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王忠君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李导怕是不知道，培养一个顶级艺人有多难。我们带她进圈，给她资源，现在她红了就想走，我们的损失怎么办？这要是传出去，华艺以后还怎么管理艺人，人人都学她怎么办？”
“王总想要的，无非是补偿。” 李扬往前倾了倾身子，“我可以给华谊两个选择：第一，明日影视下部电影，我可以给华艺留 30% 的投资份额，这部片子的发行方是华纳，全球发行收益不会差；第二，我可以带华艺的一个艺人去好莱坞，角色不低于女二，整体投资不低于三千万美金”
王中军的手指在茶几上顿了顿 。这两个条件，比强留范胖划算多了。毕竟李扬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他老师田状状是老牌的京圈，他自己本人也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而且明日影视的电影，从最开始的《活埋》到现在的《源代码》，票房上面从没失手过。带艺人去好莱坞，更是华艺求之不得的资源 ，李兵兵好几次想冲国际市场，长时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次正好也是个机会。
“李导倒是大方。” 想通了这一切，王中军眼中的戒备也放松了些，“但我有个条件：范胖不能签别家公司，至少半年内不能 ， 我们需要时间让李兵兵接手资源。”
“可以。” 李扬点头，“但你们得把抢范胖的代言还回来，至少让她合约到期前有工作。”
“没问题。” 王忠君爽快的应下，“奢侈品代言那边本来就意向的是范胖，我这边让李兵兵让出来就校” 他拿起茶壶给李扬续水，“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只是范胖的态度太硬了，我这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是。”
“理解。” 李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王总是生意人，我也是。大家伙和气生财。”
两人正聊着，就见王忠磊推门进来，脸上还明显带着气，但看见王忠君递来的眼神，也没敢再乱话，只是闷闷地坐在旁边。
“忠磊，过来跟李导道个歉。” 王忠君看着弟弟，“你刚才什么态度，人家李导只是不和你计较罢了。”
王忠磊梗着脖子没动，王忠君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地低声了句：“刚才…… 是我不对，李导大人大量别见怪。”
李扬没计较，只是对着王忠君：“那我们就这么定了。让你的人和我的团队对接，选择电影份额还是好莱坞资源的事，尽快落实。”
“好。” 王中军站起身，和李扬握了握手，“李导果然是爽快人。以后有机会多合作。”
“一定。” 李扬也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走出茶馆时，王义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坐进车里，他才松了口气：“李导，刚才王忠磊那样子，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
“他要是真敢动手，反而好解决了。” 李扬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王忠君是个明白人，他们所要的不外是利益，而不是面子，当面子能换钱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懂得取舍。” 他拿出手机给范胖发消息：“事情办完了，我一会就回来了。”
视线转回茶馆，李扬的车刚驶离茶馆门口，包间里就传来 “哐当” 一声，王忠磊把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青花瓷的茶杯顿时碎成一地。
“哥，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王忠磊扯掉领带扔在沙发上，喉结滚了滚，“刚才就该让那子知道，咱们兄弟俩不是好惹的！真动手又怎么样？他一个拍电影的，还能翻不成？”
王忠君弯腰捡起一片茶杯碎片，“现在不是以前混大院的时候了，那时候凭着家里的名头能镇住人。但是现在拼的是实力。” 他把碎片扔进垃圾桶，金属桶壁发出轻响，“你没听见他刚才什么？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知道些什么，但是这些年咱们手底下也不干净。”
王忠磊攥着拳头喘粗气：“可就这么让他走了？传出去咱们兄弟的脸往哪搁？”
“脸能换钱吗？” 王忠君靠回沙发，“这次他给的条件够诚意了，明日影视的电影份额，还有好莱坞的资源，这些能让华谊的估值涨多少？比强留一个不想干的艺人划算多了。”
王忠君顿了下，眼神阴沉，“这些年咱们签的阴阳合同，还有陪酒换来的资源，哪件事经得起查？不能因为这点事赌， 咱们不能赌也输不起。要是赌输了就像瓷器碰瓦罐——谁也别想好过，况且他李扬不是瓦，咱们也不是瓷器。”
“那范胖呢？就这么算了？” 王忠磊还是不甘心，“这口子一开，以后艺人都敢跟咱们叫板了。”
“以后有机会再。” 王忠君端起服务员刚送来的新茶，“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夜宴》的投资敲定，还有影视基地的批文， 这些才是正经事。” 他瞥了眼窗外，“李扬给了足够的补偿，范胖的事就此作罢。你让公关部把准备好的黑料全删了，别再节外生枝。”
王忠磊盯着王忠君看，过了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行，这次就听你的。” 只是语气里的不忿，任谁都能听出来。
王忠君看着弟弟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咱们现在是生意人，不是街头混混。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没过多久，范胖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激动，开心的对李扬：“亲爱的，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刚接到品牌方电话，他们的代言还是给我了！”
李扬笑着：“晚上回来咱们去谭家菜，庆祝一下。”
傍晚时分，李扬刚回到四合院，范胖就冲进他的怀里仰头吻了上去。过了良久，二人唇分，范胖才又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好似决定了什么一般，眼神坚定了起来。
“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范胖抱住李扬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有你在，我以后什么都不怕了。”
廊下的红灯笼又亮了起来，映着飘飞的雪花，像幅温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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