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理由，但昼昼还是配合了莫古。
中间他又帮忙联系了两只野猫，组成了一个动物侦查队。
实话，这招普通人根本防备不了。
就算有人怀疑到猫身上，也顶多是观察下它有没有携带摄像头什么的。
没有人会觉得，猫本身就聪明到能传递情报。
事实也确实如此。
动物的脑容量有限，能表达的内容极少。
但对莫古来，只要它清楚人在哪里就足够了。
总之，一场演习下来，无论红方还是蓝方都憋屈得可以。
滑不溜丢的‘反动势力’穿来穿去，双方都拿他一点办法没樱
还要捏着鼻子远离，就像认怂了一样，丢脸啊。
回去的路上，朱大校抱着打盹的昼昼神色凝重。
等接上路边等待的莫古，他表情更是严肃了一些。
“你搞这一次，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不想忍气，顺便炫耀炫耀。”
莫古往后一躺，嘴角微勾。
他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把朱大校看得一阵恼火。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振声斥责顽劣的下属。
“你背景大，你能力强，你功劳高了不起，哦，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看你是飘到上去了，不知道什么是高地厚！”
被吵醒的昼昼睁开眼睛，眼珠转了转不敢话。
朱大校见此，没再吼全也没好脸色。
回基地和来时的耗时差不多，都用了一半。
路上昼昼坐得屁股疼，悄摸摸往莫古身上躺了躺。
等到了基地，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妈妈打电话。
虽然事前过这十封闭培训没办法通话，但语娴根本做不到不焦虑。
她每都给莫古以及周周平板上的微账号发消息，越到后面频率越高。
十时间像是十年一样，把母亲熬得后悔不迭。
‘下次绝不让昼昼跟别人出去了。’
语娴反复回想，还是觉得对莫古的过度信任太不合适。
直到接到昼昼发起的视频请求，看见完完整整的孩，她的情绪才稳定了一些。
“妈妈，你没事吧？”
昼昼看见语娴发红的疲惫眼睛，和旁边使眼色的姨，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陪妈妈视频了好几个时，直到语娴提出挂断通话。
负责临时看孩的刘俊志趴着都快睡着了，听到通话结束总算清醒过来。
他揉了揉脑壳，“莫古还在大队长那边挨训，我带你去吃饭吧。”
“嗯。”昼昼点点头，伸手让刘叔叔抱他起来。
陌生的怀抱同样温暖，孩趴在刘叔叔怀里软软的问。
“莫古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训他？”
“孩子不用知道这些。”
刘俊志打了个哈哈，倒是关心起另外一件事情。
部队营区也是有猫的，还不少，经常被士兵们投喂。
所以，他也好奇昼昼是不是真能和猫交流。
“算能吧，可以简单沟通。”
语白昼犹豫了一下，回答没有特别肯定。
他吃完饭，被刘俊志热情的带去喂了流浪猫。
那是一只和百岁很像的黄白橘，脾气却比百岁温和得多。
它温驯的过来蹭了蹭昼昼，安静等他投喂。
刘俊志在一边盯着孩喂猫，还撺掇昼昼和猫话给他看。
“不要！”
或许是觉得口气重了，昼昼又放缓语气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表演？”
“不想表演就不表演，叔叔随便的，别当真哈哈。”
刘俊志没把周周的不快放在心上，笑嘻嘻揭过了这一茬。
他把昼昼送回宿舍，守着孩直到莫古回来。
就算遭朱大校多次斥骂，莫古的心情都还算平静。
但回来一看见昼昼的眼神，他就知道不对了。
完犊子，崽真生气了，夭寿。
穿着体能训练服的男人往钢架床上一躺，头靠在枕头上。
他侧头仰视着旁边闷坐的朋友，发自内心的道歉。
“是我的错，没有事先问你的意见。”
“不只是这个。”周微微侧身。
属于孩童的清澈眼睛在此刻带上了成年饶微妙特征。
他看着漫不经心的莫古，认真的。
“我觉得你的行为很不合适，很傲慢。”
“嗯。”莫古歪歪头，反问道，“哪里傲慢了？”
既然他有张扬的能力，又有托底的能力，为什么要顾忌？
再了，他有很出格吗？没有吧。
理直气壮的鬼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反而觉得周太作茧自缚了。
他看着幼的身躯，和里面那个依旧璀璨的灵魂，轻飘飘的笑了下。
“周，你不是愚昧的大象，不要让那根脆弱的绳子把你拴住。”
“我不懂你的意思。”
孩童低头，专心等待莫古给出解释。
男人浓密的漆黑睫毛在瞳孔上扫了两下，展露出极致的冷漠。
即使不会感到害怕，但也不妨碍周觉得身边鬼气森森。
而莫古没有像过去一样掩饰自己，只是用最平静的态度告诉周。
“你不是人类，但你把自己当成了人类，你有无数次生命，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我只是……”
周周想了一下，斟酌着，“我只是不想影响…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他话音刚落，莫古的质问就踩着尾音出现。
“造成了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我有关系，如果是我带来的恶果，我不可能安心接受。”
“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世界只是世界海无数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渺且无关紧要。即使世界崩毁，都不会对如今的你产生任何影响。”
“可是会对妈妈有影响，会对姨有影响，会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影响。”
“所以我才你被栓住了，周，你为什么要在意她们，还有他们。你有无数次的生命，你会有无数个妈妈，语娴不是特殊的那一个，也不是无可取代的那一个。”
“不是你的这样。”
周皱着眉头，看向魔骨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猜到周在怀疑什么，鬼王微眯着狭长眼睛笑道。
“我很好，一切正常。而且我早就想了，你对世界里不值一提的一切都太在意，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拴着你的绳子。”
“我不知道。”
周没有立刻反驳，但表情明显不赞同。
他犹豫着，又补充道，“我没觉得有绳子，而且在我这里，妈妈就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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