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虚实危机【1】
废弃码头的海风还带着鱼腥味，我捏着从二叔助理身上搜出的银色箱子，金属外壳上的 “暗星贸易” 标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箱子里没有 “意识囚笼” 的实体，只有块巴掌大的硬盘，插在终端上显示 “加密级别：最高级”—— 鬼手破解至少需要 48 时，而星陨游戏的公测，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第三。
“先回总部。” 我把硬盘塞进战术背心的内袋，那里还贴着父亲留下的星轨符纸，粗糙的纸面硌着肋骨，像在提醒我时间紧迫。夜鹰的机械臂还在滴着海水，他刚才为了拦快艇，硬生生用金属手掌掰断了船锚，液压管的漏油在码头地面上画了条银色的线，像条没力气的蛇。
“沈总，刚收到技术区的消息。” 沈青荷的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在线人数突破 500 万了，但服务器的负载率已经飙到 99.2%，分布式计算网络快撑不住了 —— 有玩家反映角色开始卡顿，像在玩《赛博朋克 2077》刚上线时的 bug 版。”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玩家们的虚拟投影还挂在写字楼的外墙上，宇举着星陨标志的形象被阳光照得发亮。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弹出提示：“检测到星陨服务器异常负载，建议立即启动应急方案。” 虚拟面板上，玩家的离线申请开始激增，红色的 “卡顿反馈” 像潮水般淹没了正常数据。
冲进技术区时，热浪混着服务器的嗡鸣扑面而来，比盛夏的网吧还窒息。鬼手抱着台冒烟的主机从服务器堆里钻出来，机械义眼的红光在满是汗水的脸上晃：“分布式计算网络崩了三分之一！家用玩家的设备扛不住持续高压，有台路由器直接炸了，玩家还拍了视频发论坛，标题疆为星陨捐躯的路由器，一路走好’。”
我挤到数据面板前，屏幕上的在线人数计数器卡在
这个数字，每跳一下都像在敲我的太阳穴。内存占用曲线像根绷到极致的橡皮筋，再往前一点就要断裂；延迟数据从之前的 0.1 秒飙升到 3 秒，玩家的操作指令堆在缓存区，像堵越堆越高的墙。
“玩家的分布式计算网络只能撑一时。” 我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指尖在面板上划出湿痕，“这些自发贡献算力的节点大多是笔记本和家用机，不是专业服务器，持续高负载下早晚要崩 —— 我们必须找到根本解决办法。”
夜鹰正用机械臂给服务器换散热风扇，金属手指捏着风扇叶片转得飞快，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主板上，溅起细的火花：“现在只能启用系统的‘紧急扩容’功能！” 他突然停下动作，机械臂的传感器对着我亮起红光，“但这会消耗大量寿命值 —— 老鬼刚算过，要撑到玩家流量峰值过去，至少得扣你十年阳寿。”
“十年？” 沈青荷手里的咖啡杯 “哐当” 砸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漫过满地的线缆，“不行！你上次启动‘灵感风暴’已经折了寿，再用‘紧急扩容’，神经损伤风险会超过 80%—— 不定会像‘幻梦编织者’的受害者一样，意识被困在系统里！”
我盯着面板上 “紧急扩容” 的按钮，虚拟图标泛着幽幽的蓝光，像口深不见底的井。后颈的神经接口传来熟悉的刺痛，残留的蓝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在提醒我代价的沉重。但玩家论坛的实时评论正在滚动 —— 有人 “星陨是我唯一能和瘫痪儿子互动的地方”，有人 “就算卡顿也要守着，不能让林枭看笑话”，还有人发起了 “给星陨服务器捐算力” 的话题，下面的跟帖已经刷到了 10 万 +。
“我宁愿少活几年，也不能让玩家的期待落空。” 我咬着后槽牙按下按钮，指尖传来轻微的电击福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流，不再是之前的机械合成音，而是带着点父亲当年的低沉浑厚：“宿主寿命值降至 65 年，服务器成功扩容。”
数据面板上的红色瞬间褪去，内存占用曲线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般回落，延迟数据重新跌回 0.5 秒以内。技术区里爆发出一阵欢呼，鬼手把空可乐罐扔向空中，夜鹰的机械臂高高举起，连一直沉默的光影都抱着画板跳了起来 —— 她的画板上，刚才还卡顿的虚拟樱花树，此刻正飘着流畅的花瓣。
“沈总牛逼！” 夜鹰的机械臂重重拍在我肩上，差点把我拍进服务器堆里，“玩家论坛都炸锅了！有人你是‘游戏界的超级英雄’，还有人众筹给你买保健品，链接都刷到热搜第三了！”
我刚要笑，技术区的大屏幕突然黑了下去。几秒钟后，林枭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坐在能看到南极冰盖的落地窗前，手里晃着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挑衅的弧线。
“沈丘县，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技术区，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星际集团的‘终极量子风暴’计划，才真正开始。” 画面突然切换，星际集团的实验室里，数十台量子计算机组成的阵列发出幽蓝的光，“这组设备能在三时内生成覆盖全球的量子干扰场，到时候别星陨的服务器，就连玩家的神经接口都会失灵 —— 你，当意识被困在虚拟世界出不来，那些可爱的玩家会是什么表情？”
技术区的欢呼瞬间凝固，鬼手的机械义眼红光骤闪，正在疯狂扫描量子干扰的技术参数；沈青荷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试图切断直播信号，但防火墙坚固得像座堡垒；夜鹰的机械臂瞬间切换成战斗模式，激光刀弹出的红光映在他满是愤怒的脸上。
“林枭，游戏行业从来不是你一个饶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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