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听完他的话后，盖聂与卫庄略显诧异。
人群中，有人高声质问：“若不踏上这阶梯呢？”
林飞只是耸了耸肩，懒得回应。
除了他的言语令人震惊，他的外貌同样引人注目。
林飞容貌俊朗，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看似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样的年龄，甚至比前来九洲道场的多数人还要年轻。
不少求道者已年过三四十，只为追寻更强的力量而来。
然而，能修炼至此境界者，大多已不再年轻。
**卫庄微眯双眼，凝视着林飞。
阳光洒落，林飞的身影竟与日辉齐平。
众人不得不仰首眯眼，才能看清他的模样。
“此人便是九洲道场的道主？”
“没想到竟如此孤傲。”
卫庄话音落下，盖聂轻笑一声。
“庄若有道主这般实力，只怕比他更傲。”
卫庄未再言语，只是淡淡一笑。
他与盖聂皆非凡俗之辈，自然知晓九洲道场的存在。
这着实令人感慨万千。
眼前这位自称为道主的男子，容貌如此年轻俊逸。
倒也无需大惊怪。
卫庄凝视着林飞。
对方的眼神坚如磐石。
仿佛一旦立下规矩，便绝无更改之意。
而静立一旁的少女，则像是要扞卫师尊的威严。
誓要将违逆林飞之人尽数铲除。
卫庄轻挑眉梢。
既然对方态度已明。
且毫无转圜余地。
与其在此空耗光阴。
不如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盖聂侧目看向卫庄。
走吧，庄。
卫庄微微颔首。
二人并肩踏上林飞所筑的九洲阶。
林飞望着他们的背影。
以手支颐，若有所思。
倒是有趣的人物。
除他二人外，亦有数人迈步登阶。
然而话音未落。
真正敢于踏足阶者。
在这首批人中寥寥无几。
余众皆踌躇不前。
林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他清晰听见台下仍有叫嚣之声。
你自己是九洲道场之主？
可敢证明给我们看？
对慈无聊的挑衅。
林飞早已兴致缺缺。
有这工夫陪他们玩闹，不如去和**切磋几眨
好歹对方还会心存感激。
这些聒噪之徒，除了逞口舌之快，似乎别无长处。
林飞目光灼灼地盯着盖聂与卫庄二人。
突然，一道身影猛然跃起，企图偷袭林飞。
林飞连头都未回。
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盖聂和卫庄身上。
他已察觉——
盖聂的实力，远非常人可比。
尽管此刻的盖聂看似平凡，
但他身上那股气息，却令林飞感到莫名熟悉。
尤其是那凌厉的气势，
恍若当年踏出九洲道场的某位故人。
林飞专注地观察着他们，
对身后的偷袭毫不在意。
他甚至未曾出手。
黄蓉冷哼一声，
手中长笛如箭般掷出！
偷袭者瞬间口吐鲜血，重重摔落在地。
“砰！”
待众人回过神来，那人已倒地不起。
黄蓉把玩着长笛，冲人群嫣然一笑：
“没看见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
“虽不是先到先得，但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莫非指望我师尊青睐你们不成？”
她眼中讥讽之意如冷水浇头，众人顿时醒悟。
人群蜂拥冲向大门，踏上那无尽长梯。
无人知晓长梯究竟有多长——
连林飞自己也不清楚。
这不过是他随手所创，
哪会费心计算具体长度？
既是心血来潮，
关卡自然也要随心所欲才相称。
林飞望着如潮水般涌上长梯的人群，
黑压压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阶梯尽头。
偶尔有新来者经过，
总忍不住仰头多看他几眼。
这就是九洲道场的掌门吗？
以前没开放时，他收徒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看起来全凭心情吧？
你们想想，光是林平之、龙女、虚竹这些 ** 都如此厉害。
这位年轻的道主，实力该有多恐怖？
简直不敢想象。
为了打发旅途的无聊，
很多人开始结伴同校
一来路上有人话，
二来能互相打探更多九洲道场的消息。
反正都是听来的传闻，
不定有人知道的更多些，
那就算赚到了。
另一边，
李白抱着酒坛，
纵身跃上草棚顶。
不少人见他这样，
都担心他会摔下来。
这棚架看起来很不牢靠，
摇摇晃晃的，
仿佛随时会塌。
李白却笑吟吟地望着
那些赶往九洲道场的人群。
特别是听
道场新建了座九洲梯。
不过这消息
他也是刚听路人起。
当初林飞打造这梯时，
他连人带笔墨、草棚和美酒，
