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济堂坐下后便问:“陈伯伯是几时来了纽约的?”
陈清泉:“我是昨才到。不过我早在一个月前就来了美国,因生意上的事,在美国各州跑了多个地方。”
铁济堂心头大悦:“异乡遇故交,真是让人开心。”
陈清泉回问一句:“济堂,你是几时到美国的?”
铁济堂应话:“十前。”
随后陈清泉又问起他因何来了纽约,他是来找夏仲达一家。
陈清泉听后一脸奇怪,便:“你夏仲达也在纽约?”
铁济堂:“之前听他们一家来了纽约,不过现在又打听到他们一家移民去了伦敦。”
不料陈清泉却抛出话:“夏仲达移民去了伦敦?你听谁的?简直是胡袄。”
铁济堂不想隐瞒便:“我刚才去拜访了大地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孙亚伦,没想到他却是夏蕾的舅舅,从他口中得知夏仲达一家去了伦敦。”
陈清泉接过话:“这个孙亚伦的话有些问题,可惜我跟他没打过交道。我前些在芝加哥时,恰巧遇见过夏仲达。因为我们在马尼拉时结过点怨,所以当时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流。到底他家在哪我也不知,但要在伦敦却让人不得不怀疑。”
铁济堂这下又犯迷糊了,好不容易碰上夏蕾的舅久知她一家在伦敦,现在陈清泉又在芝加哥见到过夏仲达,到底他该信谁的话?陈清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骗他,那么孙亚伦的话是真还是假?他不敢下定论,而他又哪能猜透其中的缘故。
夏东菊见他神色犯难,便开口:“济堂哥,要不咱们再去找蕾姐的舅舅问问。”
铁济堂摇摇头:“不必了。孙董事长如果的是真话,咱们再去找他是对他不尊重;如果他的话是假的,咱们再去找他也得不到真话,何必自找没趣。”随即又跟陈清泉打话:“陈伯伯,还请您详细在芝加哥碰见夏叔叔的情况。”
陈清泉讲起:“这是五前的事,那因生意上的事务,我去拜访芝加哥市长沃伦·斯考特先生。当正好是斯考特先生的酒店落成典礼,他邀请芝加哥各界名流在酒店举办宴会,我虽是远方客人却也有幸参加。没想到在宴会上竟见到了夏仲达,当时跟他在一起的是芝加哥华商会会长陶利邦。
夏仲达大概也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碰上我,看了我一眼,神情却是十分冷傲。我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是冷冷敷衍下,没怎么理会我。本来大家都是同胞,以前就是再有仇怨到了他乡异地也都该放下,不过见了他那副嘴脸,我也就懒得理睬他。宴会到了一半,我觉得呆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向斯考特先生告辞,然后离开了。”
铁济堂将目光投向窗外,心里阴晴难定。
夏东菊柔声:“济堂哥,照陈伯伯的话看来,蕾姐和堂伯父他们可能不会在伦敦。”
铁济堂望着马路对面的楼顶没有出声。
夏东菊继而问:“济堂哥,那咱们还去不去伦敦?”
铁济堂缓缓应了声:“不去了。”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然清楚孙亚伦对自己撒了谎话,应该是夏仲达合着其来骗自己,要将他引去伦敦,远离美国。这明夏仲达是在避着他,想方设法在阻挠他跟夏蕾见面。
莫莫听了却插上话:“师哥,咱们不去伦敦,下一步可要去哪呢?”
铁济堂沉默一会吐出话:“芝加哥。”
莫莫一听高忻蹦起来,“师哥,咱们要去芝加哥!太好啦!那不是又可以见到凯瑟琳了吗?”然后转头朝黑大个搭话:“布,师哥不去伦敦了,要去芝加哥,你知道在哪吗?”
威利斯有些诧奇,不答却问:“不去伦敦了?为什么?”
莫莫挤了下鼻尖,“因为蕾姐突然又不在伦敦了。”
威利斯抖抖眉梢趣言:“师父的未婚妻可真是个长翅膀的调皮使,到处乱飞。”
莫莫又问起前话:“布,你知道芝加哥在哪儿吗?”
威利斯咧开大嘴:“当然知道,芝加哥是我时候玩大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在纽约以西巴掌远的地方。”
陈清泉这时朝铁济堂问了句:“济堂,你准备要去芝加哥吗?”
铁济堂回话:“是的。我本来打算明动身飞往伦敦,幸好碰上陈伯伯,否则我们恐怕又要走许多冤枉路。”
陈清泉关切问起:“济堂,你这样着急地去找夏仲达是为什么事?难道想去投靠他?”
铁济堂:“这倒不是。我和夏仲达的女儿夏蕾自定有婚约,我想找到他们一家,与夏蕾完婚,然后带她回马尼拉。”
陈清泉微露笑容,呡了口咖啡:“原来如此。以我看夏仲达应该是在美国,他不大可能跑去伦敦,他舅子的话很让人费解。”
此时,服务员陆续将饭菜端上来。陈清泉本是点了三道菜,后见了铁济堂他们又加点五道菜,一伙六人边吃边聊。铁济堂将美国所行所历简略地告诉了陈清泉。
饭后,陈清泉因约了位商界朋友会面,便和铁济堂在餐厅门前分道别去。临别时却叮嘱他如果这两还没离开纽约,就到罗斯福大街的希尔顿酒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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