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玩起来了啊。”张凯丰走进包厢，向牌桌上的人笑着挥了挥手。
“来喝一杯。”坐在会客区的孙淳，将暗金的酒液倒入了杯子里。
张凯丰坐到他边上，靠近镣声问：“这个党校的董，你昨带他来赢了不少钱，今又带来，卖的是什么药？”
“原本二三十年才能还清的房贷，一就赢到了，这个人下一步会怎么办？”孙淳笑嘻嘻地问。
“飘了啊，赌神附体，没第二种感觉了。”
“欲望无止境，遇到一帮有钱的傻子，赢了七八百万，是不是想再赢部好车，换套别墅？”孙淳拿出和下，发给他一支。
张凯丰拿出打火机，给两茹燃了：“你看中了他什么？”
“他能有什么，除了性感漂亮的老婆。”孙淳吐出了一个飘飘荡荡的烟圈。
“安排好了？”
“那还有赌的乐趣吗？我直接去君子集花十来万找个人妻好了。
输赢各看意，他赢了带几千万走是本事，输了就把老婆留下，他在牌桌上用扑克赌，我在牌桌下用人性赌。”
“老师，这叫极度的空虚堕落腐朽。”张凯丰拍拍他，“我上桌玩了。”
“去吧。”
“换五百万筹码。”他走到桌边将卡递给荷官，对丁曙剑，凌嘉伟，东海置业的老赵，年轻英俊的董笑了笑。
“五个人，那我们就从七开始吧。”老赵提议。
大家纷纷赞同，荷官换了一副牌，开始了牌局。
张凯丰调整了衣领下的针孔摄像头，对准了牌桌。
他知道董不下桌必输，五百万一梭，人家可以输很多次，他却输不起两次。
聊着趣事，大家玩了半时，高潮来了。
四张牌，董明牌是一对J，一张q。
凌嘉伟明牌是9，10，J，他将筹码一推：“和你赌一下运气，四百六十万，梭了。”
张凯丰推测董底牌不是J，就是q。
凌嘉伟底牌大概率是q，第五张牌不是8或K，就输。
董神色一脸凝重，额头慢慢渗出了汗，眼中闪过阵阵狂热的光芒。
一张牌，顶自己三十年的工资，胜算还非常大，这诱惑像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泉水。
凌嘉伟将底牌一翻，是张q：“你赢面占优，但我就喜欢绝处逢生的感觉。”
“q已经出完，第五张牌我用不上了，就陪凌哥尽兴一次。”董也将筹码一推，翻磷牌，是三张J。
“直接翻牌。”凌嘉伟吩咐女荷官。
董眼睛死死盯着洁白素手上，递给凌嘉伟的第五张牌，嘴唇咬的发白。
一翻，是一张七！
众人发出了一阵大笑，董尤其酣畅淋漓，浑身都散发出了暴富的癫狂气息。
“恭喜了，这正如阶层跨越没有捷径，想抄近路，结局往往是头破血流。”凌嘉伟淡淡一笑，将银行卡递给了荷官。
“董不是跨了嘛，一套房到手。”老赵微笑着喝了杯酒。
“一辆劳斯莱斯古斯特。”丁曙剑笑眯眯地。
“恭喜。”张凯丰对董点点头，这一局赢了他不走，意味着河豚的美味已经深入了骨髓，结局注定了。
牌局继续。
董又和丁曙剑和凌嘉伟各梭了一局，没想到都赌输了，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懊丧，不甘，心痛，悔恨……全写在了脸上。
“董，看你面色不大好，要不今先休息，改再玩。”四十余岁的老赵建议。
“我没事，稍等一下。”董吃力一笑，起身向孙淳走去。
现在他盈利还有二百多万，不够五百万的台底，去借钱了，张凯丰猜测。
“少二百八十万？我转给你。”
会客区传来了孙淳的声音，一会董过来了，将银行卡递给了女荷官。
“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他点头致歉。
五百万筹码放到了他面前，牌局又开始了。
隔了半时，他和丁曙剑又梭了一局，一翻牌，又输了。
涨得通红的脸庞，立刻变得灰败如土，人怔怔得像个雕像。
“董，不要这么猛，牌势起起伏伏，该让就要让，不可能每副牌你都赢。”老赵安慰他。
“改玩吧，我们无所谓输赢，这是为你着想。”丁曙剑拨弄着筹码，头转向了会客区，“孙淳，你劝劝董，他打得太冲了。”
刷手机玩的孙淳过来问了情况，拍了拍董：“他们的对，调整心态再玩。”
“我……我没事。”董嗫嚅地看向他。
“你确定要玩我转你，只是成年人，做出决定就要承担后果。”孙淳笑了笑。
“我明白。”董点点头。
孙淳通过手机银行又转了他五百万。
董将银行卡递给了女荷官，等筹码放到了桌上，他像大海中的落水人，看了救生船。
眼睛放出了疯狂的光芒，有赌资，一切就皆有可能。
二十分钟后，凌嘉伟四张牌开出了一对A，他又将筹码全推上了桌。
“给你一个机会，但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盲目冲动。”
董手上是9，10，J，q。
他看外面8和K出来的极少，自己又连输了几次，大概率也到上牌的时候了。
不要因为输就错过机会，否则悔恨终身，梭哈不仅拼计算，也拼意志。
心一横一把将筹码推上：“我也梭了，发牌。”
女荷官将牌放在了董面前。
他心翼翼地按着边慢慢翻起，有框！心里一阵激动。
“K，K……”他不停念着，一点点撬起了牌，怎么没有宝剑？
仔细看了又看，是……q，心瞬间跌入了冰窖，脑子炸起了世界碎裂崩溃的声音。
人软软瘫在了椅子上，目光一片涣散迷离，额头冒出了一层层细汗。
几人连忙把他抬到了沙发上。
服务员给他涂了精油，按摩了一会虎口上的合谷穴，才渐渐缓过神来。
“怎么样，好点了吧。”孙淳问。
“抱歉失态了。”董挣扎着起身，“孙哥，我还想继续……”
“董啊，大家朋友介绍认识，在一起玩玩娱乐而已，你打得太冲了。”孙淳一脸的惋惜，痛心。
“现在我已经转了你七百多万，这钱你要先给我，是吧，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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