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摇头摆手：“可不是！当时尙杰脸都没红一下，回来跟我们吹牛，那是老祖宗传的‘古密话’，那喇嘛是现代人，听不懂才正常！”
金徽眼睛都瞪圆了，拉着我胳膊问：“九儿，真有这事儿？”
我“嗤”地笑出声：“真个屁！哪是什么古密话，就是他自己瞎琢磨的‘仙语’。
这家伙现在魔怔了，嘴里念念有词跟唱曲儿似的，不是跑这个山‘接手续’，就是奔那个庙‘领令牌’，拜完这个拜那个，就为了接所谓的‘仙家’，结果折腾到现在也没真正‘出堂’。
你一问他，不是‘没灵腐，就是推‘仙家还没到齐’，一套一套的。
前一段时候还找我呢，她做梦梦见我上辈子是汉钟离，体态像！”
金徽听完哈哈大笑。
我看着笑的都直不起腰的金徽淡淡的道：‘还笑呢？二师兄！’
金徽笑了半才接着问道：“对了九儿，这‘仙家没到齐’的法，到底靠谱不？”
我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慢悠悠：“我以前没出堂的时候，也真信这套。
现在啊，算是想明白了，咱靠仙家看事儿，首先得有仙跟着吧？咱这又不是保家仙的堂口，是要办事扬名四海的，其次，你得跟仙家能对上话吧？”
能沟通不就能看事儿了？缺啥东西、该咋整，直接问老仙不就完了？
回头再让给你立堂的师父把把关，齐活！仙家磨你、折腾你，不就是盼着早点出堂办事儿嘛？立堂子图啥？不就是想凭真本事扬名立万？”
真要是仙家没到齐，就让立堂师父帮忙聚聚仙，有东西挡道，师父也能给解决，没灵感就问立堂师父为啥。
人不行就练，错了就改，哪来那么多‘没到齐’的借口。
再了，堂单子上列着百八十号仙，还不一定都在堂口呢！老话咋的，甭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金徽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刚知道自己有仙缘那会儿，听人念叨‘没到齐’，后来自己翻了回堂子，压根没人提这话了，看卦照样准。”
他忽然凑近，一脸纳闷，“对了大九，我刚才进陆那堂子，浑身不得劲儿，这是咋回事？
还有啊，她为啥仙家是黄家的仙家，上来喊的却是胡家的名号？你刚才掐我那一下也邪门，立马就舒服了，快！”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哥！你都是出过堂的人了，这点门道都不懂？赶紧补补功课吧！”
陆那堂子，压根就没整对，毛病多着呢。
第一，真的执法堂，从来不会大张旗鼓喊自己是执法堂，更不会到处给人‘敕封’堂口，纯属瞎闹。”
“第二，谁家执法堂一进门挂那么多堂单子？还有那‘养堂期’，我都懒得。
养堂期大多是出道堂子才有的法，咱们这儿老一辈也有过这种，立完堂子得在家待段时间才能看事儿，本质上是仙家让你在家安心打窍，静心和仙家沟通。
就我大舅妈，她立完堂子确实一个多月没出门，那是她仙家拦着不让动，老太太还练‘气功’，上香的时候特意憋气，那都是仙家的要求。”
“可陆呢？她这养堂期是立堂师父让的，不是自己仙家的！
你记好了，咱得有自己的想法，靠仙家看事儿，不是靠立堂师父过日子。
得听自己仙家的话，师父顶多是帮你辨辨真假，别搞反了！”
“至于她对着黄家喊胡家？这还不简单！他们家黄仙考道的时候，她那立堂师父压根没看出来呗。
不信你晚上问她，她折腾来折腾去，请的‘仙’里，估计就一个‘三姑’是真的，其他全是凑数的！
还有你问为啥掐你一下就舒服，她那堂子压根就是个‘乱摊子’，烧香没引来正仙，倒招了些野东西，这你都没看出来？”
“你再瞧她那神像，看着就没正经开光装藏，就是个摆样子的空壳子。
咱立堂子哪是比谁供的神像多、仙位全？
关键是得‘对路’，得适合自己！她自己的正仙没上位，那位置空着，可不就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趁机占地方嘛。
那些东西受了陆的香火，本来就赖着不走。
再加上陆身上的仙一开口仙语，你身上的仙也跟着有了反应，你一激动心不稳磁场就乱了，你能舒服才怪！
还有些玩意儿瞅着你身子骨干净，想往你身上贴呢。
我掐你那一下，一是给你喊回神，二是把那些缠上来的杂东西给你掐下去。”
金徽听得眼睛都直了，愣了两秒突然搓着手：“那……那你再给我掐一下呗？虽有点疼，但过后是真舒坦！”
我被他这模样逗乐了，抬手作势要掐：“没问题啊，不过待会儿你家仙家要是不乐意，可别赖我！”
金徽吓得一蹦三尺远，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家老仙脾气爆，我可不敢惹。”他着就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问：“你老盯着我看啥呢？”
金徽挠了挠头，语气突然软下来：“大九，我也不清为啥，就瞅着你，突然有点想哭。
而且你今给我的感觉特别不一样，跟换了个人似的……你咋一下子懂了这么多门道？”
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你为啥想哭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确实有感觉，今一睁眼，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像突然开了窍似的，以前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事儿，现在一下就通透了。”
不定是九月九那关，我顺顺当当闯过去了？
我刚才和你聊又复盘了一下，自打入了这行，我变化是真不。
以前我多爱凑热闹啊，哪儿人多往哪儿扎，现在倒好，就想一个人待着，哪怕在家窝着刷手机都比出去应酬舒坦。
除了看卦办事，压根不想跟外人多搭话。”
可能这就是我该走的道吧，或者是有别的缘分在里头。不管咋，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顺着往下走呗，或许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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