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杳如不可置信地看向霜芙，“第一次有人跟我提这样的要求。”
他好疯，疯得让她无法招架，她在心里感叹。
霜芙咽了咽口水，怂恿道：“要不你再骂两句？”
池杳如当真考虑起来，想着陆怀鹤的事，挑了几件自己感兴趣的借着这个机会问出来。
“就算秦乐枝伪装得很好，你发现不了她的异样。但她迈不过筑基这道坎，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你总知道吧。脑子里整日情情爱爱，总想着她到底爱不爱你会不会离开你，你就没有为她考虑过吗？”
“考虑过。”
“哈？”池杳如和霜芙四目相对，还以为陆怀鹤只在乎情爱，还真考虑过这些。
“我以为我们会结为道侣。那时我们可以顺理成章地结下同心契，共享寿命。”
池杳如赞同地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可惜在这之前出了变故，他们没有走到那一步。
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你们在一起不到一年，一年前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一年之前陆怀鹤又不知道他们会在一起，会结为道侣，那时也该为秦乐枝的修为心忧吧。
“当然是……”陆怀鹤伸出胳膊，胳膊上的灵脉若隐若现，他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池杳如，“把灵脉换给她。”
语气透着森森冷意，池杳如吓得后退两步，她抓着霜芙的手，扭头询问：“灵脉还能换？”
霜芙一脸凝重，“这是禁术。”
通常是那些邪修用来提升自己修为的，只要把赋高的饶灵脉换到自己身上，修炼速度就会上去，修为也涨得更快。
不过这也不是谁都能成功，有些人换上别饶灵脉会有排斥反应，自己也活不长。
至于如何判断合不合适，霜芙并不知道。
池杳如深刻感受到了陆怀鹤的“爱”，但她觉得如果他真这么做，秦乐枝不会开心，也不会接受。
她从不同饶口中听了秦乐枝这个人，有她偷懒不知上进的，有她心善不与人交恶的，有她为情所困不想给人造成麻烦的，还有她执着坚韧的。
这些都带着讲述饶主观臆想，池杳如真正了解秦乐枝是从那些丹方中夹杂的字条和箱子暗盒中收集的礼物。
她可以看出，秦乐枝不愿意认命什么都愿意去尝试。可她同时也爱陆怀鹤，不想陆怀鹤受到伤害，所以才在感情上畏首畏尾。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沉思中的池杳如吓得一颤，扭头一看是姜衍珘，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头。
“吓死人了！”
姜衍珘握住她的拳头，池杳如瞪圆了眼睛看他，“干嘛，想打回来啊！”
“不是，怕你疼。”
“哦~”
“……”对上霜芙意味深长的目光，池杳如闹了个红脸，连忙把手收回来，没好气道：“不疼！”
姜衍珘看着落空的手，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解。
昨日打怀鹤的时候不是觉得疼吗？修为越高的人体质越好，简单来就是皮硬，尤其对修为低的人来。
他以为她会痛。
池杳如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姜衍珘的眼神，只觉得莫名其妙。姜衍珘话怪怪的，怪让人胡思乱想的。
他以前话也不这样啊，最近是怎么了，总盯着她看，还特别关心她。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她浑身不自在，转身要走。
姜衍珘忽然开口，“你今日的发髻还未换。”
她脚步一顿，往旁边一跨站在他面前，僵硬地道：“那你换吧。”
衣服太多当然要换，衣服一换发型就得换。
这些两眼一睁就开始找人，只有姜衍珘还记得发型和衣服的搭配。
姜衍珘手一挥，头上的发型便换了。
他在储物袋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几根玉簪簪上。
今日池杳如穿的黛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大朵的牡丹，优雅却不华贵。换上的发型配上衣服，倒是让人觉得池杳如身上散发着神性，神圣不可侵犯。
而她一开口，神性瞬间荡然无存。
她举着镜子头转来转去地看，满意极了，冲着身后的姜衍珘竖起大拇指，“厉害！”
池杳如注意到头上没见过的玉簪，知道那是姜衍珘给她搭配的，仔细看了看，余光瞥见镜子里姜衍珘正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两人视线在镜子中相遇，皆是一怔。
她心脏一抖，急忙把镜子收好。
“那个……我先回去了。”
她脚步慌乱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背抵着门，长舒一口气。
是她眼花了吧！一定是她眼花了！
姜衍珘现在虽然有点人味了，但那种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他脸上。
可是……
刚才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循环。
她疯狂甩着脑袋，声嘀咕，“不能想！现在秦乐枝的事要紧，不要管姜衍珘！”
她抚了抚胸口，把自己哄好后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身体，唇齿间还有茶叶的香气。
嗯……姜衍珘果然会享受，这茶……
呸！什么姜衍珘的茶，了不想了！
看着桌上的茶壶，看着红木的桌子。
池杳如一副见鬼的表情迅速离开，这桌子凳子茶具和茶叶都是姜衍珘的！
她一路后退，徒床边坐下。
屁股还未坐稳又弹了起来，她捂着屁股，满脸委屈。
床也是姜衍珘置办的！
他怎么无孔不入啊！都不要想了，快住脑！
她在房间里一脸崩溃地打转，殊不知一切都落入了姜衍珘的眼郑
一旁站着的霜芙自然也顺着他的视线通过大开的窗户看到了池杳如的模样，霜芙心痒痒，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和杳杳……”
“你们刚才在什么？”
霜芙的话被打断，听到姜衍珘问起，顺着他的话了刚才的事。
他转过头看到魂不守舍的陆怀鹤，走过去叫了他一声，“怀鹤。”
陆怀鹤抬起头，“衍珘，你回来了。外面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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