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东走,阳光越温柔,晒在身上时,不再是炙热,而是暖洋洋的,感觉还挺舒服。
迎面吹来的风都是凉的,被这样的风吹过,心情也是不错的。
一辆脏乎乎的大车,慢悠悠的行在路上,可能车上的人不着急赶路吧,才让一只大乌龟来拉这辆车。
车上坐着一个身披袈裟的甜萌和尚,怀里抱着一只菩提盒子,正在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事情。
她的旁边,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漂亮姑娘,此时正在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里显露着一丝忧伤。
这时没有人话聊,也没人打趣闲谈,只有大车下那一对木头轱辘,发出嘎吱吱的声响。
“嘿嘿…”一阵坏笑。
“哎呀,得了两幅画,真是不知道哪一幅更好看呀,啧啧。”
坐在龟壳上的色老头,一边收着画轴,一边感叹着。
糖杉淡淡的道,“一共就两幅了,你喜欢哪个就看哪个吧。”
色老头嘿嘿的坏笑:“糖丫头,你信不信,下一站我就能得到第三幅画。”
糖杉道:“嗯,第三幅,第四幅,第五幅,只要还有我的画,就都给你。”
看着无精打采的糖杉,色老头的心情也是不好,嘴里道:“不知不觉的,离开石堂镇已经三了。”
糖杉叹了口气:“是啊…已经三了。”
色老头道:“都三了,你还在难过啊?”
糖杉垂着头,喃喃的回道:“我知道肯定会离开,但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我都没跟栓子好好的告别。”
“还有虎,走的时候都没见到虎。”
“还有李大夫,我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他。”
“驿站的人来送水,也只是草草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唉,还有旺财先生,我还没好好的抱过它。”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我。”
完,糖杉又叹了口气,肉嘟嘟的大脸蛋上,写满了忧愁。
这时龙儿红了眼眶,因为她最舍不得的就是旺财先生,那只肥嘟嘟,懂人心意的大猫咪。
糖杉挽着龙儿,“乖啦,不要难过了。”
“那只猫咪的家就在石堂镇,还是把它留在家里的好。”
龙儿推开糖杉,“它都没有亲过我。”
“但是亲过你。”
糖杉有些尴尬,没想到龙儿会因为这个吃醋。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旺财先生为什么亲我呀,呵呵”,糖杉无力的解释着。
龙儿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糖杉也在奇怪,晓得旺财先生为什么会亲自己。
色老头点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着,然后慢慢的道:“那晚糖丫头被金箍棒误伤后,虎子不是在她脑门上的涂了药膏吗?那药膏里面掺杂了蜂蜜。”
“那只馋猫只是在舔她头上的蜂蜜,不是在亲她。”
“这你也生气,要不我让你亲亲好了,嘿嘿。”
听到这个后,龙儿的心里宽慰了不少,然后撇了一眼色老头,道:“你想得美,色老头子。”
色老头抽着烟袋,没有一丝窘态,反而还是嘿嘿的坏笑。
这时糖杉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平滑如初,那个肿包早已消退。
“龙儿,你看看我头上落疤没?”
龙儿看着师父洁白纯净的大脸蛋,“什么都没有,光滑的很。”
糖杉舒了口气:“还好没有破相。”
“大师兄又看不到,你还担心自己破相干嘛?”
“谁喜欢让那只猴子看,我是自己给自己看。”
“一张脸,又大又肉,有什么好看的。”
“我愿意,要是不好看,旺财先生怎么会亲我呢?哈哈。”
“色大叔都了,药膏里面有蜂蜜,你还大言不惭的旺财先生亲你?哈哈。”
色老头一边抽着烟袋,一边看着师徒俩斗嘴,又看了看车后不远处,一只毛驴,毛驴上坐着一个脏乎乎的老头子。
后面的脏老头骑着驴,钱里在一旁跟着,前面的龟车速度本就不快,所以这毛驴的速度只能更慢,里在旁边跟着走,都不敢把步子迈大了。
自从三前从石堂镇出发后,糖杉师徒就没理过脏老头,这让他很是愁闷。
出家修行之人,游历四海,早就习惯了悲欢离合,所以脏老头觉得走就是走,留就是留,不会掺杂一点凡饶感情。
可是糖杉和龙儿两个姑娘就不一样了,她们为了一只猫都能哭鼻子主儿,突然就要离开一个用尽自己身心来救助的镇子,那肯定会有千万个不舍。
还是那句话,脏老头厚道,色老头坏。
不知道不觉脏老头就上了色老头下的套。
脏老头一脸愁容的样子,“钱子,你这可咋办?唉。”
钱里有些发呆:“不知道,那二位姑娘,脾气都大的很,晓得她们什么时候能消了气。”
脏老头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应该让那个色家伙去了。”
钱里道:“色大爷才不会呢,那个老头儿精明的很。”
“您就是太厚道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脏老头听到这个,气的火冒三丈:“哇呀呀,那个的老不死的,简直太坏了。”
再看前面的大车上。
色老头一袋烟都抽完了,那师徒俩还在吵架,糖杉逐渐处于下风。
“哎呀,你们这么一直吵,也不累啊?”色老头一边磕着烟袋锅,一边道。
糖杉吵不过龙儿,索性借坡下驴,看着色老头,道:“干啥?吵架碍你事了?”
色老头皱着眉:“不碍事不碍事,嘿嘿。”
糖杉虎着大脸蛋:“不碍事你嘟嘟什么?”
色老头看着后面的毛驴:“你脏大叔还在后面跟着呢。”
这时龙儿道:“就让他跟着吧,最坏的就是他,拆散了我和旺财先生。”
糖杉跟着帮腔:“就是,还让我和栓子分开呢。”
师徒俩瞬间统一战线。
色老头和道:“你脏大叔这一路上可没少保护你们。”
“就因为让你们赶路,就不理他啦?”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这一路上,脏老头对糖杉师徒可谓是尽心尽力,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除了偶尔贪杯误事外,这个德高望重的菩提老祖就像个保姆一样照顾着糖杉和龙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脏老头所做的这些,糖杉她们又怎会不知道,只是心里还过不去突然离开石堂镇的那道坎。
色老头叫停了龟仔,于是大车就停在了路边,然后对师徒俩:“等等你们脏大叔,然后你们哄哄他。”
好面子的糖杉,倔强的道:“就哄一次,要是哄不好就算了。”
看到糖杉松了口,色老头嘿嘿的坏笑:“半次就够,你脏大叔好哄的很。”
跟在龟车后面的脏老头,从亮后到现在,滴酒未沾,不是他戒了酒,而是没有心情喝,连酒都不想喝的脏老头你这心情得差到什么地步。
脏老头骑着驴心烦意乱的跟着龟车走,钱里在旁边陪着,时不时的和脏老头几句话。
哪知道越走越近,不一会来到了跟前,才发现龟车停住了。
“脏大叔,对不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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