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想到他还在监狱里,想到自己的孩子未出世就夭折,我心里真的挺难受。”方珏琼哭着道。
“珏琼,别伤心了,先趁热把药喝了。”王华端着药走进来,关切地对方珏琼道。
方珏琼接过药,边吹着气,边喝了。喝完药,她对王华和李媛道:“姑姑,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妈,你过来了,咱们一起一这件事情。我今上午去找蒋正国律师了,他李叔的案情事实基本清楚,罪责是逃不了了,主要是如何给他辩护,适用最轻的刑罚。他给我讲了一种名为管制的刑罚,这种刑罚的刑期不是很长,像李叔这种情况,刑期最低三个月最高二年,而且并不会在监狱执行,由所在社区执校”
“真能判这种刑罚倒也不错,老李可以不在监狱里受罪了。”王华高胸道。
“嗯,妈,你的是。按蒋律师的法,李叔的挪用的公款刚触到刑罚的底线,而李叔又是因为疏忽造成的,对社会的危害性不大,可以适用管制这种刑罚。但是蒋律师又告诉我,我们国家法律的裁量权的余地太大,不好把握住标准,他只能尽力做,至于是否成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张璨明那个混账东西一直追着不放。”方珏琼着,咬着牙,满是怒气。
“唉!这家人真是阴魂不散啊!因为我哥的事,顾大哥已经找过张家老头子好几次了,他就是不松口。顾大哥也是没办法。”李媛无奈地道。
“张璨明,你真是欺人太甚了!总有一我会让你吃到欺饶恶果!”方珏琼没有出来,但在心里暗暗发着誓。她不想出来,是不想让王华担心。但这个仇,方珏琼是报定了。
“娘,今什么日子,怎么进门就闻到鸡肉味?还真香!”公大春进门高胸喊道。
“点动静,你姐还没等醒,让她再睡会!”白树爱责怪着公大春。
“我姐,不是上班去了,今怎么回来的早了?”公大春奇怪地问道。
“唉!不知道你姐怎么想的,竟把孩子做掉了。”白树爱甚是担心地道。
“啥?我姐把孩子做掉了?她要干什么?我的车怎么办?”公大春不可思议地道。
“你干嘛?声点!让你姐听到会不高兴!”白树爱斥责着公大春。
“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想的,多少女孩想嫁到吴家,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怎么也不知道珍惜!”公大春甚是不满地道。
“唉,你姐应该有她的想法吧!”白树爱无奈地道。
“娘,鸡炖好了没有,我都饿死了!”公大春嚷着。
“你急啥,烦死人不,怎么不让人休息好!”公娜听到公大春一直在吆喝着饿,不耐烦地走出来。
“唉,姐,你起来了?”公大春讨好似的。公娜瞅了他一眼,没有话。
“姐啊,你怎么这么糊涂,非要做掉孩子干嘛?我的车怎么办啊!”公大春急切地道。
“就你这没出息的东西,那辆破车就成你眼里的好东西了?”公娜训斥着公大春。
“这不是用得着嘛,否则谁看得上!”公大春撇着嘴道。
“用得上,也不能这样急,吴波第一次来咱们家,你就跟他要车,你让他怎么看我,咱们的脸面往哪搁?”公娜训斥着公大春。
“娜娜,你干嘛呢?大春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训他?”白树爱责怪着公娜。
“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公娜听到白树爱竟然因为做错事的弟弟这样训她,非常生气,跑了出去。
“娜娜,你去哪里,你现在不能乱跑!”白树爱急切地。“大春,你快去把你姐追回来!”白树爱催着公大春。
“我才懒得去追呢,她爱去哪与我何干?”共大春不以为然地。
白树爱瞅了公大春一眼,没话 ,跑到外面去追公娜了。可是她到处看了看,哪有公娜答的影子,只能回家了。
白树爱回家后,已看到公大春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肉,喝着鸡汤。白树爱对公大春:“你少吃点,给你姐留着,明再让她吃一顿。”
公大春口上答应着,但嘴却挺真实,一会的功夫,连汤加肉就消灭了一多半。要不是吃到嗓子眼,他还不会罢休。
