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声音因埋在他怀中而显得有些闷。
“周太医今日请脉,怎么?”他状似随意地问道,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微微收紧了些许。
梨花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周太医,嫔妾身子已调理得差不多了,脉象平稳,气血渐足。”
她能感觉到,在她完这句话后,元岁寒的呼吸似乎有瞬间的凝滞,随即,他胸腔内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些许,透过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很好。”他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愉悦。
低下头,寻到她的唇,不由分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彻底融入骨血之郑
梨花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元岁寒却势在必得,他急切期盼着有一个孩子。
许久,他才喘息着放开她。
梨花的唇瓣被吻得有些红肿,脸颊绯红,眼中带着被猝然侵袭后的迷茫与一丝慌乱,清冷的气质里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媚态。
元岁寒满意地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指腹怜惜地抚过梨花微肿的唇瓣,眸光幽深如潭。
“朕今日带了些赏赐过来,有几匹江南新进贡的软烟罗,颜色雅致,朕觉得衬你,还有一套红宝石头面,是番邦进贡的,成色极好,你戴着定然好看。”
梨花微微平复着呼吸,闻言,抬眸看他,眼中水光潋滟,“皇上近日赏赐不断,这关雎宫的库房,怕是快要堆不下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嫔妾是那等专会蛊惑君心,索求无度的……”
不那些私下里的议论,宫里人免不了风言风语,单戚昭仪就……
她的话未完,便被元岁寒打断。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对着自己,眸中暗流汹涌,玩味道:“怎么?朕赏自己的女人,还需要看旁饶眼色?还是你嫌朕赏得太多,嗯?”
她必须习惯他的给予,不容拒绝。
梨花看着他充满压迫感的俊颜,心跳如擂鼓,却强自镇定地迎视着他的目光,轻声反驳,“嫔妾不敢,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皇上比嫔妾更懂,皇上厚爱,嫔妾感激不尽,只是有时也觉如履薄冰。”
她这番话,半是真心的忧虑,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清的,想要试探他底线的冲动。
他的情意,到底有多少?
元岁寒凝视着梨花,看着她强装镇定却掩不住眼底慌乱的模样,心中那股想要彻底拥有的欲望愈发炽烈。
他喜欢看她这般模样,喜欢她在他面前逐渐褪流露出真实的,哪怕是带着刺的情绪。
“有朕在,谁敢摧你?”
他语气狂妄,带着帝王独有的的自信,“那些风言风语,你不必理会,一切有朕。”
梨花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映着她有些无措的影子。
不可否认,她已经习惯他的温度,甚至有一丝贪恋,这情愫如此危险,却又如此真实地在她心底蔓延。
可心底深处,总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这份恩宠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还有戚昭仪,还有无数窥探的眼睛,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新人……
见梨花沉默,元岁寒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再次俯身,封缄了她的唇。
不再满足于流连在背部,熟练地解开腰带探入她层层叠叠的衣襟,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激起梨花一阵战栗。
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他更紧地搂住。
“皇上.....别.....” 梨花微弱地抗议着,声音破碎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呻吟。
外面还有人……
窗外日光正好,殿内却逐渐被暧昧的气息笼罩。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元岁寒呼吸粗重的将她打横抱起,“去里面”。
罗帐轻垂,玉簪坠地声声慢。
他的气息如网般罩下,将她困在方寸之间,秋光透过纱帐变得暧昧不明……
吻沿着她的唇角,颈项一路向下,留下湿润的痕迹。
身体在他的撩拨下不受控制地发热,像一滩融化的春水。
梨花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凤眸,那双眼眸在情欲的渲染下深不见底,里面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意乱情迷。
她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令人羞耻的声音,但破碎的呜咽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喉间逸出。
这声音仿佛取悦了他。
在意识模糊被推到模糊的顶点,身体仿佛被抛到云端又坠下深渊的刹那,耳边恍惚传来他的声音,“梨花,别怕。”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梨花混沌的脑海中炸开一丝清明。
别怕?怕什么?怕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怕帝王飘忽不定的情意?
还是怕自己的心?
思绪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情潮彻底淹没,撕扯的粉碎。
梨花闭上眼,任由自己身心俱醉,却又在极致的欢愉深处,尝到了一丝苦涩。
她知道恩宠是蜜糖,也是砒霜,初尝甘美,日久穿肠,可当他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时,那点清醒便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咽下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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