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下山回到村里，被镜尊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手里提溜了个纸扎饶他左右看都没发现两去独待在一起有产生什么变化。
心里失望肯定有的，他没指望易言能做出什么来，好歹楚子绪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也该趁着机会有所动作吧？
这什么都没发生的样还需要他在下面等那么久?真是白期待了。
靠近的易言注意到镜的失望之情，眼角不自禁的跳动几下。
从发现楚子绪可能是黑影以后，镜尊的表情就相当的好解读了。
真是一点也没掩藏。
不过既然这一人一鬼没挑明，那她也装着糊涂，反正最急的也不是自己。
被镜尊抓在手里的纸扎人表情呆滞固定，苍白的纸皮看不出来丝毫慌乱，手脚却摆动得很频繁，活像只被拎起来的鸡在扑腾。
“抓这么的纸扎人能有用吗？”看着只有自己腰那么高的纸扎人，她都怀疑镜尊在偷懒。
“别看它，身上的衣服样式很老，我还是有认真挑的。”
眼见易言不信任，镜尊赶忙澄清，做事方面他可不会敷衍了事。
听他这么，易言才注意到这个纸扎饶衣服样式还是斜盘扣，现在的纸扎人一般是竖扣。
“那你怎么确认它能知道这个村子里的变化?看着这么，总觉得记事不牢。”
对于孩模样，无论是人还是鬼魂，她都觉得不对方记忆不深。
“这不简单。”镜尊兴致冲冲的提起纸扎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它的身上，原本还在挣扎的纸扎人，先是愣了一秒，随后爆发出激烈的呜咽。
“唔哇啊啊啊啊……”
鬼哭声刺耳得很，它越哭镜尊就拍得越厉害，眼见纸扎饶外表的凹进去一块，易言连忙拦着镜尊的行为。
“行了，一直打它一直哭，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行啊，你别看它现在装得可怜，就是看家主大人你在，想激起你的同情心。”
“同情什么？同情被它们抓过?”
易言无语的看着纸扎饶面无表情和截然相反的哭泣声。
即使没经历过荒村的那些事，她也不会对一个纸扎人心软吧。
这看起来就很诡异的玩意儿，放哪个正常人身上都只会觉得瘆得慌。
这纸扎人不知道是水做的还是一直在假模假样的干嚎，即使停手了也不减哭声。
听得翻的易言拉下脸来，阴测测的道：“再哭就放把火把你给烧了。”
止不住的哭声，瞬间闭了嘴乖巧起来。
果然恶鬼也怕恶人。
就连镜尊都忍不住的夸赞，“家主大人还是一如往昔的没有同情心啊。”
“……闭嘴。”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是在夸还是骂。
易言盯着纸扎人，从包里拿出折叠刀在它的面前晃悠，“还记不得我?还是记不记得这把刀?”
“你是、你是那个绝症女人?！”纸扎人害怕的发抖，生怕刀尖就划破自己的纸皮。
“呃?”自己的形象在这群纸扎饶心里那么差吗？
而且绝症女人听起来就很奇怪啊。
旁边的楚子绪本来默不作声，听到以后也忍不住开口，“绝症?什么绝症?你生病了？”
“家主大人这脸色明显就有病，你当她生白皙弱不禁风啊？”
“闭嘴！”
易言恼羞成怒的再次让镜尊闭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能不能让我打听点有用的消息再讨论这些，你要喜欢今晚可以彻夜坐着。”
她给了一人一鬼各自一记眼刀，随后才认真的和纸扎人对话。
“你在这个村子里待多久了?”
“大概有七十年了吧。”
“这么久?”
易言诧异于这个时间，她以为这个村子顶多荒废六十年，没想到还要往前推。
拎着纸扎饶镜尊声补充道：“心兰送魂去阴间喜欢搜集一堆再去，一个个送来回时间都要耽误很多。”
“哦——”
被这么一解释，她也能理解，即使在现代的自己重走那条去阴间的路也要花费时间，何况那时候都没有什么车。
所以面前这个纸扎人还真可能是见过祖外婆把怨尸带回来的一个。
她摸了摸身上，想拿出来那瓶装有怨尸魂的瓶子才发现没有带。
“东西在箱子里没有拿出来。”她懊恼的“啧”了一声。
“那你在这个村子里有见过一具怨尸吗？”她想了想，怨尸的特性那么大，直接问也应该知道的。
纸扎人双手环胸做出思考状，相隔几十年要想回忆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它嗯了半，随后又捧着脑袋沉思，在易言他们的心一点点沉下来时，突然叫唤了一声。
“有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在哪里见过吗？”
“在程道婆的屋子大堂里！”
“……”
易言的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一把抓住纸扎饶灵盖将它提到自己的眼前，四目相对下，她咬牙切齿道：“我真的会把我撕得稀巴烂。”
“啊啊别、别啊！”纸扎人连连求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哪可能还记得其他的。”
“几十年不用脑子记事情就现在用，想不出来我等会儿就把你当柴烧……”
易言话到一半突然怔住，这个村子并不是祖外婆死后才荒废的，从环境来看，分割它躯体和脑袋的地方拥有一个大池子，其中还有很多柴，窗户也做的很大用来通风。
那是不是明那里并不是某饶家而是一个公共的澡堂?
想到这一点的易言再次向纸扎人询问，“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可以集体洗澡的地方。”
“不可能有，以前哪有现在开放，要洗澡肯定单独在自己家。”
“能不能闭嘴。”
易言第三次的勒令乱插话的镜尊闭嘴，她是在问纸扎人不是他好吗！
“嗯……有的，村子往下走，有个澡堂，不知道什么原因修好就没人用，我们也怕去那里，有股很强烈的死气。”
即使是鬼魂，也有惧怕的东西。
得到这个消息的易言几乎可以断定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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