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后的空地上。
盛凝霜深吸一口气,左脚踩上左侧踏板,右脚猛地蹬地,车身晃了晃才稳住。
盛诗诗则在一旁使劲扶住姐姐。
“姐,你别慌,把车把扶稳!”
盛诗诗咬着牙使劲,脸憋得通红。
可刚骑出去两步,那车突然往右边偏去。
盛凝霜吓得尖叫一声,浑身瞬间僵成了块木板,双手死死攥着车把,指节都泛了白:
“要摔了!要摔了!”
话音刚落,车身猛地一歪,她连人带车往地上扑去,盛诗诗也被带得踉跄着摔在旁边,姐妹俩跌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哎哟……”
盛凝霜揉着磕疼的膝盖,刚想对着眼前歪倒的自行车嘟囔两句“这破车怎么这么难骑”,身后就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
她猛地回头,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军绿色的衣服被他穿得七扭八歪,他的眉眼生得英气,剑眉微挑,鼻梁高挺,薄唇噙着放荡不羁的笑意。
盛凝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住在家属院的蒋辉,和傅承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军二代。
之前听柳兰过,蒋辉才25岁就已经是部队里的连长了,平时为人也十分高调。
恋爱谈了好几个,分就分,也不管姑娘这么闹。
整个军营就没有人不认识他。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角的灰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后面的了,刚才摔得个狗坑泥,显然是被对方看了个正着。
“蒋连长,您怎么在这儿?”
盛凝霜定了定神,主动打了招呼,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窘迫。
蒋辉的目光落在她还微微泛红的膝盖上,又扫了眼旁边歪倒的自行车,笑意更深了些:
“刚从外面回来,路过这儿,正好看到你们……跟自行车较劲儿。”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打趣的意味,却不让人觉得冒犯。
盛凝霜更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
“这还是第一次学骑车,总掌握不好平衡,摔了好几次了。”
着,还踢了踢自行车的车轮,像是在跟这不听话的物件置气。
蒋辉走上前:
“刚开始学都这样,别着急。车把别攥太死,身体跟着重心动,我帮你扶一会儿?”
他的提议来得突然,盛凝霜愣了一下,看着蒋辉眼里温和的笑意,诗诗已经被连累得摔了好几次了,她点零头:
“那……那就麻烦蒋参谋了。”
蒋辉扶着自行车后座,看着盛凝霜心翼翼蹬着踏板的样子,偶尔出声提醒两句:
“往左偏一点。”
“放松点。”
空气中渐渐没了初见时的尴尬,多了几分淡淡的暖意。
有了蒋辉帮忙扶车,盛凝霜摔的次数果然变少了。
很快。
“好像能骑了!”
盛凝霜忍不住回头,语气里满是惊喜。
可刚得意两秒,车把又猛地往旁边一歪,眼看就要再次摔下去,蒋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车后座。
惯性让盛凝霜的身体不受控地往后倒,重重撞进了蒋辉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瞬间裹住了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男性热气。
蒋辉怀里抱着软乎乎的人儿,二十多年,他接触过不少女生,还是头一次心跳这么猛烈,咚咚声,格外清晰。
盛凝霜赶紧挣扎着站直身子,声音得像蚊子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蒋辉扶着车的手没松,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她后颈细软的碎发,那触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度,却让盛凝霜的后颈瞬间头皮发麻。
赶紧和他拉开距离,这人果然如传言那般有点轻浮。
“没事,刚开始学都这样,多练几次就好了。”
他的声音温和,顿了顿又:
“今先到这里吧,快黑了,明再继续。”
“啊……明啊。”
盛凝霜愣了一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蒋辉笑了笑,堵了她的回绝:
“不麻烦,你们姐妹俩也早点回去吧,明也是这个时间,在这里碰面。”
完,便转身走了。
盛凝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一旁的盛诗诗凑过来,眨着眼睛:
“姐,这个大哥哥好帅啊,和傅团长一样帅!”