而白树爱也没有责怪他,只是稍微了他吃的太多。
公大春才不理会,自己泡了一壶茶,边剃着牙,边看电视问白树爱:“我今去找那个私生女要车了,她啥不给,还侮辱我姐,我姐勾引人。”
“她竟侮辱你姐,你怎么不揍她?”白树爱不满地道。
“我也想揍她,可是她的身边有人护着。我要打她,肯定会吃亏。”公大春无奈地道。
“这私生女怎么命这么好?啥时候都有人护着。”白树爱不满地道。
“也不就是她是木桃花的私生女嘛!有啥了不起的!”公大春甚是不甘心地道。“唉,娘,对了,那个私生女还告诉我,她今碰到我姐与谁在一起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哦,我看到你姐手腕上的手镯和脖子带的东西就不寻常。”白树爱若有所思地。
“娘,你的意思是我姐又傍上新大款了?”公大春欣喜地问道。
“可是你姐回来不高兴,我问她,她啥也不。大春,你啥都别问,可别再惹你姐了,她还是挺疼爱你的,你要惹急了她,他要不疼你了,怎么办?”白树爱嘱咐着公大春。
“嗯,娘,我不会再啥,也不会再找那私生女要车,我会注意的。”公大春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低沉地道。
“怎么家里这么香?”公占成回到家里,闻到鸡肉味,问道。
“是是……”白树爱着挺为难,公大春却不以为然地道:“我姐产了,我娘炖了一只鸡。”
“啥,娜娜产了?我怎么不知道?娜娜呢?”公占成急切地问道。
“她,她出去了!”白树爱吞吞吐吐地道。
“她现在这样怎么能在外面,是不是你这兔崽子惹你姐生气了?还不去找你姐?”公占成生气地训着公大春。
“哦,我,我这就去找!”公大春着,灰溜溜地出去了。找到找不到另,先逃过父亲的责骂最重要。
公占成也急着往外走。白树爱喊住他:“你干嘛去,这么晚了,得吃饭了!”
“吃啥饭!你闺女还在外面,你吃得下?”公占成着,急匆匆地向外走。他跑到卖铺的公共电话,用公共电话给公娜打了个电话:“娜娜,你在哪呢?”公占成带着焦虑道。
听着父亲的声音,公娜顿时哭了道:“爹,我的孩子没了!”
“孩子,你别难过,那都不是事,你先回家吧,你娘给你炖的鸡好了!”公占成安慰着公娜。
“嗯,爹,我一会回家,你也回家歇着吧!”公娜道。
“嗯!”公占成着,挂掉羚话。公占成挂掉电话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路口等着公娜。大约十几分钟后,公娜身体孱弱地走过来。
公占成忙过去扶住公娜:“闺女,怎么都这样了,不在家休息,出来干嘛?”
“爹,我心里难受。他毕竟是你我的孩子!”公娜伤心地道。
“先别了,饿了吧!回家吃饭吧!”公占成关切地道。
“嗯!”公娜答应着,与公占成朝家走去。
进了家门,公占成就喊道:“娜他娘,娜娜回来了,你快把鸡给她盛上。”
他们走进屋里,却看到只有一碗鸡肉汤,而鸡肉也只剩下没有肉的肋骨和鸡脖。
公占成一看,顿时气炸了,冲白树爱吼道:“鸡肉呢!”
“你你吼啥,让让邻居听到了,多么难堪!大大春吃了些。”白树爱尴尬又害怕地。
“这个兔崽子,你就由着他?我看你惯到他什么程度!”公占成恶狠狠地对白村爱。他又安慰公娜:“娜娜你别与你弟弟一般见识,你先吃着,我去给你买点别的东西吃。”
“爹,不用。我吃个煎饼就行了。”公娜道。
“这可不行!”公占成着,快步走出去了。
“你吃吧!”白树爱没好气地对公娜道。
公娜装作没有听到,没有理会白树爱,坐在沙发上吃起来。她刚才在外面待了近一个时,本来身体已经很孱弱,现在更觉得自己虚得厉害,也非常饿。不一会儿,公占成拿来一根猪蹄放到公娜面前道:“娜娜,把这只猪蹄吃了吧。”
“爹,你干一活挺累,我吃一半,留着你吃吧!”公娜贴心地道。
“不用,爹身体好,不需要补,你现在必须好好补补,吃了吧!”公占成道。
白树爱看到公占成买了一只猪蹄,甚是心疼。她又不敢什么,只能在一边不停地瞅公娜。公娜也还是装作看不见,把公占成买的猪蹄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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