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舟……”
“嗯？”
他双手撑着，勉强在两人之间隔出一条空隙，“还想什么？”
昏暗的月光下是摇曳的窗幔，关月抓着他手臂上的衣料，手指不自觉蜷了蜷。
看不清他的眼，却依然能感受到灼灼视线。
“我……”
关月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总觉得应该些什么。
踌躇半晌，最后只是将手缓缓上移，勾住了他的脖子。
“陆淮舟，你喜欢我吗？”
“喜欢。”男韧声哄着，“喜欢得不得了。”
关月：“我也是。”
陆淮舟轻笑一声，保持着现有的姿势没动，任她的手在脖颈处犹疑。
一下一下，轻轻柔柔的，激出丝丝痒意。
身上也多了些反应。
他身子稍微往下压了压，“给亲吗？”
关月抿唇，迟疑一瞬之后，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鞋履不知何时被褪下，床幔轻晃，朦胧之中有声音传出来。
“陆淮舟。”
“我在。”
……
第二日不见亮，关月就撑着疲软的腰走出了侯府，坐上马车回松涛苑。
陆淮舟送她出门，似有叮嘱些什么，都被关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听着。
她现在严重缺觉，很潇洒地冲他挥了挥手，一头栽在软枕上。
玄狐在一旁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直到陆淮舟出声，才见他有反应，“车驾稳当些。”
“是。”
车上备有毯子，她一路补觉，马车停下才悠悠转醒。
浑身软趴趴的，回去后直奔榻上，打发了迎香，让她不用叫自己吃早饭了。
迎香一边给她盖毯子，一边疑惑道，“姐昨夜是一晚上都没睡吗，怎么困成这个样子？”
“嗯……”
关月拖长了声音，算是回应。
迎香见她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也就不为难了，悄悄退了下去。
刚走出院子，就碰上大步而来的关子瑶。
“大姐。”
“怎么就你，关月呢？”关子瑶朝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我记得她平日起得很早在院里练功，今儿个怎么躲懒啦？”
迎香回道，“姐应该是昨夜没休息好，现下还睡着呢。您找姐是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奴婢，奴婢代为转达。”
“三殿下回京，父亲赶去迎接了，不少百姓都在看热闹，我问问她感不感兴趣，也去凑一凑人头。”
迎香先前听关月起过这位三殿下，只是没想到今日已然到了盛京。
“不过还得有几日吗，怎么这样快？”
“提前回了。为了安全，他们的路线应该不会被轻易披露，提前回京也不算太出乎意料。”关子瑶道，“不过我今日来寻关月是想让她和我一起选件衣裳，赴宴用。”
“什么宴会？”
“早有风声放出来，三殿下凯旋，陛下定会摆设筵席，宴请众臣，而且一定会办得很隆重。虽时间未定，早早准备总是好的。”
关子瑶视线落在迎香身上，眼珠转了转，“平日里都是你给她选衣裳，叫上你去也一样，走吧！”
迎香被她拽着往外，“大姐，奴婢怕选不准啊。”
“选不准就多买几件，不差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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