盛凝霜赶紧瞪了妹妹一眼:“快回去吧。”
……
两人没注意,不远处李秀兰和其他家属院的女人,正频频往这边瞧,眼神黏在他们身上没挪开,都在猜测盛凝霜和蒋辉是什么关系。
他们没敢上前去询问蒋辉和盛凝霜的关系,但是却忍不住窃窃私语。
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群嗡文蚊蚋。
“秀兰,你前儿不还,这盛凝霜是你家妯娌么?她怎么跟蒋连长走这么近?”
“可不是嘛!你看蒋连长那姿势,手一直护着她腰呢,教骑自行车也不用这么亲密吧?”
“蒋连长该不会是被她蒙了吧?以为她是个大姑娘呢?”
“这个盛凝霜可真行啊,昨我才看到她和傅团长出去买东西,坐一辆车,大晚上才回来,而且还是傅团长亲自送她回来的!”
“还扯上傅团长了?”
“我怎么听,傅团长和彭医生是青梅竹马,似乎还有婚约在身?这盛凝霜插进来算怎么回事?”
“傅团长和蒋连长不会都被她骗了吧?”
议论声飘进李秀兰的耳朵,她望着不远处举止亲密的两人,眼里透着阴毒。
好个盛凝霜,才来家属院几,就敢攀扯到傅团长和蒋连长两个人身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谢宛博看不上的女人,傅承泽和蒋辉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肯定是她主动勾引的!
李秀兰眼里的阴鸷慢慢藏在垂下的眼睫后,语气里带着“担忧”:
“唉,这话我本来不想的……起来也是家丑不可外扬。盛凝霜她之前和我是妯娌确实没错。但是,我家宛博和她只摆过酒席,没领证诶,后来她嫌弃我们全家要下乡,就跑了!”
有人咋呼:
“什么?跑了?居然会有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算没有领证,但是和也办过酒席了啊?”
李秀兰继续添油加醋:
“是啊,她和宛博生活了两三年,同吃同住,不是夫妻是什么?难怪她不愿意生孩子,原来是看不上我们家!”
另一个卷着裤脚的李嫂语气里满是愤慨:
“品性也太恶劣了!这要是搁以前,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李秀兰越越起劲:“我也没想到她刚到云地没多久,就跟傅团长和蒋连长走这么近,我真怕她是起了攀高枝的心思。”
又一个声音插进来,看向盛凝霜的眼神已经带了厌恶:
“可不是攀高枝嘛!分明是故意勾引傅团长和蒋连长!傅团长和蒋连长要是知道她那些事,恐怕连正眼都不会再瞧她一下!”
“可不是嘛!”
李秀兰叹了口气:
“刚才蒋连长扶她那劲儿,多上心啊,昨晚和傅团长那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是她手段高啊……”
张嫂子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
“我昨儿还看见彭医生去找傅团长呢,彭医生长得俊,又是军医院的大夫,跟傅团长多般配啊!听长辈们早就有心思撮合了,要不是彭医生之前不愿意调来云地,不定两人早就成了。”
大家看向盛凝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
“怪不得才一晚上,又换了个勾搭对象,可能是觉得勾搭傅团长没戏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声越来越大,连不远处晒被子的王嫂子都被吸引过来。
李秀兰见人多了,得更起劲儿,把盛凝霜在谢家“不干活”、“爱偷懒”也无中生有添了进去,听得众人对盛凝霜的印象越发厌恶了。
李秀兰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盛凝霜勾搭男饶事情,传到彭忆南的耳朵里,到时候有她盛凝霜好受的!
果然,没到晚饭时间,“盛凝霜故意勾引傅团长,彭医生才是正主”的流言,在家属院和军区医院传开了。
军医院的护士站里,护士们围在一起,对着彭忆南唉声叹气:
“忆南姐,你明明你跟傅团长才是青梅竹马,生一对,怎么就让那个盛凝霜钻了空子?也不知道那晚上两人开车出去干什么……”
彭忆南手里整理着病历,脑海里浮现盛凝霜那张妍丽的脸,手不自觉捏紧档案袋。
不过,她还是做出一副正主的模样道:
“别这么,承泽哥大概是觉得她可怜,才多照顾了些,估计是去采购物资的。”
“这怎么能没关系!”
一个性子急的护士替她抱不平:
“她都跟别人摆过酒席了,还勾引傅团长和蒋连长,简直不要脸!忆南姐,你可得跟傅团长清楚啊!远离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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