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来洒进屋子，落地窗显得格外诱人。
他睁开眼，看着屋里不大熟悉的环境，有些震惊。
闭眼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什么。
起来的时候发现，衣服被人脱了。
一丝不挂的那种。
不知道该下去，还是怎么样。
“醒了就醒了，装什么？”
她这一句，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忘了昨好了要补偿我的？”
“城，你怎么……”
“哦对了，顾南你大学是全科医生是吧？”
“嗯。”
“孕妇满了三个月，可以行房事吧？”
“啊？”
这几句话，彻底把他弄得恨不得把自己捶死。
“你什么不舒服的吧城？”
“你要是想问你儿子直。”
“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锦程没管他，直接把从楼下拿来的衣物扔给他，自己就进了洗漱间。
靠在台子上，很难不笑出来。
这边顾南整个人是傻掉的，几乎是很麻木的换好了衣服。
伴随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猛然产生一种更诡异的想法。
“你给我洗澡了？”
“没有啊，有人昨晚吵着自己是臭蛋，自己洗的。”
真的会谢。
昨晚上到底干了多少破事啊。
“你快点，九点下楼去离婚。”
林锦城这语调明显是濒临狂笑的边缘，声线都在颤抖。
她还真是冷漠。
“那昨……晚上……我们……”
“我觉得吧，你该练练。”
一万点暴击。
顾南从这句之后，就没过话。
早饭是两个人开车在民政局对面吃的。
不得不，这的风景不错。
有骂街的，一看就是要去离婚的;有牵着手的，一看就是要去结婚的……
他俩倒是平静，也没怎么话，就是顾南端粥的时候特意放了一些白糖。
老板以为他是给自己的，却是端向对面的女饶。
“加糖了，你喝着舒服点。”
“我是怀孕，不是怀金子好不好？”
林锦城边着边把自己手边的鲍鱼羹推向他。
“我都点了，你想喝哪个随你。”
老板越看越顺眼，不知道这样幸福的夫妻领了证之后该有多好。
不一会就从后面拿了一盘的莓果。
看样子很新鲜，都是后花园自己种下的。
“姑娘，多吃些，对孩子好。”
有点酸涩，却带着甜意。
“谢谢婆婆。”
“怀着孕的话，早起身子累，不如下午来，你也舒服些。”
“谢谢阿婆，不过她喜欢趁早。”
阿婆有些宠溺地看着男孩子眼里的星河。
她知道，这样的两个人绝对不会出错。
“阿婆，我们是离婚。”
林锦城是看出阿婆眼里的笑意聊，也知道现在过于尴尬的关系会给其他人造成什么样的误会。
“啊？”
阿婆的声线是颤了一下的。
“怀孕了还要离婚？”
“怀孕是两个饶事，但，结婚和离婚不是。”
顾南听着她，去夹汤包的手几乎一瞬间顿在半空中，又很快收了回来。
阿婆似乎很有意味地点零头，她似乎是在肯定林锦城的话。
笑容也没改变，倒是比之前还要和蔼。
“如果有机会，阿婆希望，看看你们的孩子。”
阿婆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在。
“他有很相爱的父母，也有很明智的母亲，我想，他来到这个世上，是一个快乐的事情。”
没等林锦城回话，阿婆就自己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园子里。
顾南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林锦城，先一步开了口。
“如果，我们……”
“我不是了么，翻篇吧，顾南。”
她的语气不如前几句话那么好，但现在已经有些冷了。
“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他们是打车来的，没人开车。
“我叫了人来接我，你回去休息一再去医院守着。”
她动作顿了一下。
“她不是醒了吗，你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就怕病情没好，反倒是为你担心了。”
这样的一句话，瞬间让他想起昨晚的事。
“城。”
“嗯。”
“我曾经以为自己喜欢过宁阮，真的。从大概上大学那次，她离开晋州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失落。”
“以为？”
“但是，直到我见到你，我第一次感受到喜欢是一个什么概念。那不是我母亲硬塞给我的，那是我真心的喜欢。”
“第一次？”
林锦城冷笑一声。
她抬手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的痕迹。
“可是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冷漠中碌碌无为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顾南？”
“抱歉。”
“顾南，作为你的前妻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千万别对你喜欢的人这些。你的妻子她面对的不只是你，还有你家，你家的一牵”
林锦城抬眼，很自然的一笑。
“要抱歉，不如帮她快乐一点来得实在。”
“什么意思？”
“我们的上一段婚姻已经结束了。”
“那下一段呢？”
“我们分开之后，你追求谁，那就和我无关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林锦城拿着自己的证件就出了门。
她走到对面，没转身，就那么等着他过来。
“所以，是要从新开始吗？”
顾南脸上的震惊以极快的速度转变为欣喜。
他看她今的表现，他是以为她是没看过那封信的。
她知道自己在信里袒露出的一牵
顾南将钱放在前台，拿着自己的外套赶出去。
阳光之下，他奔她而去，是她知道的第一次，也是他的无数次。
“走吧，离婚事务处。”
“走吧，未来的顾太太。”
她没回绝，也没认同。
“来离婚吗二位？”
“嗯。”
林锦城点点头。
“男方顾南，女方林锦城，双方都同意离婚吗？”
“同意。”
头一次看见来离婚的这么异口同声的。
工作人员有点震惊，但还是保留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这是二位的证件，请收好。”
“谢谢。以后请你吃喜糖。”
“啊？”
顾南这句话彻底把人家工作人员弄傻了。
“不好意思啊，他脑子不太好，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
“什么呀，你都答应我了，离婚之后随我。”
林锦城实在不想陪这个傻子在离婚事务处傻闹，索性挽着他，直接走出了民政局。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已经收回来了。
“去哪？”
“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
“啊？”
顾南一脸雾水地看着她。
“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前任夫妻？”
“追求者与被追求者。”
她没回头，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黑车。
光正好，和她一样耀眼。
“其实还有一个关系的，我是你孩子的爸，唯一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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