早被黄蓉一股脑轰了出来。
如今望着这座梯，
倒勾起几分兴致。
要是带着酒登上去，
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这梯直入云霄，
尽头藏着什么，
谁又知道呢？
他心中充满好奇。
九洲道场的位置已不再是秘密，大门也已敞开。
不如提着酒壶，上去寻些乐趣也无妨。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剩余的酒。
手中这坛饮尽，便只剩最后一坛了。
并非他喝得快，而是自张良与宋江在此歇脚后，这棚子便如酒肆一般，总有人来蹭酒歇息。
原本足够喝十澳酒，算上今日手中这坛，才短短五日便所剩无几。
剩下的那坛酒，他不愿再留给旁人。
索性带上它，登山更有趣味！
念头闪过，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毫不迟疑地从棚顶跃下，顺手拎起最后一坛酒，汇入前往九洲道场的人流郑
李白环顾四周，这棚子已无留恋之意，干脆提着酒坛，径直踏上九洲阶梯。
林飞瞥见李白，眉梢微挑：想不到你也回来了。
李白闻言轻笑：来凑个热闹。
周围众人从未踏入过九洲道场。
黄蓉心中暗想：
李白竟如此清闲，
闲到要在九洲阶梯凑热闹，
倒不如做些别的事。
她朝李白嫣然一笑：
若师姐不许你凑这个热闹呢？
李白随意耸肩：
那便只能硬凑了。
罢将酒坛护在身后，
连先前写的诗句都未带走。
素笺上的墨迹随风轻扬，
好在李白护得周全，
字纸只是随风摇曳，
不至被风吹散。
** 无奈地望着两人，
即便他们动起手来，
他也绝不会插手阻拦。
除了 **，
还有旁人注视着这一幕。
黄蓉纵身跃起，
自高处翩然落至李白跟前：
师姐近日正觉无趣，
不如陪师姐过两招？
李白摊开双手笑道：
我岂是师姐对手。
着便要踏入九洲阶梯。
这阶梯乃 ** 亲手设计，
无人知晓其中玄机。
在李白眼中，
它似通般遥不可及，
却又触不可及。
他对黄蓉展颜一笑：
师姐当真不好奇？
黄蓉环视四周，
斩钉截铁道：
半点都不好奇。
她嘴角一扬，露出比春日暖阳更柔和的微笑。
正是这一抹笑意，
让李白瞬间分了神。
原本只差半步就能踏入九洲阶梯，
却因多看了黄蓉一眼而怔在原地。
待他回神时，
已被黄蓉揪着衣领拽到林飞跟前。
林飞始终神色淡然，
无论登阶观览，
还是驻足停留，
于他皆无分别。
他摇头轻笑，
李白当即会意，
也冲师父咧嘴一笑，
眼中却明晃晃写着——
「等师姐不留神， ** 再溜进去。」
虽仍是一副懒理俗事的模样，
但身边这几个徒弟的脾性，
林飞早已摸透。
眼下追随左右的，
皆可托付真心。
至于将来还会有何人踏足九洲道场，
他心中亦有了计较，
只是暂且按下不表。
见黄蓉风风火火扑来，
林飞眸光微动——
她锁定的自然是李白。
他明白这丫头并非真恼，
不过是九洲道场重开山门，
众人兴致高昂，
权当嬉闹罢了。
望着他们闹作一团，
林飞眼底泛起浅淡的欢愉。
忽见李白拎起酒坛纵身跃起，
试图凌驾于黄蓉之上，
奈何师姐功力更胜一筹——
两人身影交错，激战正酣。
四周行人纷纷驻足，目光皆被李白与黄蓉的比试吸引。
师兄，那不是酒肆的掌柜吗？
卫庄话音未落，盖聂已循声望向际。
只见李白身形如电，朝他们疾驰而来。
众人慌忙避让，生怕被坠落的他波及。
闪开！！！
李白的高喝犹在耳畔，转瞬便听的一声，两道身影先后落地。
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此刻都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观望。
李白始终心护着身后的酒坛，但深知继续缠斗难以保全，索性将其搁置一旁。
他嘴角微扬，掌风直取黄蓉肩头。
汪剑通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景象。
他曾品过李白的佳酿，此刻见二人交手，本想出言相劝——黄蓉体态轻盈，怎么看都不似武艺高强之人。
可当他瞥见倚坐门框的林飞，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是师徒切磋，他这个外人何必多言？
于是默默退至一旁，免得被拳脚误伤。
先前他只见过白起与其他 ** 较量，或是九洲道场门人外出切磋的场景。
白起那一战，在他心中堪称巅峰。
白起的实力令人敬畏，能与他交手者已是凤毛麟角，更遑论逼他出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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