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在夜幕下逐渐归于平静，但郭城宇家的书房里还亮着暖黄的灯光。
书房里，姜帅正坐在书桌前，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支笔。
他轻轻地敲了敲笔记，随后刻意板起了一张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认真。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郭城宇。
“郭同学，现在注意力要高度集中了，咱们开始抽背知识点。你来一下β受体阻滞剂的主要禁忌症。”
郭城宇此时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条长腿随意地伸着，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把这严肃的抽背当回事。
他的目光却牢牢地锁在姜帅的脸上。
姜帅那专注认真的神情，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因为刻意严肃而抿紧的嘴唇，都让郭城宇看得入了迷。
听到问题后，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严重窦性心动过缓、心源性休克、支气管哮喘……”
“嗯，还校”
姜帅满意地点零头，他的笔尖顺着笔记往下移，继续问道。
“那常见不良反应呢？”
郭城宇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坏笑，心里正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突然往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往前探，直勾勾地看着姜帅。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一字一顿地道。
“心动过缓，乏力……还有，可能引起男性功能障碍。”
他最后几个字得又慢又清晰，那语调里带着明显的戏谑，仿佛在故意逗弄姜帅。
姜帅原本正认真地听着回答，笔尖在笔记上轻轻滑动。
听到郭城宇这别有深意的回答，他的笔尖瞬间一顿，耳根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晕。
不过，作为一名有着职业道德的“老师”，他还是硬着头皮维持着镇定，提高了音量道。
“答题就好好答题，别加些乱七八糟的注释！”
“我这不是理论联系实际嘛，帅老师~~”
郭城宇笑得像只得了便夷狐狸，他得寸进尺地追问，眼神里满是调皮和挑衅。
“哎，你这不良反应，临床上常见吗？概率大不大？”
姜帅被他这一连串的调侃弄得有些恼火，他把笔往桌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响亮，他终于破功了，笑骂道。
“郭城宇！你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捣乱的？”
“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学生。”
“再这样我可要收费了！一时八百！”
“啊~这么贵？”
郭城宇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睁得圆圆的。
随即，他站起身来，两步就绕过了书桌，一步一步地逼近姜帅。
他高大的身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魁梧，带着十足的压迫福
不过，他的语气却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温柔和试探。
“那我没钱付账怎么办？以身相许行不行？”
“帅帅老师，好不好嘛~”
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也随之飘散开来，瞬间将姜帅包裹。
姜帅被他圈在椅子里，想往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
他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但他还是强撑着，用手指戳了戳郭城宇越来越近的胸膛，故作生气地道。
“想得美！知识是无价的，懂不懂？”
“欠债还钱，经地义！”
郭城宇顺势抓住了他戳过来的手指，轻轻地握在掌心。
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姜帅，眼神里的戏谑慢慢沉淀为一种专注和认真。
“那我只好更努力一点了。”
着，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姜帅的指节。
“我争取早点考上，持证上岗，以后就能名正言顺地……”
“给帅医生打一辈子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句“打一辈子工”比任何直白的情话都来得动人。
姜帅心里的那点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填得满满的，酸涩又甜蜜的感觉。
他抽了抽手，可郭城宇握得紧紧的，根本没抽动。
他只好由他握着，别开了脸，试图掩饰着自己上扬的嘴角，声嘟囔着。
“少来这套……背书去，一会儿继续抽背。”
“遵命，帅帅老师！”
郭城宇低笑着，终于松开了姜帅的手。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笔，收敛了玩笑的神色。
他挺直了腰板，眼神专注地看着资料，那认真的模样和刚才调皮捣蛋的样子判若两人。
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平日的痞气被一种沉稳取代。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随着他的思考轻轻颤动。
姜帅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走进他的世界而埋头苦读的男人，心里软成了一片。
也许，这就是他所能想象的，关于“未来”最好的样子。
姜帅看着郭城宇认真地样子，自己也随手拿了本书学习。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帅的手肘被轻轻撞了一下。
“帅帅老师~”
这拖长的尾音让姜帅翻书的手一顿，他不用抬头也知道郭城宇现在是什么表情。
“又怎么了？”
“这条血管走向问就是记不住~”
郭城宇整个人歪过来，下巴抵在姜帅的肩头，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图谱。
“不好记，记不住~”
姜帅强忍着笑意，用手指点点郭城宇的额头。
“少来，刚刚的神经分支，你没用十分钟就记住了吧？”
“这次不一样！”
郭城宇得寸进尺地把重量全压在姜帅身上，声音闷在姜帅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吹得姜帅发痒。
“它特别特别难，除非……”
“除非什么？”
姜帅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郭城宇突然直起身，眼睛亮晶晶地指着自己的脸颊。
“除非帅帅老师在这里盖个合格章，不定我就开窍了。”
“郭城宇！”
姜帅终于忍不住笑，耳根微微发烫。
“你这是耍赖！”
“那要不换个地方？”
郭城宇得逞一笑，飞速凑近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
“先预付一点学费。”
姜帅被他闹得没辙，伸手想推开这张得意的脸，却被郭城宇顺势握住手腕。
“真的学不会。”
郭城宇眨着眼睛，表情无辜地像只讨要食物的大狗。
“帅帅老师给我点特殊辅导好不好？”
姜帅望着眼前这个撒娇耍赖的人，无奈地笑笑。
“坐好。”
他故作严肃地敲敲桌面，握着郭城宇的手一起点在图谱上。
郭城宇在姜帅看不到的角度下，悄悄弯起了嘴角
在这暖黄的灯光下，知识与爱意交织，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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